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渐渐升高,山谷里闷热潮湿,蚊虫嗡嗡作响。
陈长远感觉自己都快被晒化了,却依然没有看到鹿的影子。
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灌木丛一阵晃动,一头体型健硕的公鹿出现在他们视线中。
这头鹿的右前腿明显跛着,显然是受了伤。
“就是它!”老元头压低声音,兴奋地说道,“长远,准备好了!”
陈长远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举起猎枪,瞄准了那头公鹿。
“砰!”一声枪响,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
那头公鹿应声倒地,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好枪法!”
老元头兴奋地跳了起来,拍了拍陈长远的肩膀,“小子,你真是个打猎的好手!”
陈长远也装出一副兴奋的样子,跟着老元头走到那头公鹿旁边。
老元头仔细检查了一下鹿的伤势,啧啧称奇:
“这枪打的,正中心脏,一枪毙命!长远,你这枪法,不去当猎人可惜了!”
陈长远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落在那头公鹿的伤口上,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处伤口,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老元头见陈长远神色有异,疑惑地问道。
陈长远没有回答,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那处伤口。
伤口周围的毛发有些焦黑,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过一样。
而且,伤口边缘并不整齐,像是被什么利器切割过,而不是子弹造成的撕裂伤。
"这伤口……"
陈长远皱着眉头,手指轻轻触碰着鹿腿上的伤痕。
伤口边缘呈现出不规则的锯齿状,周围的毛发焦黑卷曲,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怎么了?"老元头蹲在一旁,掏出烟袋锅子,慢悠悠地开始装烟。
"元头叔,你看这伤口,"
陈长远指着那道狰狞的伤痕,"这不像是枪伤,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开的。"
老元头凑近看了看,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害,八成是哪个不长眼的猎人设的陷阱给划伤的。这山里有的是不讲究的主,下套子用铁丝,锯得可狠了。"
"可是这烧焦的痕迹……"
陈长远指着那些发黑的毛发。
"那还不简单?"
老元头呵呵一笑,"准是那帮小兔崽子用电网了。这玩意儿打中了,不就又烧又划的。"
陈长远还想说什么,却被老元头打断了:
"行了行了,你小子就爱瞎琢磨。咱们今天运气好,捡了个漏子,还挑三拣四的。"
陈长远看着那道伤口,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元头叔,这鹿得有二百多斤吧?“陈长远转移了话题。
"嗯,"
老元头掂量了一下。
"保守估计也得二百四五十斤。咱俩可扛不动,我得去喊人来帮忙。"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你在这儿看着,我去找老刘他们。他们今天也上山了,应该就在东边那片林子里。"
"行,您去吧,我在这守着。"陈长远点点头。
老元头背起猎枪,临走前又叮嘱道:
"别乱跑啊,就在这儿等着。这山里有时候不太平,指不定还有什么野兽闻着血腥味过来。"
看着老元头的背影消失在林子里,陈长远又蹲下身仔细查看起那头公鹿。
除了腿上的伤口,鹿的身上还有几处不起眼的划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泛着血丝。
他用手指轻轻擦过伤口边缘的那些粘稠物质,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一股刺鼻的气味钻入鼻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味道他说不上来像什么,但绝对不是普通的血腥味。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树枝断裂的声响。
陈长远警觉地抬起头,握紧了手中的猎枪。声音越来越近,树叶沙沙作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他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浓密的灌木丛微微晃动,一个黑影若隐若现。那影子的轮廓看起来不像是人,动作也不像是普通的野兽……
灌木丛后的黑影缓缓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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