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啸楼没再说话,只是脸颊贴脸颊,紧紧抱着怀中人。
白灵筠自然知道沈啸楼的道歉不是因为下馆子。
一直以来,沈啸楼或有意,或无意的给他提供着一切向上攀爬的机会和平台。
没条件的偏爱,没理由的宠溺,没原则的信任。
只要他想做的,沈啸楼鼎力支持协助,多一个字都不会多问。
这一切的一切,带着近乎将他奉上神坛的决绝和姿态,他何尝不明白,又怎么会不懂。
“沈啸楼。”白灵筠轻声唤他。
他很少连名带姓的叫人,平时总是司令、司令的,带着丝丝敬畏。
“嗯。”
白灵筠弯起嘴角,又换了个称呼。
“沈惊澜。”
脸颊旁的气息重了些,“嗯。”
“阿澜。”
第三次的称呼,声音变的更轻了,带着好似稍微重一点都会碰坏般的小心。
沈啸楼将半张脸埋进白灵筠的脖颈里,深深汲取着独属于他的味道。
脖颈被沈啸楼一呼一吸蹭的有些痒,缩着脖子往旁边躲。
腰间的手臂立刻勒的更紧了。
白灵筠不舒服的动了动,正要开口,却听沈啸楼闷闷说道:“别动,宝贝。”
然后,整个晚上,被下了蛊似的,白灵筠纵容着沈啸楼的无尽索取,配合他完成各种新知识解锁。
大概是屋里的地暖烧的太热,上了头,以至于他说了许多面红耳赤的言语。
迷迷糊糊间,莫名想起那日赵天佑颤着声质问他,从哪里学的这般秽言污语。
如果不幸再相逢,他一定要大大方方告诉那个人渣:从沈啸楼那里学的!怎样?
气不死他个死渣男!
距离迁都前两日,沈老爷和沈夫人终于抵达宛京,是除大总统外,最后一批抵京人员。
沈夫人下车后,眼里除了白灵筠再没旁人,捧着他的脸颊哎哟哎哟念着心疼。
“才月余不见,我乖儿子奶黄包似的软脸蛋,怎地就瘦成小虾饺了?”
白灵筠的两颊被沈夫人一双保养得宜的手指挤到中间,噘着嘴巴,含糊不清的解释。
“没有瘦,是长开了。”
他平时吃挺多的,不仅没瘦,跟头几个月比还长了好几斤称呢,不过大概是他整日跟钱摆州那些老油条们打交道,身上褪去了几分稚嫩。
相由心生嘛,视觉上看起来可能就比先前成熟了些。
再加上他快二十岁了,也是到了长开的年纪,五官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发生少许变化,这都是正常的成长进化过程。
沈夫人却表示:不听不听我不听,我儿就是瘦了,我儿就是吃苦了,我儿就是受累了。
眼刀子唰唰往沈啸楼身上飞,包括站在他身后的沈律,也一并被刀了个血肉模糊。
沈啸楼走上前,从沈夫人手里将“小虾饺”拯救出来。
“是儿子没照顾好他,回头任凭母亲责罚。”
一身硬骨头的儿子难得低头服软,沈夫人哼了哼,没再继续拿眼刀子剜他。
见娘仨危机解除,沈老爷这才从容迈步而来。
沈啸楼面无表情的叫了声父亲。
沈老爷板着一张严肃脸,微一点头,表示听见了。
白灵筠眉眼弯弯,乖巧叫人。
“爹。”
沈老爷“嗳”了一声,秒变“慈父多败儿”脸。
“乖儿子好像是瘦了不少。”
一旁的沈夫人附和点头,“是吧是吧。”
沈老爷上下打量一番,对沈夫人说:“现下咱们一家人团聚,夫人日后便可亲自张罗饭食,给咱乖儿子好好补补身子了。”
沈夫人信誓旦旦的保证,“老爷放心,后面那节车厢里装的都是各类补品,不出半月,肯定把咱乖乖重新养成奶黄包。”
白灵筠偷偷挠了挠沈啸楼的手掌心,沈啸楼会意。
开口说道:“父亲母亲,货箱装卸还需时间,我与筠儿留下清点,先派车送你们回去休息。”
夫妻两个相视一眼,都是从年轻过来的,还能不明白儿子的想法嘛。
沈老爷揽住沈夫人的肩膀,“那成,我们先回去,你们也早点回来。”
沈家二老坐车离开后,白灵筠终于能咧嘴傻乐了。
都是儿子,二老为了区分开来,便在他这个儿子前面加了个“乖”字。
他常与江宁互通家书,慢慢的,“乖儿子”、“乖乖”这样的爱称逐渐形成,他也从起初的不适应,不好意思,逐渐接受,并为之心怀感激。
沈啸楼捏了捏白灵筠的脸颊。
嗯,小虾饺的手感也是软软嫩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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