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陆陆续续入宫,很快就是满宫拜见乌拉那拉宜修的日子。
李静言无聊的坐着,她手边是已经回宫的裕妃,年世兰依旧没有来。
等到新人给乌拉那拉宜修行过大礼,年世兰才不慌不忙的出现,两人又是一番口舌争执。
“众小主拜见齐贵妃娘娘。”
齐月宾虽然不在,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江福海都没有必要特意提起。
借着这个机会,新人们这才敢悄悄打量着这位盛宠多年的贵妃娘娘。
只见李静言穿着莲红团花珍珠缎氅衣,头戴桃花和田玉头冠。
明明年过三十,脸上却依旧白皙嫩滑,没有半点岁月的痕迹,端的是昳丽逼人,雍容华贵。
只是李静言望过来的眼神懈怠无比,敷衍的摆手叫起,明显没有把新人放在眼里。
接下来年世兰那关更是难过,她如今最担心新人分宠,毕竟她的恩宠根本比不上李静言。
请安才叫散,李静言就迫不及待回承乾宫了,最近小花不爱四处乱逛了,时时都要陪着她,她得赶紧回去。
李静言走得快,所以被遇上一丈红的名场面,但是这次就不是轻轻放过了。
皇上现在并没有太多时间留宿后宫,先帝给他留下来一大堆烂摊子,事事都要他亲自过目处理。
再加上空虚的国库。皇上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半用,哪有心思想其它事情。
结果听完苏培盛的话,皇上只觉得自己给自己忙出幻觉来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回皇上,华妃娘娘赏了夏答应一丈红,人现在已经被打废了。”
苏培盛苦着脸,他也被惊到了,伺候皇上这么多年,他都没听说过这种事情。
皇上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怎么不知道嫔妃能随意处置其它嫔妃,祖宗规矩何在。
况且说得残酷一些,不管是年世兰还是夏冬春,都不过是皇家的奴才,她哪有资格对皇上的嫔妃下手。
“华妃褫夺封号,降为嫔,让她在翊坤宫好好清醒脑子,助纣为虐的狗奴才全部打三十大板。”
“至于夏氏,就晋为贵人,挪去景阳宫休养吧。”
皇上沉着脸,别说妃,就连皇后都没资格直接处置嫔妃,年世兰倒真是叫他开了眼了。
要是这次轻轻放过,日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大祸来。
毕竟若是人人都能随意处置嫔妃,先帝后宫怕是没有几个活人了,所以这个先河是万万不能开的。
夏冬春腿被打坏了,日后前程也没了,皇上只能用位份补偿。
这次怡亲王被放出来的早,有他在身边帮忙,皇上手里可用的人很多,根本不用忌惮年羹尧这个两头横跳的二五仔。
“苏公公,皇上为什么这么生气。”
年世兰僵硬着脸,她以为自己得了皇上看重,毕竟连选秀这样的大事皇上都交给了她,结果只是罚了一个答应就被降为禁足。
“奴才不敢揣测皇上的意思,恕奴才不能为娘娘分忧了。”
苏培盛滴水不漏,他对皇上忠心,关于皇上的事情一个字都不会泄露,除非皇上默许。
皇上雷厉风行,不仅罚了年世兰,还派苏培盛去斥责乌拉那拉宜修管理后宫不利。
在皇上看来,虽然他给了年世兰一半宫权,但乌拉那拉宜修是大清皇后,没道理压不住一个妃,结果竟然在景仁宫门口闹出这样的事来。
皇上连前朝的事情都忙不完,哪有心情管后宫。
乌拉那拉宜修作为皇后,就必须保证后宫安宁,不该叫他为后宫烦心,所以这个皇后当得失职。
出了这么一遭,后宫立马安静下来,不论是新人还是老人都不敢出来招眼。
有孩子的嫔妃倒是老老实实的待着养孩子,除了五阿哥和四阿哥,其它公主们都养在各自额娘膝下,并没有被分开。
曹琴默倒是松一口气,年世兰被禁足她就不用去翊坤宫坐冷板凳了。
只是看着皇上毫不犹豫处置了年世兰,曹琴默不由得后悔当初投靠她,也不知到时候自己会不会被牵连。
前朝年羹尧倒是想给年世兰撑腰,但他现在自己地位不稳,实在是无能为力,皇上也不喜欢前朝插手后宫的事情。
皇上并没有宠幸新人,江南突发水患,他焦头烂额,哪有心思像原剧里那样时时留宿后宫。
还要扶起嫔妃斗来斗去,他现在根本不想管后宫。
所以新人入宫半个月都没有见到皇上,对于很多老人来说这样的事情是常态。
皇上这人就喜欢待在自己习惯的地方,在潜邸时会有半个月留宿后院,但是最爱去的依旧是桃阁和宓秀院。
其它女眷想见到皇上,也只有在李静言和年世兰来了小月子不能侍奉的时候。
“皇上不入后宫,咱们也不知何时才能侍寝。”
沈眉庄满脸担忧,以她的家世,再怎么说也能得个贵人,谁知道只是个常在,所以她急于得宠。
“听说前朝政务繁忙,皇上连初一都没时间留宿景仁宫,咱们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