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王爷好转之后立马跟上雍亲王的步伐,事事帮他谋划。
他被幽禁的这些年也就只有雍亲王惦记着自己,再加上曾经的感情,所以他心甘情愿。
雍亲王如今笃定是八王爷对他的孩子下手,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自然是要想办法报复回来的。
很快这个机会就来了,皇上要去热河巡视,八王爷为了讨他欢心,特地寻来两只海东青送去。
只是那海东青到了热河却变得奄奄一息,惹得皇上大怒,认为八王爷这是在诅咒自己。
“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自此朕与其父子之恩绝矣。”
这话不可谓不毒,再加上皇上下旨停了八王爷的俸禄和皇子待遇,他立马就病倒了。
不过八王爷不是轻易认命的人,他也把怀疑目标放在雍亲王身上。
既然自己没了夺嫡的希望,八王爷就打算扶持十四王爷,只要登基的人不是雍亲王,是谁都无所谓。
皇上乐得皇子们斗生斗死,所以顺着台阶扶持十四王爷,自此雍亲王和十四王爷那点微薄的兄弟情谊彻底消失,彼此之间斗得越来越狠。
德妃自然是偏心十四王爷的,所以她挑拨乌拉那拉宜修给雍亲王府的女眷们避孕,自年世兰小产后后院一直没有好消息传出来。
还是吕盈风侥幸怀上了,期间一直小心防备,直到府医诊出这胎是格格,乌拉那拉宜修才收手作罢。
年世兰如今越发跋扈,乌拉那拉宜修也被逼得越来越心狠手辣,谁都别想动摇她的地位。
李静言不用烦心这些,桃阁立于不败之地,旁人再怎么试探都无用,有雍亲王护着。
时间兜兜转转,很快就到了佛尔果春十八岁的时候,也是她出嫁的日子。
得益于弘时在皇上跟前受宠,所以皇上还特意下旨赐婚,并且将佛尔果春册封为怀恪郡主。
佛尔果春是雍亲王第一个女儿,自幼长在他膝下,如今到了出嫁的时候,他自然百般不舍。
“好孩子,要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告知阿玛,阿玛帮你收拾舒赫德那小子,你万万不可委屈了自己知道吗。”
雍亲王千叮咛万嘱咐,生怕佛尔果春受了委屈还瞒着。
“女儿幸得阿玛疼爱一场,日后不能承欢膝下,阿玛万万要保重自身。”
佛尔果春控制不住哭腔。
“去吧,去吧。”
雍亲王不舍的接过红盖头,轻柔的给佛尔果春盖住。
弘时负责将佛尔果春背上花轿,他如今已经有一米八五了,当真是大清巨人。
“莫哭了,三日后怀恪就会回门,到时候你就能见到她了。咱们的怀恪不会受欺负的,爷都看着呢。”
雍亲王安抚的拍了拍李静言,一眨眼的功夫孩子们都长大了。
“妾信爷。”
李静言双眼朦胧的望着门外,两人之间温情脉脉。
年世兰嫉妒的撇撇嘴,叫她说李静言都三十多岁了,按理来说早就该失宠,偏偏雍亲王就是喜欢去桃阁留宿。
有人嫉妒雍亲王对李静言的温情,有人则是羡慕佛尔果春能留在京城,还有十里红妆,膝下有淑和的吕盈风就是如此。
怀孕三月的曹琴默羡慕又担忧,她求了年世兰的庇护,若这胎是阿哥就会被抱走。
可若这胎是格格,曹琴默也担心她日后被送去扶蒙。
三日回门,佛尔果春瞧着颇为自在。也是,府里只有一个长辈,舒赫德也是个老实的,谁敢给她罪受。
半年后,佛尔果春顺利怀上孩子,更是变成了舒穆禄府上的金疙瘩。
“爷,妾真的不能去照顾佛尔果春吗,或者把她接回来也行,舒穆禄府上没有女眷长辈,妾实在不放心。”
李静言缠着雍亲王追问。
“胡闹,爷知道你不放心,所以特地寻了好些个信得过的嬷嬷去照顾怀恪,你就别操心了。”
比起李静言,雍亲王还是更相信嬷嬷,毕竟在他眼里,李静言就没有靠谱的时候。
“嬷嬷怎么能和妾相比,妾肯定会照顾好佛尔果春的。”
李静言不依不饶。
“不行,爷会让太医时时去请脉,你还是好好待在府里吧。”
雍亲王说什么都不能同意,别到时候给佛尔果春照顾流产了。
“听说郊外的寺庙格外灵验,怀恪有孕在身不宜出行,不如你去寺庙帮她祈福如何。”
雍亲王脑子一转,想了个借口。
“真的那么灵验,那妾确实得去看看,女子怀胎不易。”
李静言的注意力顺利被转移,雍亲王松了一口气。
时间接近年底,皇上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京城的氛围也日渐凝滞。
“咳咳。”
皇上的咳嗽声透露着沉闷,他能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了。
“皇玛法,您歇歇吧。”
弘时从一堆奏折里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