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学着上一世师父手记中记载的,按压胸部救人的法子,按压十下再用力猛捶他胸口。
如此反复两次,总算心跳和呼吸恢复。
脉搏也恢复正常。
柳映枝当即让春刀他们将此人扶去偏房,她则去里屋写了药方和需要采买的外伤的药,让剑秋速去买来。
又吩咐喜桃去准备热水针线浓酒刀片和蜡烛来。
喜桃准备好这些时,剑秋也买了药回来了。
柳映枝为其清洗伤口,剔除了流脓坏死的皮肉,上药,缝合伤口,一气呵成。
他脸上的伤最为严重,半张脸皮都掀起来了,但好在还连接着并没有掉下来。
缝合脸上的伤口时,她很是仔细小心,线用了用牛筋做的极细的丝线,确保留下的伤疤是最小的。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
他的伤口缝合好了,血止住了,但他的身体还发着高热,能不能活就看这三日他能不能挺过。
春刀留下来照顾他,柳映枝亦安排了小厮也跟着方便照顾,她才拖着累得有些僵硬的身子回到自己屋子。
喜桃伺候她梳洗换了寝衣,她视线才又看向窗边案桌上的玉佩穗子。
……
几日后。
嘉禾县主办事效率不错,她买下的那个荒山,现在已经有了势头,不少人都在传山上有千年温泉。
柳映枝该准备下一步动作了,这几日虽宅在侯府整日憋在院中,等着脸上消肿,但她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她自己在屋内设计了好几版俯瞰图,最终才敲定了最初设计的那版。
宋老夫人这些时日在闻氏的帮助下戒了毒粉,但身子也垮了,一下又老了十几岁。
整日卧病在床,脑子也昏昏沉沉。
好在,身子都在好转。
这日,柳映枝用了郁北霖给的膏药,脸上消了肿不疼了。
她才出了自己院子来看过宋老夫人,为她行了针,从华寿阁出来,正遇到这些时日一直躲着她的母亲。
关氏刚和络老夫人以及络瑾之交接完,把他们前些时日提亲放在侯府的聘礼,如数都给退了回去,并说明了女儿不中意他的情况。
又要回了宋若桃的庚帖,此事方了。
正要来看一看今日老太太身体如何,就撞见了女儿。
她怕女儿又追着问她卫霖和皇上之间的事,忙寻了借口转身就要走。
柳映枝眼疾手快,直接一个箭步追了上去,拦住了母亲。
柳映枝叹了口气,无奈望着母亲道:“好了母亲,我不问不问了,你什么时候愿意告诉我了,我什么时候洗耳恭听。别再躲我了。”
这件事她那日在马车上也问了郁北霖,连郁北霖也不知卫霖和皇上什么仇怨。
他也与大家知道的一样,只知道,皇上很厌恨卫霖。
所以,她觉得此事定是无可言说的密事,且这个恨肯定也不小,她也不执着了,随缘母亲想告诉她,她再听。
不过,今日她找母亲还有别的事。
“今日我找母亲也是有件事想请母亲帮忙。”
关氏一听女儿总算不追着问此事,明显松了口气。
“什么事,只要是母亲力所能及的,准帮你。”
“母亲绝对能办到,就是需要去工部跑一趟,要一个盖了章的个人修建的证明即可。”
关氏:“个人修建证明这个倒是不难办,只是你想修什么还用得着专门要证明?”
北荣国律法,个人修建修葺宅子铺子,高不超三楼,长宽不跨街,就无需特意知会工部打申请证明。
她是知道女儿这些时日在画图,应该是想要开铺子做生意的。
但什么生意,她要开这么大的。
柳映枝笑得格外殷勤,伸出一根手指头,道:
“一座山。”
关氏听到这三个字后,一口唾沫没咽下去,呛得她猛咳了好几声。
憋得脸色通红,双手捋着心口,柳映枝也忙上前拍着后背给她顺气。
笑得是低眉顺眼的。
“额咳咳,你要建山!你可知道,建山是需要工部审核,工部审核后还要经皇上之手审批的!你建山要干吗?”
“不能是造饭吧?”关氏应该是被呛得脑子进水了,脱口而出问出这没脑子的话。
“母亲,您说什么呢!我造什么反呀,女儿是要挣钱!母亲,您就别多问了,女儿也知道这需要皇上审批,很是繁琐复杂。这不才找您快点让工部上报审批么?”
杏眸微扬,柳映枝搂着母亲胳膊,继续道:“而且,皇上审批就审批呗,那山是女儿自己买的,又不做见不得人的勾当,皇上就算知道了,还能故意不批找女儿麻烦?再说了,他想找也找不了麻烦,女儿小心着呢,您就放心吧。”
关氏一脸愁容,拧着眉打量着女儿,不知道女儿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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