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告诉王成，可以交换，但是我要看到小龙和东升有没有受伤。”王大海在这边回喊道。
“你看得到个屁啊，隔这么老远，受没受伤你能看出来？要不你过来？”卓思源挺滑溜的，没有想着只做个传声筒的工作。那一声老大就是他喊的。
王大海自然不会出门，继续谈着条件：“总之我要看到人才会同意交换，万一他们俩已经被歹徒杀害了，我怎么可能再把人交出去。”
这是诛心之论，就是不停暗示王成是一个残忍的人，这一套其实很有用，除了段惜儿是主动找的王成外，其他人都是被动与王成产生关系的。
“放屁，我这就把人带下来，让你瞧瞧，你把陆阳洲带出来准备好交换，我们也要看到他是不是受到了殴打。”卓思源回答道。不是说他想做主，主要是王大海这话不好回，不管是否认还是解释都弱了气势，而且卓思源也有自己的想法。
三人一开始就知道陆阳洲是王成的小弟，被物业控制住了。所以卓思源这么回答都不觉得意外。
“安哥、悦哥，我上去跟老大汇报一下？”卓思源比两人年轻一些。
两人没什么意见，他们目前都只是王成的雇佣人员，暂时没想着成为小弟。一个是年龄比较大，拉不下脸，一个是对未来还有期望，认为灾难很快就会过去，国家机器很快就会辐射过来。他们可以接受雇佣，被迫行走在灰色地带，但目前绝不会让自己彻底变黑，所以跟王成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卓思源的上楼，打破了王成的尴尬局面，因为王成回来后发现昨晚的“犯罪证据”不翼而飞了，这会儿极力避免和戴千柔碰面，害怕她嫌弃的眼神，当然，戴千柔也在避免和王成见面，不然她总会回忆起某种味道。
有正事来了，转移了王成的注意力。
“老大，王大海想要亲眼看看这两崽子。”卓思源对王成说道，还瞥了眼客厅墙角的两个“粽子”。
“你答应了？”王成问道，他其实听了个大概，只是当时注意力不在外面的谈判上。
“老大，借一步说话。”卓思源带着王成避开王小龙和石东升。
“老大，我是这样想的，王大海那狗东西敢抢老大的东西，还绑架陆哥，肯定不能轻易放过他。我们把这两崽子带下去，让王大海当着他们的面选择交换谁，给王大海上上强度。”卓思源先是愤愤不平地说道，然后说出自己的想法。
“然后最好再给这两个人一点压力。”卓思源说这话的时候有种点到为止的感觉。
王成这才正视卓思源，开始只是把他当作帮忙的临时工，这会儿发现这人很聪明，不但领悟了自己的意图，还提出了可行性建议，最后还没把话说完，给王成留下了发挥的余地。这家伙不会是混体制的吧？
“你是说告诉他们会处决留下的那个？”王成问道。
卓思源嘿嘿一声不说话，意思表达到了就行，说多了怎么显示王成的智慧和英明。
后面的话王成也没说，两人心里有数就行。
......
“王大海，看到了没？这是你小弟，快点喊一嗓子。”卓思源喊完话就对着王小龙和石东升踢了一脚说道。
“海哥。”
“大海哥。”
两人也不想在这边挨饿受辱，只得喊王大海，希望把自己换回去。
对面陆阳洲也在喊：“成哥，成哥。”
人质没问题，虽然陆阳洲饿得中气不足，声音虚弱，但是也能分辨出没有受到殴打。
“王大海，说吧，你要换谁？你换谁谁就能活。”王成亲自喊话了，意思是留下的就认命吧。
“王成，我两个人都要换。”王大海的声音很坚决。这是和鲁先生确定下来的，王成能答应最好，不能答应也必须表现出自己的决心才行，这样才能把恶人的身份安在王成身上，把自己摘出去。而且，交换人质是对方提出来的，说明王成是看重陆阳洲的。
如果是昨天之前的王成，这会儿肯定想都不想直接说：“不行，只能换一个。”虽然也能恶心到王大海，但后续效果很差。
所以王成先是嗤笑一声，然后喊道：“王大海，你真是看不清形势，敢跟我谈条件？既然你不知道选谁交换，我只好帮帮你，那就随便选个杀掉算了，只留一个人和你交换好了，这样咱都不吃亏。”王成说得很是随意，但落在王小龙和石东升的耳里却惊恐无比。
想摘掉自己？有那么容易？先不说有人因王大海而死，就说活下来的人感谢的也不是他王大海，而是王成。因为王成二选一没有选择杀自己，这可是不杀之恩，甚至可能还会埋怨王大海，刺激这杀神干嘛？
所以就很奇怪，但这就是人性。
王大海被逼到墙角了，他求助地看着鲁先生，希望他能想出什么主意。但是鲁呈文也只能摇摇头，表示换吧，他们没有筹码和王成谈判，他们也不敢说杀害陆阳洲威胁王成，一是这么做不符合人设，二是这么说了会人心浮动。
连铁杆的命都不在乎，还会在乎其他人的命吗？这时候重要的是王大海的态度而不是谈判技巧。王成放弃陆阳洲符合大家的心理预期，但是王大海放弃王小龙和石东升就是不可接受的。
王大海迟迟不作回答。
王成又喊道：“王大海，你再不决定，我就随便开枪了，三......”王成开始倒计时。
“换、换，王成，你别开枪，换小龙。”王大海很是艰难地说出交换王小龙，就像是咬着牙说的。
王小龙眼中一喜，石东升则是眼神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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