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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你还会坚持当初的想法吗?”

  太宰治看向森鸥外,后者正静静盯着自己,一如当年在破旧的混乱的小医馆里,身无分文的军医却有着无人能比的野心。

  紧了紧喉咙,太宰治垂下眼眸,知晓了对方的意思。

  他勾起一抹没有真心的笑,“都过去这么久了,人的想法都是会变的。”

  眼见着首领嘴角笑意渐深,就知道他算是答“对”了。

  不过,太宰治很好奇,“为什么?”

  都到这个时刻了,森鸥外也不吝啬于回答他的一点疑问:“都是你那位好朋友的功劳。”

  太宰治的瞳孔骤缩,脸色难看到像是被人猛地打了一拳,然后像是斗输了般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继续待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太宰治准备要走,这次就连平时敷衍的、对首领的敬礼也没有了,森鸥外并没有在意。

  刚摸上首领室的门把手,身后的声音不期而至:“太宰……一路顺风。”

  太宰治听后,没有丝毫停顿,彻底地走出了这个昏暗压抑的房间。

  *

  “叮咚叮咚——”

  织田作之助听到门铃声,打开门:“抱歉现在不是营业时、太宰?”

  他看到难掩疲惫的友人撑着一副笑脸,道:“晚上好,织田作,我想点一份咖喱。”

  顿了下,织田作之助还是点了点头,说:“没问题,你先进来吧。”

  他看出太宰应当是累极了。

  “我就要织田作你平时吃的那种辣度!”太宰治一坐下就开始点餐。

  “你的肚子能承受得了吗?”织田作之助有些担心,他知道自己吃的咖喱一般人可能接受不了,更何况之前太宰挑战过多次自己的口味,最终都是失败了。

  “没事~因为今天有特别开心的事情发生~”

  不多时,织田作之助就上来一份红彤彤的咖喱,泛着辛辣的气息。在咖喱店呆的时间久了,他也跟着学了点如何制作咖喱饭。

  “是什么好事让你这么开心?”织田作之助不禁感到疑惑,能令太宰这样开心的事情可不多见。

  太宰治试着舔了下沾着咖喱的勺子,顿时被辣得火冒三丈,连忙找水喝。

  “嘶,就在刚刚、嘶,我被森先生辞退了!这个咖喱真的好辣啊!”

  太宰治仍觉不死心,鼓足勇气又打算尝第二口。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这确实是个好事,不同再做那么危险的工作,虽然对于敌人来说,太宰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不过……“原来黑/手/党还可以辞退吗?我以为只有牺牲这一个结局。”

  “当然不是……”太宰治突然像是怕惊扰到了什么一样,轻声说:“是有人和森先生做交易,将我们的自由换来的。”

  “我们?”织田作之助敏锐抓住重点。

  “没错哦,是我和你,”太宰治肯定道,随后又小声说:“他可真会操心。”

  “是谁做的?”织田作之助不解,在他印象里能为自己这样付出的人数不超过一个手掌。

  “是安吾做的。”

  “……?”织田作之助的脑袋上冒出几个问号。

  等太宰治和咖喱艰难搏斗仍然落败后,一转头才发现某退休杀手一脸懵的神情。

  “啊,我好像还没和你说过吧,”他一副才想起来的表情,“安吾其实没有死。”

  织田作之助的神情从震惊、愤怒、再到逐渐危险起来的面无表情。

  “太宰,我觉得你务必要和我解释清楚,你觉得呢?”

  太宰治忍不住流下一滴冷汗,生气的织田作真的好恐怖。

  在一五一十将全部——包括穿越两年时间的事都告知织田作后,后者静静地思考着什么。

  半晌,他突然提起另一件事,“所以让店老板和孩子们搬家是你的手笔?”

  “我可是特意挑选的这个位置,”太宰治承认:“你不是提过喜欢在海边创作吗。”

  “怎么忽然想起这个?”太宰治好奇。

  “只是才意识到……我好像欠了你们很多。”织田作之助的心情低落。

  明明很早以前自己就察觉到安吾和太宰之间不对劲、有事在瞒着自己,可那时的织田作之助只一味遵守着愚蠢的边界原则。

  纵然三人是好友,但在港/黑这样敏感的局势下不能躲过干涉互相的事情。因为害怕会和人产生亲密的联系,会伤害到他人,所以不愿意、甚至主动避开了某道界限内的东西。

  可所有的事情其实自己都清楚不是吗?

  他所谓的“避嫌”反而成了放任朋友们受伤害的原因,但凡自己能再关注些,就能制止这些伤害发生了。

  这样想着,织田作之助立刻收拾起来现有的装备。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全委,他怎么可能还袖手旁观?

  安吾这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如果就这么装作全然不知地生活,那他的下半辈子都将会生活在愧疚里。他就永远都无法拿起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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