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病的,都是不超过十五岁的小孩,和他们天天待在一起的大人一点事没有。我估计这种病症,只有小孩子才会得。”
“原来如此。”严以琛进屋看了看孩子们,出来说:“能根治吗?
林鹭不敢打包票,“如今只能把病症压制住,这些孩子不会死,但不见得能完全治好。主要是,我不知道他们的病根在哪。”
“如此棘手吗?”
刚才太医院那边来了几个老太医,给孩子们把脉,与林鹭交谈了一番。“我和孙太医他们聊过了,我们都没见过这种病,医书上也没记载。”说着,他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详细跟严以琛复述一遍。
原来兆明坊的这些孩子都在同一个私塾上课,三天前,私塾里有个年纪最小的小孩发起高烧,不出半日,身上脸上就长出红疮。孩子的父母赶紧带他去求医,可大夫看了好几个,开了几副方子,都无济于事。
第二天,这孩子的同窗们纷纷发病,症状相同。他们的父母聚在一起,找了附近所有大夫,但都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更糟的是,孩子们回家后又将这病传染给了家中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到了今天,已经有三十多个孩子病倒,有两个身体弱的不治身亡。
孩子们奄奄一息,他们的父母病急乱投医,赌上身家性命秘密举行仪式,但还是被路人发现,上报给礼部巡察,后来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
“好端端的在私塾念书,怎么会这样呢?死去的那两个孩子是最早发病的吗?他们去过哪里,吃过些什么不对的东西?”严以琛问道。
林鹭指着屋里的一个圆脸小男孩,说:“其实这孩子才是第一个发病的,那两个去世的孩子身体底子不好,所以……我方才问过,这孩子说他那天就是正常去上课,上完课后回家吃饭,没去哪里玩,也没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奇了怪了,帝都城内人员混杂,究竟是谁把传染源带进来,使孩子们染病的?
“那么这些孩子父母做祭的方法是从何而来?你刚才一直在这,有没有听礼部的人说起?”
林鹭摇了摇头,“他们只谈到恶祭仪式如何,并没说来源,我看,你还是得去问被关起来的那些人。”
做恶祭的人们都被关在五马司狱里,这算是帝都最杂糅的监牢,里面关的犯人从小偷小摸者到江洋大盗,无所不包。此时已是丑时,严以琛带着官印腰牌到牢里提人。
狱监认得严以琛,知道他现在是宁王眼前的红人,就行个方便,直接带他到闹事者的监牢前。
这些人被礼部审了一遍,现在都靠在草席上,半梦半醒。严以琛在门口清了清嗓子,把前面两个男人惊醒。
“哎?你是…今天那个大理寺的?”中年男人混混沌沌地坐起来,认出他来。
严以琛蹲下来,“是,我刚去看过你们的孩子,经过救治,暂时没有性命之虞。不过我们还不知道病根在哪,不好使他们痊愈。”
这些人全醒了,听到严以琛的话,觉得安心了些。有几位妇女思念幼小的孩子,靠在一起抹眼泪。
“我来是想问,孩子们前几日在私塾里念书,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严以琛说话语气挺柔和的,不似一般审讯的严酷。
领头的中年男人看了看邻居们,摇头,“教书的先生就那两个,没什么不寻常的事。我家小子那天回到家就发烧,一边发烧一边起红疮。唉,老王和老纪家的两个娃,就这么没了,唉……”
有个女人神色纠结,似乎在思考该不该说话。严以琛注意到她,说道:“这位夫人,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女人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儿下学回家,和我说私塾院子里多了一个样式奇怪的皮球。他和同学在课间把那球踢来踢去,里面有些粉末什么的洒出来了。我…我不知道那皮球和这件事相不相关……”
这倒是条新线索,严以琛问:“你儿子有和你描述过那皮球长什么样子吗?”
“他就说球是黄红相间的,上面有一些穗子,其余的,都没说。”女人如实说道。
严以琛摸着下巴,打算在天亮之后到私塾看看。
“既然来了,那我就多一句问。”严以琛把声音放低些,“是谁告诉你们仪式流程的?”
这些人犹豫了一会儿,互相看看。为首的那个男人已经比较相信严以琛了,就说:“是广宗门的人,他们说这法子管用,也不算淫祭,谁知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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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宗门?”严以琛没听说过,“这是啥?”
“额,最近这个广宗门,在帝都信教者之间很有名,我家的亲戚就加入了。据说领头的是个先知,算命很准,能指点迷津,这方法估计就是他说的。”
另几个人跟着点头,“对啊对啊,不少人找他看事情,都很灵验,于是我们便信了那法子。”
又是广宗门,又是先知,这事情听起来神神叨叨的,颇有股阴谋的味道。严以琛问的差不多了,就从狱里出来,返回长信宫。
叶渡清知道他会很晚回来,一直等在床边,困得睡过去了,半边身子还在床外。严以琛回屋后见他这样子,笑了笑,替他脱去多余的衣物,把快掉下去的半边身子挪到床里。
他动作尽量轻缓,但还是将叶渡清弄醒了。叶渡清眯着眼睛半坐起来,“你回来了,嗯…我不小心睡着了。”
“该睡了,这都大半夜了。”严以琛把被子盖在他身上,灭了灯盏,上床躺下。
叶渡清鼻端闻到熟悉的味道,往里靠了靠,拽住严以琛的衣角。严以琛脑子还在转,计划着明日行程,拉住叶渡清的手。
想着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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