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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翻到最后一页,是她手工素描的一张画,画里是瑞士的庄园,院子里有一棵参天大树,树枝繁茂,蓝天雪山,他跟她两个人站在树下看远处的风景,旁边还有小字。

  [你说未来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混吃等死。]

  陆祈宁接过画,看到两人的对话,微微挑眉:“这画的不会是我吧?”

  她的眼睛亮闪闪,“就是你,你跟我说过的,未来就是混吃等死,是不是忘了?”

  “我说过那么多话,哪里记得这句话。”他眯着眼眸,觉得有些不对劲,“诓我呢?我怎么可能会跟你说混吃等死?”

  梁西月笑,“没诓你啊,你就是跟我说混吃等死。”

  原话是。

  ——梁西月,如果真觉得活不下去的话,混吃等死也不错的。

  陆祈宁永远都不会知道,在那些无尽的黑夜里,他这句话曾陪伴她度过无数次,她每次都会想起在那棵阳光斑驳的点缀枝芽的树下,他们一起看蓝天雪山,看长青漫漫,看湖泊景色,在那样悠闲散漫的日子里,恨意化作齑粉,融入春光、融入流逝的时间。

  跟他结婚。

  是她一直想要,却得不到的。

  如今他就在眼前。

  以丈夫的身份。

  她走近一步,身上淡淡的果香味萦绕在他鼻间,他不自觉的滚动喉结。

  下一秒,大掌覆盖上她的细腰,灼热的掌心散发出来的热量透过浴袍,源源不断的传递进来,从腰部一路蔓延。

  他搂过她无数次。

  这一次,不一样。

  她知道。

  “我要吻你了。”他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声音嘶哑的厉害,“这是你刚才说过的前戏里的第一步。”

  高大的身影覆下,首先感受到的是那低沉浓厚的乌木香气,紧跟着眸光所至之处是他深邃英俊的五官,熠亮又锋利的黑眸里全是她不知所措的面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她甚至能感觉到放在她腰间的手在轻颤,他在害怕什么?思绪纷乱间,红唇被吻上,带着男性凛冽、滚烫的气息。

  在双唇触碰的那一刻,两人皆是一颤。

  他们居然真的接吻了。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他见过她被揍得鼻涕眼泪横流的窝囊样,她也见过他最凶狠、最吊儿郎当的模样,天南地北都不可能会在一起的两个人,却在这个房间里,做着恋人才会做的事。

  陆祈宁的手从她的腰部慢慢往上移动,移到她的脸颊上,轻轻捧着,用舌尖撬开她的牙关,触及那份柔软时,刺激感从尾椎骨蔓延,再也没有片刻的温柔,只有无尽的攻城略地,无尽入侵。她甚至没办法站稳,被他吻得频频后退,一路退到了衣柜上,娇小的身子被他压在了衣柜处,双手拼命的想抓点什么,却抓不到任何能让她保持重心的东西,最后,她只能抓着他的浴袍。

  “祈宁……”她小声喊他,“祈宁……”

  “再喊我一遍。”

  “陆祈宁。”

  “不是,不是这个。”

  “祈宁……”

  她头一次这么喊他。

  这么温柔。

  这么缠绵。

  浴袍半落。

  她小声尖呼。陆祈宁被她这轻声细语的声调折磨得没半点脾气,单只手抱着她走到中控系统边上,轻轻一摁,整个房间陷入漆黑。

  他看不见她。

  她也看不见他。

  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彼此火热的身体。

  因为看不见,梁西月大胆了些,抓着他浴袍的手微微松开,尝试性的在黑暗中摸索他的脸颊,最先摸到的是他的眉峰,从中间往下摸,是他的鼻梁,她特意绕开了他的唇,从喉结一路往下蜿蜒,在她的手指滑过他的喉结时,她听到他的呼吸声变得浓重。

  “够了。”他抓住她的手,“干什么呢?”

  “摸摸你。”她说,“陆祈宁,你以前有想过跟你结婚的人会是我吗?”

  “……”

  他迟疑片刻,“你呢?你小时候被我打得眼泪鼻涕横流,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烂的烂人,跟我去瑞士也天天咒我,恨我恨得每天都咒我死,你有想过跟我结婚吗?”

  “我说的是,如果没有我提议你帮你家的事。”

  她晃神,不知道怎么回答。

  下一秒,腰间被箍得发疼,整个人被他抱着坐到了桌上。

  而浴袍下,什么也没有。

  只需一条腿顶开,便毫无保留。

  她颤抖着肩膀,也不知道是哭还是难受,眼泪直挺挺的往下流,灼热的热泪滚进他的掌心,他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哄着,越哄,她的眼泪就愈发的多,很快就浸湿整个掌心,他只能停下,亲吻她的额头,“好了,不哭了,都进去了。”

  他难得温柔,等她适应。

  等了大约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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