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偷噶

抗议:“如果被人发现了,会怀疑我们的关系。”

  来自亲大哥的嘲讽:“婚是你要结的,现在觉得这段关系见不得人了?”

  “……”可是我们确实不是正经婚姻关系,而且主要是旁边冷着脸的这位会neng死我。

  余幼惟不屈不挠地发起第三次抗议:“我觉得既然出来实习了,感受一下普通上班族的通勤生活很有必要。”

  来自老父亲的斥责:“那你也很有必要搬出去住!普通上班族不住别墅,更不过你这种少爷生活!”

  “……”那以后就吃不到林阿姨做的烤全鸡了。

  至此,反叛者余幼惟的血条见底,在一众骨肉至亲的围攻下悲壮阵亡,把最后的希望寄托于疑似友军沈时庭。

  大军乘胜追击,调转矛头:“时庭,你怎么看?”

  沈时庭薄唇轻启又闭上,沉默了两秒吧,面无表情地说:“随便。”

  行,友军也叛变了。

  余幼惟鼻子堵得有些难受,脑子也不太清晰,没仔细去追究沈时庭这句“随便”背后经历了什么样的思想斗争。不过大抵是因为见局势已定,懒得再做无谓之争。

  这可是你说要载我的,我没有逼你哦,不准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余幼惟暗暗心道。

  -

  晚上余幼惟被秦茴拉着关怀了一番,问他是不是跟沈时庭闹矛盾了。余幼惟心说我们之间的矛盾不是一直都存在嘛?还用现闹?

  余幼惟生编硬造地扯了一通,保证自己跟沈时庭关系很和谐。秦茴见他又是吸鼻子又是打喷嚏的,实在不忍心,这才放他回去休息。

  余幼惟捧着保温杯回到卧室时,沈时庭已经洗完澡出来。

  余幼惟见对方似乎往这边瞥了眼,以为他想说什么,等了两秒,只见这人擦着头发往桌边走,拿起手机看了眼,又放下,什么也没说。

  那你看我干嘛。

  等不到回应的余幼惟突然有点不满意,慢吞吞地往房间里走,放下保温杯,片刻后又觉得生病了的自己真有点矫情。

  他不搭理我不是很正常么。

  可是沈时庭刚才在车上跟我道歉了耶。

  而且早上还抱……扶了我,四舍五入一下,再四舍五入一下,那也算过命的交情对叭?不应该像仇人一样相处了对叭?

  而且不给男主台阶下就是小炮灰的不对了。

  “沈时庭。”余幼惟主动开口,“谢谢你刚才帮我叫医生。”

  沈时庭头也不回:“嗯。”

  他嗯完一会儿没听到余幼惟说话,回头就见这人往浴室走去,皱眉道:“干什么?”

  余幼惟纳闷地回头,脸蛋还红扑扑的:“洗澡呀。”

  “清蒸不够,你还想水煮?”沈时庭语气顿了下,“发高烧,刚吃了药,别洗澡。”

  “为什么呀?”

  “容易二次着凉。”

  余幼惟呆呆地思忖了几秒,说:“可是黏糊糊的很难受呀。”

  沈时庭正在消耗不多的耐心:“洗完还会出汗。算了,随你。”

  沈时庭摁灭了桌上的台灯,准备休息,身后的人在原地安静了好一会儿,最终默默地退了回来,挪到沙发上整理被子。

  这下倒不犟。

  余幼惟正打算钻进被窝,就听沈时庭忽然说:“睡床上去。”

  “嗯?”余幼惟用他那烧糊涂的脑袋瓜晕乎乎地回忆了片刻,诚实地说:“前两天你没回来,我都睡床了,今天该我睡沙发了呀。”

  “平时也没见你这么讲理。”沈时庭面无表情地捞起床上的被子扔沙发上,又把属于余幼惟的被子扔到了床上。

  懵逼的余幼惟小脑袋瓜慢吞吞地来回转动了两趟。

  高热果然会增加运转负荷,余幼惟反应和行动都迟缓了不少,等回过神来时沈时庭已经铺好了被子。

  再纠结就不礼貌了哟。

  于是他乖巧地哦了一声,趿拉着拖鞋跟蜗牛似地爬上了床,掀开被子,盖住自己,脱光衣服,闭上眼睛,一气呵成。

  ……

  翌日沈时庭一如既往地醒得很早。

  路过床边时瞥了眼埋在被子里的人,余幼惟把自己严丝合缝地裹成了蚕蛹,只露出了半颗脑袋。

  沈时庭看了眼时间是早上七点,还早。

  不知道这人退烧了没有。沈时庭冷不丁地想。

  他在床边沉默站了两分钟。

  垂在身侧的手小幅度地抬起,又放下,来回几次后绷着嘴角转身去了阳台,拨通了家庭医生罗献的电话。

  “……不是,沈先生,我没理解错吧。”罗献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时懒懒的沙哑,“您现在打电话给我,就为了让我去给小少爷量个体温?”

  沈时庭嘴唇动了下,没说话。

  “虽然给余家出诊是我的重要任务,但我好歹也是我们科室……”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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