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许再讲了!”
宋晴突然生气的打断。
她知道万玉婵得的是什么病。
凶险异常。
随时都有可能恶化。
即便是在中大附一这种级别的医院,教授都不敢保证治愈效果。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溯回所有人都喜欢上了这个乖巧但是命运多舛的小女孩。
如今她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反映出对死亡坦然接受的态度。
她才多大啊?过完年才刚刚八岁!
这不是懂事。
而是无数次被扎针后,无数次被病痛折磨的奄奄一息,无数次在黑夜里偷偷哭泣后,幼小心灵产生的一种对“活着”的抗拒。
虽然不懂死亡。
但是已经不惧死亡。
“小婵,姐姐和你说……”
宋晴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着哽咽:
“你一定会被治好的,医生伯伯说只要我们积极配合治疗,多吃肉多吃蔬菜按时吃药,一旦寻找到匹配的骨髓立刻移植。”
“你很快就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样读书了,姐姐每年春节都会给你一个大大的红包!”
“我们都那么喜欢你,欣桐姐姐今晚还要给你带来河源的油炸小鱼干,难道你不想和毓敏姐姐一起玩游戏了吗?”
“晴姐姐,对不起,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万玉婵看到宋晴哭了,一边自己掉小金豆子,一边惹人怜爱的伸出小手给宋晴擦眼泪。
门口站着的万旭林,突然快步离开来到楼梯口,一抬头也已经是泪流满面。
他担心惊到女儿就没有出声,只是张开嘴巴无声的哭着,任由泪水沿着脸颊流进嘴里。
咸咸的犹如海水呛住了鼻腔,窒息的快要喘不过气。
万旭林难过、伤心、更是心疼,女儿这种念头应该是在老家医院时产生的。
那里的治疗方式粗暴,医生水平也不够,自己还没有精力陪伴。
她那小小的身体,很多时候只能一个人躺在那张宽阔的像海面一样的病床上。
冬天,早上睡醒了被窝还是凉的;
夏天,同一个病房里的家属随意坐在她的床上聊天唠嗑,她也不敢说什么像一只被遗弃的小鸟缩在一边。
一次次的进出ICU,就是她童年最深刻的记忆。
直到来了广州被这么多人宠着,前后对比之下,万玉婵小小的脑袋里突然觉得“现在死了”最好了,至少这一刻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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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人在极度难过的时候,全身会泛起剧烈的恶心感。
万旭林现在就是这样,他俯下身干呕了半天,胸口都已经被拉扯的快要裂开了,因为没吃什么东西的缘故,最后只吐出一点点胆汁。
不过这样发泄似的哭完,万旭林呆坐半晌,布满红血丝的眼神缓缓坚定起来。
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他重新回到走廊上,恋恋不舍的又去听了会女儿的聊天。
万玉婵在问:“晴姐姐,你觉得这根绳子编的怎么样啊?”
宋晴回道:“很好看呢,我就没有你这么灵巧的手和耐性。”
万玉婵有些不好意思:“都是欣桐姐姐在帮我。”
“主要还是你有心……”
宋晴夸道。
后面再说些什么,万旭林就没听到了,他生怕再多逗留一刻内心就会动摇,于是毅然决然的离开。
在医院门口重新上了公交车,再次向客运站返去。
窗外车水马龙,马路上的鸣笛声仿佛从来就没有停过,白花花的冬日阳光曝晒而下,犹如电影里模模糊糊的转场镜头,琢刻着时而浮现出来的荒芜记忆。
这时,陈着的电话打来了。
万旭林擦干净眼角的泪水,按下接通键:“喂,老板。”
“你人呢?”
陈着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他大声喊道:“我到医院门口了,咱们一起进去吧。”
“我回去了。”
万旭林沉声应道。
“回去?”
陈着愣了一下,接着纳闷的问道:“回哪里?你不见小婵了吗?”
“我已经见过了。”
万旭林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一点,继而说起了正经事。
“前阵子在澳门的时候,我假冒越南的华裔商人,在那里结识了一些三教九流,也和高励杰接触上了。”
万旭林说道:“因为我的刻意奉承,所以相处的还不错,还去过他家做客……”
陈着平静的听着,他感觉到万旭林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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