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

小石头以及余(虞爷爷)两人,都一直未能抽出空来。

  他不知今日会在门口碰上二爷,脚上穿的寻常的深青布鞋,便是衣衫都是去年的旧衫。

  好在近日未曾下雨,鞋面是干净的,不至太窘迫。

  瞧见二爷眼底的笑意,方知二爷又取笑自己。

  阿笙指尖攥了攥食盒,耳根都通红,通红。

  “二爷是好心提醒你,看着点路。”

  福禄见阿笙怎的这般不开窍,把二爷给撞了,不知告罪,便是二爷开口后,也不知给二爷回一句,日后一定多看着点路,没忍住,出声“点一点”他。

  阿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回话”了!

  实在太过失礼!

  阿笙刚要比划,只听二爷淡声道,“走路是要看路,不过偶尔分心,也不是什么大事。”

  阿笙感激地望着二爷。

  二爷人可真好。

  不,不对。

  应该说二爷哪儿哪儿都好。

  相貌好,学问好,待人也好,书法、绘画……样样皆好。

  谢放慢了脚步,同阿笙一起并肩走着,打趣地道:“走我边上,这样应是不会再撞上了吧?”

  阿笙忙涨红了脸颊,只是摇头,

  不,不会了。

  方才就是个意外。

  福禄跟在后头,一肚子纳闷。

  二爷方才,可是……嫌他多嘴了?

  可之前的客人,倘使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二爷不好开口的,都是由他出面提的醒,从未见二爷说过什么……

  …

  春行馆内花木扶疏。

  一进院子,却是凉意袭人,暑气顿消。

  跟外头俨然两个世界。

  檐下,金丝雀叫声清脆,院子里山茶、四季海棠开得旺盛,蝴蝶在花丛中翩飞,比起阿笙前段日子过来,这花园是更为热闹了。

  瞧着也格外地有生机一些。

  花园树荫下,摆着一张方桌,方桌旁边,又另外摆了一套桌椅。

  圆凳上垫着凉垫。

  这方桌瞧着……

  像是二爷书房里头的那张?

  阿笙定睛瞧了瞧,果然,桌上似是铺陈着二爷的画作?

  阿笙从前送吃的来二爷府上,偶尔也会碰上二爷在写字,或是画画,倘遇上二爷心情好,还会唤他过去,给他看二爷在写的字或者是正在画的画。

  自从二爷知道他也识字,有时还会让他过去写个几笔,对他指点一二。

  见他对画作更感兴趣一些,便会跟他说上好些名家画师的绘画技巧。

  有些他听得懂,大部分不大懂,只是回去了,偶尔会依照着二爷的笔触,回去仿。

  一来二去的,竟画得比过去也有模有样了一些。

  阿笙已是有段时间,没见到二爷作画了。

  他不自觉地走上前。

  待回过神,忙尴尬地止住了脚步。

  谢放注意到他的眼神,反而主动走上前,唤阿笙过来看画,“从前几日开始画的,病了一段时间,一段时日没碰,技法都生疏了,阿笙不要见笑才好。”

  阿笙连忙摇头。

  二爷的书画是极好的,哪里轮得到他见笑。

  阿笙便走上前,微微凑过了脑袋。

  为了方便阿笙看画,谢放吩咐了福旺上前,先替阿笙拿走食盒。

  不,不用,他拿在手里,不费劲的。

  阿笙摆着手,福旺却已经走上前,“没关系,阿笙少爷,给我吧。”

  阿笙也便只好将食盒递过去。

  他同福旺相熟,两人从前都是当朋友一般处着。

  麻烦朋友,总归有些不好意思。

  福旺倒是没啥,二爷如今待阿笙少爷很是看中的样子,他服侍好阿笙少爷,不就等于服侍好了二爷么?

  …

  食盒被拿走,阿笙确实方便了一些,至少能够更加近距离地看画。

  二爷画的是这檐下的金丝雀?

  画得很是传神。

  只是……

  他怎么觉得同二爷从前的画风以及用笔都不大一样?

  阿笙看画看得专注。

  他的身体也便不自觉地往前靠,就连二爷稍稍给他让了位置,也未曾发觉。

  仍旧一心只顾着看画。

  他熟悉二爷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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