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声，也没有强迫，将黎舒昭放了下来。算了，舒舒今天很累，他就不折腾了。
但下次，他要加倍讨回来。
黎舒昭不知他心中打的算盘，往沙发背靠了靠，像是想起什么，她忽然翻开衣领，从脖子里翻出那条细小项链。
程厉野侧头，“怎么了？”
黎舒昭背过身，低了低脑袋，“程厉野，你先帮我把项链取下来。”
程厉野没多问，照做。
取下来后，他递过去，望见女孩微拧着眉，像在思考着什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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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舒昭深吸一口气，看了眼静静躺在掌心的那条项链。项链是程厉野送的，她把那枚银色戒指挂进去，也戴在脖子上了。
黎舒昭在想，这枚银色戒指，本来就在她这里的，跟那条黑色手绳一样，她猜测，这个戒指，也是不是程厉野送她的？
可惜，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
她又想起了先前做的那个梦，程厉野跟她求婚了……说不定，就是那时候送的。
可，系统不是说，她的记忆已经全部复原了吗？难道，她仍旧还丢失了一些，很重要的片段？
黎舒昭想得出神。
程厉野打量她半许，伸手，修长手指缠绕在她柔软的发丝上，男人低声，“舒舒……”
黎舒昭被他拉回思绪，转过头时，蓦地撞进男人深邃的眸子里。
心脏不由自主重重跳了下。
程厉野嗓子暗哑，“其实，有件事我没跟你说。”
黎舒昭疑惑望着他。
男人恍惚了片刻，温热的指腹触碰着她脸颊，一点一点抚过，“我最近，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些零碎的片段，有个姑娘，我一直追随着她。我在想，这应该就是，我们的前世吧。”
黎舒昭一怔，“你看到什么了？”
“我跟她求婚了。”
闻言，黎舒昭当即抬眸。
程厉野目光悠远，他继续说着，“不过，那姑娘，一开始好像有点讨厌我诶。”
他虽然，依旧没能看清她的脸，但结合舒舒跟他说过他们拥有前世的事，程厉野知道，那姑娘肯定就是他的舒舒。
黎舒昭:“……”
“你确定，我是讨厌你？”
程厉野回了神，望着她，忽然笑了，“不，你肯定喜欢我，前世也是。”
黎舒昭白了他一眼，“废话。”
她整理思绪，望着那枚银色戒指，“我猜测，这个是你送我的。因为……我梦到，你跟我求过婚了，”
程厉野低下眼睫，也望着那枚戒指，再看了看自己空旷旷的手指，忽然说，“不平衡。”
“啥？”
“我怎么没有。”程厉野叹了声，越想越郁闷，“我连记忆都想不起来，应该还把同款的求婚戒指给弄丢了，我真废物。”
他是真的，很自责。
想揍自己。
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一切呢？
黎舒昭见他一脸懊恼的样子，忍不住笑，拉下他的手，安抚着说，“不用自责，你又没做错什么。”
只要原作者不让，或者时候未到，他就算是想破脑袋，也记不起来那些记忆啊。
实际上，她能得知，还多亏了系统。她甚至庆幸程厉野记不起来前世的事呢，毕竟，那些痛苦，她一个人承担，就够了。
黎舒昭虽然觉得作者智障，把他们写得这么惨，但她真的感谢，原作者让她跟程厉野再续前缘，才有了现在这一世。
他们不会再失去彼此。
程厉野坐在那唉声叹气，看上去格外难受。
黎舒昭打量好一会。
正想说什么——
程厉野却回过头，忽然抓住她的手，“对了，你刚说，我跟你求过婚对吧？”
“诶…是啊。”
程厉野眉一挑，“所以，你不久前做的那个美梦，不会就是我跟你求婚的事吧？”
黎舒昭见不得他嘚瑟，淡定否认，“不是。”
“哦，这样啊。”
他一个人靠着沙发背，搂着抱枕，又开始在那儿自顾自难受了。
黎舒昭:“……”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吧。”她倾身上前，主动坐在男人腿上，一手搂住他脖子，另一只手往上摊开，那枚精致的女款银戒躺在掌心，她说，“帮我戴上。”
程厉野唇色绯红，嘴角刚才被黎舒昭咬了，还有点儿破皮，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帅气，反而增添几分病态的欲色，那双眸子亦是蛊惑，勾得人目眩神迷。
只见他掀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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