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成功,或许她的喜欢会成功。
她问他喜不喜欢自己,他说不喜欢,伤心了一阵又好了,继续缠着他。
她要离开北京,他不来送她,恨他半年,在伦敦看到与众不同的街景,还是想要跟他分享。
她注重策略,不会主动给祝京南发信息,倘若得不到回应,她还要痴痴地看着自己发出去的傻话,她是坚持,但不是笨蛋。
她要用最传统的方式,在摄政街的精品店买一张当地知名景点的明信片,盖上邮局的邮戳,不用装进信封,她写的东西所有人都看得见,她从不觉得主动表达是一件多羞耻的事情。
但是邮寄国际信件必须要写一封国际信函,她将地址和邮编工工整整写好,在写到“祝京南收”几个字的时候,用力的墨水都要洇出来。
她早就把祝京南家的地址背熟了,每写一次,记忆就更加深刻。
她不知道祝京南早就不住在祝家了。
一张单薄的明信片,她试着塞进红色大邮筒几次,后来发现那些邮筒现在仅仅起到装饰作用,改成拜托祝听白或她当时的助理曲薇薇亲自去一趟邮局。
明信片送出去之后,她从来不关注邮局的消息,卡片飘洋过海,会经过多少国家和城市,要辗转多少天才会送到祝京南收上,又吸了不知道多少大西洋的水汽,兴许祝京南收到的时候能闻到一股腥咸的味道。
宋湜也长了记性,下一次会在明信片上喷点香水。
她不喜欢祝京南常用的苦橘味,尽管她去爱尔兰的时候,会特地留意这个品牌的香水,买上好几瓶放在家里,又不用。
她喷的香水充满她个人特色,浪漫张扬的甜美。
如果他有心,应该会在收到明信片之后给她发一条信息。
他应该说谢谢,他很喜欢。
但是没有,英联邦的DPD国际物流效率不高,她给出的期限是两个月,她有一段时间每天都很期待手机信息。
一直到很久以后,宋湜也才明白一个道理,沉默未尝不是一种回应,只是二十出头的宋湜也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她在没有收到回应的情况下,坚持寄了五年。
从期待他的回应,到后来不抱有任何得到回应的希望,只是像一个习惯一样,在工作日的某一天上完了课,回家路上买一张明信片,写一段话,交由别人转寄。
甚至连她的字都越写越好看了,从前祝京南教她写书法的时候那些技巧统统重现。
到后来她自己也分不清,对祝京南究竟是喜欢还是没得到的执念。
最初写明信片,她的表达欲很旺盛,密密麻麻写了整张,她在末尾处为自己挽尊。
“今天有点累了,下次再说吧。”
那种随意的语气,就好像只是拿他当情绪垃圾桶倾斜一样。
其实不是,高傲的大小姐每次都会在末尾问候一句“希望你健康平安”。
她不许愿早日再见,也许是知道用来许愿的东西永远都不可能视线,她只是远隔重洋,送给他最朴素的祝愿。
宋湜也偶尔也会责怪他,在确认他不会回复她之后,她的责怪更加激烈。
“祝京南,就算出于礼貌,你也应该回我一条信息知道吗?”
“祝京南,你真的好没礼貌。”
“祝京南,我讨厌你,但是祝你健康平安。”
她在异国也有朋友,有无数人追捧,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但小小的姑娘远离故土,偶尔还是会在半夜情绪崩盘,她想家人,想国内的朋友,想祝京南。
每次到这个时候,她就从床上起来,在深夜点一盏台灯给他写信。
他不会回信,她仍然要写,已经演变成一种宣泄的方式。
有那么几张明信片,有那么几个字,墨迹被泪水晕开,已经看不清了。
她照样寄出去,她要让他看见那些眼泪和思念,尽管她知道他不在乎。
再后来她完全适应了在伦敦的生活,情绪也归于平淡,明信片上的字一次比一次少,到最后就剩下当天的天气,她连心情就懒得写了。
从2013年到2018年,从十八岁到二十三岁,从二十岁的祝京南,到二十五岁的祝京南,这是宋湜也这辈子坚持过最久的事情。
现在有人告诉她,她的喜悦、愤怒、伤心、委屈,一份都没有寄出去。
她恨他的沉默,是因为他根本没看见。
功亏一篑的源头,来自于她在异国他乡最信任的两个人。
宋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强撑着听弗朗克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的。
他说她交给曲薇薇的每一张明信片,都会先交给祝听白,他会看一眼,然后让她收起来,永远也寄不出去。
怪不得她在明信片里讲述完烦心事的第二天,祝听白总会给她创造一些令人愉悦的欣喜。
她以为他当真如此细腻,她以为他心思巧妙。
原来是窥探她写给别人的情绪。
宋湜也面对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有些话她只想说给祝京南听。
祝京南问过她,是不是很信任祝听白,她说是的,她以为祝听白是可以信任的,她对人性的浅薄理解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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