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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等事情结束, 是你夜探南王府结束,还是到你抓到绣花大盗为止?”兜兜转转又回到如意客栈,月月坐在陆小凤的房间问他。
见到薛冰时, 她本有意详细问一下用绣花针刺瞎她眼睛的人的模样,可惜中年妇人来得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开口。
她很清楚薛冰是一个很重要的突破点。
“所以, 昨夜你和薛冰单独待在一起,她有向你透露什么关键信息吗?”月月看向陆小凤,问道。
陆小凤苦笑:“薛大小姐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岂是我能控制的?”
“所以你什么都没有问到?”
“是。”
“所以她就这么看着你去闯鬼门关?”
“不、她还不知道。”
见月月在说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陆小凤立刻为薛冰辟谣:“她并不知道我准备去夜闯南王府,我还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她。”
薛冰以为在五羊城的调查和在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区别,根本没往陆小凤准备拿命闯一闯南王府这件事上想。
“没想到你是能把秘密藏得这么严的人。”月月调侃他道。
“其实不是,”陆小凤苦笑着摸了摸胡子,“主要是我来到这里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她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陆小凤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 上面赫然是整个南王府的布局。
“去码头接你们前, 我找了一位老朋友帮忙,弄到了这个, ”陆小凤指着上面细小的标注道,“南王府的护卫人数、排班、行进路线,全都在上面。”
花满楼看不见,眼下讨论的内容, 不是他能参与的话题, 他能做的只有安心等待两位朋友开口。
月月盯着地图看了许久,才冒出来一句:“你能确定这地图和排班是真的吗?”
陆小凤道:“我自然相信我这位朋友的本事。”
“方便告知你这位朋友的身份吗?”月月的目光依旧黏在地图上, 不肯移开一寸,“能弄来这么详尽的地图,不是南王府的主人,也就只能是安排这些护卫的人了。”
“南王府前总管江重威已被绣花大盗刺瞎双眼,他先前的布置应该已被南王全部替换了,”花满楼分析道,“这份最新的布防,应该是出自南王府新上任的总管之手。”
他的分析自然没有问题,任哪个主人家在遭贼后都不会延用原先的布防,尽管这是江重威最后的心血。
说到底,江重威只是南王雇佣,为他看门护院的人。除此之外,他和南王并没有其他关系。
明珠和玉璧的丢失,南王没有因此治他个看管不力,而是放他自行离去,已经是相当仁义了。
“你的这位老朋友,帮你打听到新总管的名字了吗?”月月顺势问道。
陆小凤摇头:“新总管的身份很神秘,似乎是为了防止有人知道他的名字,继而像打听江重威的行事作风一般打听到他的习惯,南王根本没有对外公布他的身份。”
“为了保密,没有公布新总管的身份,却能让人轻易拿到王府的布防……”月月疑惑着看向陆小凤,“你不觉得这很矛盾吗?”
陆小凤被月月问得哑口无言,他自然是十足相信这位为他打探消息的老朋友的,但他不能否认,月月提出的这些问题,确确实实是客观存在,不能忽视的。
“能带我去见见你的这位朋友吗?”月月直接问道。
陆小凤苦笑:“我现在能说不吗?”
何况他也没必要说不,他来到五羊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薛冰拜访了这位老朋友。
他根本没有遮掩自己的行为,若月月有心打听,不愁打听不到他的行动轨迹。
陆小凤不得不承认,月月提出的问题,他确实得在夜探南王府前弄清楚答案,不然白白送了性命,甚至还担了绣花大盗的污名,成了别人的一项功绩。
陆小凤虽然经常在生死间游走,冒寻常人根本想不到的险,但他同样也是个非常热爱生命的人,他并不愿意将自己的生命白白浪费。
*
狭窄的小巷中充斥着臭气,地上的阴沟有积水缓慢流动,像一条条弯曲的蛇。
月月和花满楼跟在陆小凤身后,面色都不是很好。
他们不是嫌弃这里的脏乱,而是这样的环境,对任何嗅觉灵敏的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腰间的香囊形成一层保护圈,护住月月周身不被漫天飞舞的苍蝇袭击,月月对自己拥有调香这个爱好已是十分满意。
沉默着跟随陆小凤走完这条小巷,踏进巷子尽头的窄门,月月忍不住松了口气。
她刚才甚至连嘴都不敢长一下,生怕自己的步伐太快,香囊里的驱虫药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苍蝇就已经扑进了她的嘴里。
黄昏为窄门后的空寂院子铺上一层残红,这里空无人迹,只有堆积在院内的竹笼里,盘踞着数不清的毒蛇在发出嘶嘶的声响。
月月看了一眼径直朝着一家门面小小的杂货铺走去的陆小凤,冷不丁问道:“你的这位老朋友,不会是蛇王吧?”
蛇王,五羊城黑街的王。
无论哪个城市,都有黑暗的角落。这样的角落,永远有黑暗在吞噬其他黑暗,最终形成一位王者。
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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