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抱在一起气的浑身发抖。
三人进了灵堂也没敢上前去看死人,毕竟毒是他们给的心虚没底气。
陈表点了一炷香递给小儿子,“去给你堂哥上柱香,告诉他家里的事不用担心,他娘亲和弟妹以后我们帮忙照看。”
陈青岭笑嘻嘻的接过香插在香炉上,“堂哥一路走好啊。”
躺在棺材里的陈青岩握紧拳头,幸好这一切都是假的,幸好有阿瑛在,不然以后的日子不知道多艰难。
陈表搬了把椅子坐下,“去叫你们当家的哥儿过来商量丧事怎么办。”
陈伯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不多时王瑛走进来,只见他神色哀伤,面容憔悴(熬夜熬的)不复以前嚣张跋扈。
“丧事你打算怎么办?”
“娘信佛,想叫几个和尚诵经七日,让他走的安心一些。”
陈表盘算着光诵超度经应当花不了多少钱,“行,待会儿我叫人去找,别的呢?”
“别的我也不懂,过去没操办过丧事,还是二叔做主吧。”
这话正中陈表下怀,他既然要谋大房家产自然得把面子做足,不然在三妹和四弟那边不好交代。
“此事交给我来办,先把库房钥匙给我。”
王瑛犹犹豫豫的从腰间解开钥匙,“娘前阵子日日去山上礼佛,捐了好些香火钱,如今家里的银钱不多了。”
陈表不以为意,带着两个儿子直奔库房。
结果一打开门傻眼了,库房里空空荡荡只有几匹不值钱的粗布,还有半箱卖不出去的墨条。
“爹,这,这怎么办?”
“定是那个贼夫郎把东西都藏起来了,别着急咱们去凑钱把丧事办完,过几日有他好看的!”
*
古代办丧事同现代不同,既繁琐又耗时,光是选坟地就花了三天时间。
因为陈青岩不算正常死亡,属于横死,陈表怕以后缠上自己,特地花钱请了个阴宅先生找了一处镇压魂魄的风水坟地。
念经的和尚也请来的,好巧不巧就是李氏常去捐香火的那个寺庙里的僧人,一天一贯钱七天刚好七贯。
这些钱王瑛拿不出,陈表硬着头皮去借了一笔带腿的利钱,等事成之后再还回去。一家人忙前忙后,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多热心肠呢。
八月初九,三姑太太陈容从县城回来了,自从大哥去世后她已经三年没回过家了,没想到再次回来竟还是奔丧。
马车停在陈家大门口,看着门上随风摇摆的白幡陈容只觉得心如刀绞,一路哭着进了院子。
“青岩啊,我可怜的大侄子欸~”
李氏听见声音,连忙从屋里迎了出来,“三妹你回来了。”
陈容哭的说不出话来,拉着李氏的胳膊眼泪决堤般往下掉,哭的李氏心都虚了,“可不敢这么哭,这么大老远来仔细别伤了身子。”
“怎么这么突然?去年青岩去县里考试不还好好的嘛,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就,就没了……”
李氏掐着帕子擦眼泪道:“那次落第后回家就大病了一场,叫了许多郎中来看都不管用,身子便落下了毛病。”
“大嫂糊涂啊,怎么不把孩子送县里,我这个当姑姑的就算卖锅卖碗也得把他治好啊!”
“孩子不愿去……”这话李氏倒没说谎,当初陈青岩病的时候,李氏也想过把他送去县里医治,奈何他一听要去县城就绝食寻死,最后只能歇了心思。
“孩子呢?让我再看他一眼……”
李氏领着她直接去了后院的灵堂,这三姑太太也是实在人,进去趴在陈青岩的身上就开始哭。
偏巧压在陈青岩的痒痒肉上,痒得他实在受不住了,便伸手推了推。
这下可不得了,吓得陈容嗷一嗓子晕了过去。
王瑛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扶住,“姑太太悲伤过度哭晕了,快把人送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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