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以后是什么时候?”宁沉仰头,双眼幽怨地盯着谢攸。
两人紧紧贴着,什么反应都瞒不过对方,谢攸轻柔地抚过宁沉的脸,像是哄,“你年纪还小,怎么总想着这样的事。”
寻常男子这个年纪也该谈婚论嫁了,可谢攸总觉得宁沉年纪尚小,还未及冠就嫁给了他。
许是宁沉实在怨怼,他俯身,手指碰着宁沉的发丝往后揽,:“再说,你这身体时不时就病着,我要是真和你同房,只怕你又要病。”
“我哪有这么脆弱。”宁沉小声嚷嚷。
这话说得心虚,他病了好几次,稍不注意就伤了病了,谢攸一直看在眼里的。
“急什么?”谢攸轻笑,“早晚的事,怎么非急于一时呢?是不是?”
他这话像是给了宁沉一记定心丸,宁沉没那么怨了,很好哄地往上伸手去抱谢攸,“那你可答应我了,以后……”
他有些羞地仰头,没敢碰谢攸的唇,转而去碰他的脸颊,蜻蜓点水般印下一个吻,偏开头装作无事发生。
头顶上传来闷笑,胸腔的震动都传递给了对方,宁沉羞恼道:“笑什么?”
“不笑了。”谢攸纵容地止住笑。
刚才不敢压实了,他重,怕压得宁沉不舒服,他是用手撑着大半的体重。
这会儿宁沉不生气了,他从宁沉身上下来,将被角盖好,哄他,“睡吧。”
宁沉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可他被谢攸绕进去了,又被拒绝了一次,饶是他想再旧事重提也没机会了。
他瞪着眼睛望着床边的纱幔,耳边传来一声很轻地叹息,谢攸问他:“睡不着?”
宁沉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身旁的人动了,谢攸起身,弯下身子在宁沉唇上啄吻一下,触感很软,很短暂。
宁沉没回过神,望着谢攸发愣。
半晌,他呢喃道:“你这样我更睡不着了。”
谢攸沉默了一会儿,“那该如何?”
宁沉也不知道,他也跟着坐起身,从榻上爬到谢攸怀中,将自己完全放进谢攸怀里他才安心。
他近来很喜欢黏着谢攸,随时要他抱着,这没来由的撒娇让谢攸都愣了神,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失笑道:“怎么了?”
宁沉在他怀中摇头,他感觉自己心跳得极快,此时只好抓着点什么才好,他手揪着谢攸的发,闷闷地说:“我总觉得很不真实。”
他在谢攸怀里蹭了蹭,“你对我的好很不真实,怎么先前对我这么坏,如今又这么好呢?”
他只觉得一点风吹草动都要惊了他,头埋在谢攸胸口,吐息灼热,“你是不是在骗我,想对我好,然后……”
谢攸伸手捏住了他的后颈,带着些许咬牙切齿:“你污蔑人上瘾了是不是?对你好你还不肯?”
宁沉不说话了,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这夜太静,以至于一点细微的情绪都无限放大,不知是被谢攸拒绝还是什么,他总觉得委屈。
明明谢攸给他的解释也很合理,可他就是钻了牛角尖。
他靠在谢攸怀中,听谢攸的低语,“先前对你不好,是我的错,以后不那样对你了,好不好?”
“别总把我想这么坏。”谢攸笑着捏了捏他的后颈,“我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宁沉只顾着点头,他没听见谢攸说了什么,只顾着点头了。
后来,谢攸把他从榻上抱了起来,他不重,谢攸单手就能把他抱得稳稳当当,床上的圆圆见他们起了,也跟着跳下榻。
宁沉被谢攸放在了桌案上,他身上随意披了一件外袍,局促地坐在桌上。
他身上披了层月光,一半被月光照亮,一半隐在暗处,只能让谢攸看见。
谢攸伸手将他的头发从上顺到下,忽然问他,“是因为当初大婚那日吗?”
本该是洞房花烛夜,却把初来乍到的他一个人丢下了。
宁沉的不安,来自于他长久的忽视。
谢攸伸手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发,发觉自己找不出话来解释。
当初仓促成婚,他没来得及了解宁沉,也不屑了解,现在再想问,宁沉已经不肯告诉他了。
他对宁沉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所以宁沉不信任他。
可宁沉却摇了摇头,他看起来一点都没记谢攸的仇,伸手环住谢攸的腰,靠在他胸口说:“我不怨你,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计较。”
他仰头,对谢攸抿唇,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你把我从宁府救了出来,我应该谢谢你。”
可马上他就画风一转,双腿环住谢攸的腰,可怜巴巴地说:“我年纪不小了,可以的。”
他好像把同房当成了自己的目标,仿佛只要这样了谢攸就不会丢下他,就肯继续对他好了。
他没什么能给谢攸的,只有他自己。
他们像是陷入了死胡同,宁沉说着要爬上去,谢攸说要原路返回。
他坐在桌上,比谢攸低了很多,仰头眼巴巴地看着谢攸,谢攸头一回觉得束手无策。
他的手挪到了宁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