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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什么?”谢攸问。

  宁沉伸手去推他胸口,话里还带着丝傲娇,“说了你也不知道。”

  这像是哄好了,至少没再哭了,还有空打趣谢攸。

  “好,我不知道。”谢攸将他抱坐在自己腿上,手像是摸不够一样在宁沉脸蛋上滑来滑去,贴近了些说:“脸都哭红了,像是我欺负了你。”

  宁沉倏地抬头,嘟囔道:“本就是你欺负了我。”

  他污蔑人越来越熟练了,谢攸笑着抱紧了他,拿他没办法一样叹了一声。

  原想着好好哄人,门外传来一声敲门声,外头的侍卫说:“侯爷,宫中急召。”

  谢攸眼神一凝,怀中的宁沉察觉不对,从他怀中冒头往门外望,他也跟着担忧,“怎么了?”

  谢攸安抚地拍拍他的背,“没事,你在府中乖乖等我。”

  急匆匆换了身衣裳,谢攸坐上马车入宫。

  白日宝才去了趟药铺领了药回来,用暖水釜装了药递给宁沉。

  怕药凉了,宝才不敢耽搁,一路跑得飞快,这药送到宁沉手里还是热的,他小口喝药的时候,宝才站在他身旁欲言又止,“公子,我总觉得你不太对。”

  宁沉喝下一口药,面不改色道:“有什么不对,你别咒我。”

  宝才连忙摇头:“没有,公子,我自然是希望你健健康康。”

  他说完宁沉刚好喝完药,刚要接过碗,宁沉又突然收回手。

  他走到茶桌前,倒了一碗茶水将碗洗干净才将碗拿给宝才,偏开头轻咳道:“好了,拿走吧。”

  宝才一头雾水地接过碗,一整个下午都在想这事情,临用晚膳前,他突然凑到宁沉身前,“公子,你不会又要背着侯爷喝补药吧?这可不能喝,若是侯爷发现了,必定要找你的不是。”

  宁沉奇怪地瞧他一眼,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想什么呢,这药是寻常的补药,侯爷是知道的。”

  宝才“哦”一声,看着宁沉心不在焉地动筷子,忍不住问:“公子,这菜不合胃口?想吃什么?我让膳房再做些。”

  宁沉问:“侯爷怎么还没回来?”

  原以为晚膳前怎么也能回来,可他等得心焦,眼看着天都黑了,他更是成了个望夫石。

  他和谢攸如今是见一天少一天,和何遥约定了七日,进一趟宫就少了一日,若是后几日还要进宫,他该如何同谢攸说。

  饭也吃不下了,宁沉将碗一推,“我等侯爷回来一起吃吧,吃不下。”

  回府时已经是亥时,谢攸进府就听了下人来报,说宁沉今晚没吃饭。

  叫膳房去把备好的菜送进屋,谢攸大步走回屋。

  一推门就看见宁沉蜷缩着身体窝成一团躺在榻上,听见有声响,宁沉连忙回过头。

  看见是谢攸,他拖长了声音抱怨:“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好久了。”

  谢攸披风都未脱就走过去,刚想伸手去抱宁沉,顾忌着自己刚回来带了一身寒气,手还未伸出去就收回。

  谁想到宁沉却不在乎,只穿了里衣就往他怀里扑。

  他身上热乎乎的,抱着谢攸打了个哆嗦,谢攸失笑,“怕冷还抱我,松手。”

  宁沉语气含糊,“不松。”

  谢攸开口吓唬他,“抱了明日发热可别怪我,再过几日是除夕,难不成你想在榻上病着过?”

  这样说了宁沉也不松手,他慢吞吞地从衾被里将热乎的汤婆子拿出来,放在自己肚子处,让谢攸抱着。

  这样谢攸一手拿着汤婆子,另一手还抱着他,既不至于冻着也可以继续抱了。

  谢攸愣愣地看着他做这些,手里是暖乎乎的汤婆子,怀里是热乎的宁沉,他心里熨帖,手抚着宁沉的被,压低了声音问:“晚上是不是没用膳,我一不在府里你就不听话了,连饭都不肯吃了。”

  宁沉抬头,似乎是想为自己辩解,开口却是:“你不陪我吃。”

  “我在宫里,怎么陪你吃?”谢攸笑着拍拍宁沉的背,“好了,不闹,起来吃些再睡。”

  怕宁沉吃多了睡不着,厨房做的宵夜都是些清淡的菜色,鱼片粥,鸽子汤,乳饼……

  宁沉埋头喝汤,胃里跟着暖洋洋的,心情也好了些。

  他端着碗,举起勺子喂谢攸两口,谢攸低头喝了,喝完催促他:“你吃,晚上什么都不吃,也不怕饿出病来。”

  宁沉小声反驳:“吃了的,只是吃得不多。”

  然后脸颊被谢攸掐了掐,谢攸咬牙,“还顶嘴?你今日吃了多少,我能不知道?”

  他这样子实在凶,宁沉没胆子再说了,被谢攸盯着,只能埋头吃了好多。

  等他吃完了,谢攸才起身去偏房沐浴。

  宁沉点头,巴巴地跟着他去了偏房,路上似乎是好奇地问谢攸:“你今日进宫做什么?”

  闻言,谢攸随意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北疆那儿最近有些动荡。”

  偏房浴桶已经备好,正冒着热气,谢攸回头,忍不住笑了:“跟着我作甚?”

  宁沉没有要回去的动作,只是又跟着他走,站在浴桶边说:“我伺候你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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