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曲龄幽再次摇头,靠了过来。
明墨以为她要帮自己擦灰,很自然地低了低头凑过去。
就见曲龄幽伸手,不是落在她脸上,而是搭着肩膀环住她的脖颈,整个人凑近过来。
从眉眼开始,她的唇湿热湿热的,虔诚般吻下去,缓慢地覆在了她的唇上,趁着她惊讶的功夫撬开她的嘴,唇齿交缠。
曲龄幽的鱼似乎比她的鱼好吃,似乎味道还是甜的。
明墨想。
*
深夜,庄上,曲龄幽的房间里。
曲龄幽坐在桌前,上面摆着许多册子,都是这几日她吩咐下去任务后庄上管事交上来的。
她看了床铺一眼。
前几天她忙着处理药材的事情,夜里也没闲着,和明墨是分开睡的。
现在她忙完了,本来是应该跟明墨一起的。
她跟明墨成了亲,睡在一起以及洞房都是在她看来很正常的事。
但是——
她想起明墨在水里神采飞扬的样子,想起篝火下那个吻,有些懊恼地捂住了脸。
怎么会一时冲动,放任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直接就吻了明墨呢?
不是在床上,她和明墨是不该亲吻的。
那是只有恋人才能做的事。
她喜欢明墨吗?
曲龄幽抬手按住了心脏。
她不知道。
喜欢这两个字,离她太遥远了。
她不应该再会喜欢上谁才对。
只是那个时刻,风和阳光都很好,晚上的篝火很美,明墨的鱼很好吃,酒足饭饱,她被迷了心窍。
况且明墨不喜欢她。
回来的路上明墨一直没说话。
大概是她的亲吻给明墨造成困扰了。
成亲前她说不会再喜欢谁时感受到的是明墨的如释重负。她想要的,大概是不会对她动真心、对她有索求的妻子。
曲龄幽想着,松了口气,打算当做一切没发生过。
她伸手,想拿起管事整理好的册子来看。
低头一看,桌上有纸铺开,上面写满了字,全是相同的两个字。
那两个字是明墨。
而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笔。
屋外,天上无月。
明墨坐在槐树下,裹着衣服,正撩起袖子看手上套着的白玉手串。
她拉了拉链子,白玉般的珠子轻轻碰撞,响声悦耳。
明墨捏着其中一颗珠子,隐约还能想起白玉手串刚套上来的感觉。
剑客使剑,手上其实不怎么适合有饰物的。
但她套上这手串时已经不是剑客了。
给她套手串的人大概也没想到剑客这一点,她只是想让手串陪着她,让她不要自责。
“拾邱,最近记性不好,一直忘了跟你说一声,我跟曲龄幽成亲了。”
“就是那个教我知道一见钟情的意思、笑起来很好看的曲龄幽,我十五岁时跟你们说的姑娘。”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感觉她好像有一点点喜欢我了。”
“我有一点高兴,又有一点不安。”
不安是因为,她迟早是要死的。
如果曲龄幽喜欢她,她死时,曲龄幽应该会难过。
而她不想曲龄幽难过。
“但应该是错觉。”
不然曲龄幽不会一回来就跑开,还说晚上要忙不许她进房间。
她那么坚定清醒,从来都知道目标是什么。
成亲前她说的话,她当然也会做到。
曲龄幽当时说不会喜欢她。
明墨松了口气,把袖子放下来盖住手腕上的白玉手串,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夏日的夜晚,还是那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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