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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庄王听了她的话愣了一愣:尤凤失手了?沈持没死?旋即在心中大骂:这个蠢货。

  因自己有言在先,萧承钧只得说道:“嗯,既然沈大人回来了, 差也办完了, 那就尽快回京复命吧。”

  史玉皎从皇家行宫出来, 立即回军营命御林军拔营,启程返京。她领着御林军开拔时,庄王叫人捎来话, 说他身体抱恙,要晚几日再回京,命他们先行回京。

  太好了。

  史玉皎在心中道了句,而后,和沈持一行人一同出了齐州城。

  御林军行军非常之快,沈持等人的马都跑得快要冒烟了才勉强跟上,不到一日就出了济南府,天黑时分进入冀州府。

  沈持他们在冀州府下辖的一个县的驿站住宿,而史玉皎则率部在城外安营扎寨,烧饭、过夜。

  等众将士都吃过饭进帐就寝,她才去驿站找沈持。

  夜里周遭幽静,凉风习习,让人忽然觉得就这么一转眼到了八月初,已是叶黄,荷残,秋半了。沈持在油灯下给朝廷写奏折,说这里的事务料理完毕,正在回京的路上云云……写到疲倦时出来转转,竟然到了半夜时分,夜色浓得伸手不见五指,天边轰隆一声炸雷,他都被震得心神一颤。

  史玉皎拿着披风出来寻他:“夜里凉了,快回屋吧。”

  沈持披上披风:“要是下一场大雨就好了。”

  他音落,豆大的雨点忽然砸到了眉毛上,激得他面瘫:“是不是下雨了?”

  史玉皎把手伸出来,雨点争先恐后地落到她的手掌上,洇湿一片:“下雨了!”

  从未如此期盼过雨。

  雨如倾盆而下,把他们浇透了。

  虽是夜里,但城中的百姓听到下雨声都睡意全无,从屋里冲出来,高喊:“下雨了,下雨了……”

  今年的秋播有望了。能播种,来年就有收成,他们又将回到鸡鸣男耕,暮归女炊,忙碌却又有盼头的时光。

  他们欢喜地跪在雨里,哭着拜谢上天的恩德。

  天地间,雨越发茫茫一片。

  史玉皎一把将沈持拽回去:“走,喝杯酒暖暖身,庆祝甘霖降下。”

  向驿站要了一壶酒,在炉子上温了,两人对坐饮酒,“怎么从齐州走得这样匆忙?”史玉皎这才问了他一句。

  雨声密集,声音出她口入他耳。

  “出了点意外,”沈持说道:“孔及指使尤凤杀我,”他少见地失神说道:“李虎的军师王有仁为救我搭上了性命。”王秀才本来很憧憬去昆明府生活的。

  史玉皎陡然紧张:“……孔及、尤凤?”

  沈持点点头:“是孔及抓了尤凤的家眷,胁迫他干的。”

  史玉皎苦笑:“沈大人是怎么把孔及给得罪了?”

  “济南府牵扯了一桩旧案,”沈持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简略地说道:“涉及庄王、二皇子殿下,没想到这么多年,被我歪打正着给揪出来了。”

  他在心里说道:萧承钧蹦跶完了。

  没戏了。

  所有的物证、人证,他这次一窝端了带回京城。

  史玉皎没有往详细里问,二人喝了两杯黄酒,都有些睡意,伴着雨声,洗漱就寝去了。

  不过当晚她睡得很轻,屋外一有动静她都要醒来听清楚了再重新睡下,生怕孔及派人来追杀。

  而其余房间里,随行的六部官吏也都很紧张,他们没胃口,吃饭时候总是摇头,吏部主事马宽甚至说道:“多省大旱遭遇蝗灾,怎么就孔及治下的济南府出贼寇,看来此人没花心思在治理上,问题不少。”

  “他看起来和庄王殿下交情不浅啊……”

  他们就这样明晃晃无遮拦地指责起孔及来,甚至话里话外已经把庄王萧承钧给带上了。有家中和庄王走得近的,心中慌得不行,心道,回京后一定要说服家里人,萧承钧要完,离他远点儿吧。

  ……

  而在齐州。

  沈持等人离开后,孔及匆匆去皇家行宫见萧承钧,见面却被他一脚踹翻在地:“尤凤呢?”

  孔及跪在地上闷哼一声:“臣也在到处找他,他……的家眷还在臣手里,他不会不回来的……”

  萧承钧怒气犹盛:“本王总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尤凤……会不会在沈持手里?”

  孔及声音嘶哑:“臣已经派人跟着他了。”但是沈持一路跟御林军形影不离,他的人不敢靠近,更不敢动手啊。

  庄王双目赤红,笼在宽袖中的手微微颤了颤,一瞬息心灰意冷,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全完了。

  “本王暂时会留在齐州,”他说道:“孔大人,你,”萧承钧吐了口气:“我,还是不要坐以待毙的好。”

  他暂时不敢回京,妄图留在这里想出翻身之策。

  “是,殿下,”孔及又狠又毒地说道:“臣绝不会放过姓沈的。”

  ……

  下了一夜的大雨在次日停了,天放晴,沈持一行人吃过早点离开驿站,加快赶路。四日后,他们途径通州府。

  一进城,就被一辆半旧不新的马车拦住了去路,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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