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可容津岸似乎并未打算与她太过靠近,只坐在门前的位置,与她隔了最远的距离。
宽敞马车甚至还能坐下三五人,两人之间像是隔着楚河汉界似的,叫叶采薇不满地撅了下嘴。
随着马车驶动,马车内也沉寂了下来,一时间两人都没了要开口的意思。
马车逐渐驶离军营,叶采薇心头那点小气恼也逐渐消散了下去。
心里忽的想起正事来,容津岸所说的银两还一分未给到她。
她虽是想着能借以和容津岸同行这段时日再多与他相处些许,但总不能叫容津岸觉着,送了她一程,便将那报答的银两给免了吧。
如此想着,叶采薇有些按捺不住了。
她赫然抬头,一张嘴却见容津岸也正好转头看来。
两人目光交汇,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出声。
“你的伤势如何了?”
“你的伤势如何了?”
容津岸一愣,下意识垂眸看向叶采薇被衣衫包裹住的手臂,忽的有些尴尬自己用此话语打破沉默。
叶采薇那点小伤看着吓人罢了,瞧她今日活蹦乱跳的模样,自不像有大碍的样子。
他抿了抿唇,才回答道:“我已无大碍了。”
如此,若是叶采薇也同样回应并无大碍,眼下的话题便又了结了去,马车内自是会再次恢复沉寂。
岂知,叶采薇只敷衍地点了点头,话锋一转,直言道:“那昨日你说的银两,可还会给我?”
叶琛从小就有歇晌的习惯,但在东流时日夜苦读,歇晌不过片刻钟,从不会像今日睡得这样久。
醒来,入目是陌生的房间,爹爹和娘亲都不在身边,也不见问鹂和见雁姑姑,叶琛想了想,还是决定下床自己看看。
总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的。
才走到门口,有人进来,是先前跟着爹爹的那个、长了一张娃娃脸的叔叔:
“小公子,你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叶琛沉吟:“我……我该如何称呼你?”
容文乐被他认真的模样弄得欢喜,笑盈盈道:
“小公子叫我容文乐就好。嗯,又或者……文乐叔叔?”
“阿娘教过我,直呼大名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叶琛说着,一边跟随容文乐往房外面走,“文乐叔叔,你知道我阿娘和阿爹在哪里吗?”
容文乐的头上却在冒汗,想不到,这小公子一来,就问他如此棘手的问题。
而棘手的问题还不止一个,不过眨眼之间,另一个仆从快步踱来,向他请示:
“第四遍熬给大人的药已经准备好了,是现在开始熬,还是再等等?已经浪费了三副,都不知道大人何时才能出来。”
问完,这仆从才看见容文乐身后的叶琛,连忙行礼,叶琛听懂了他对容文乐说话的意思,便干脆问道:
“阿爹他……是和我娘在一起吗?”
容文乐思量着对叶琛的话得自己亲口来说,挥退那仆从,迎着叶琛探究的、黑漆漆的眸子:
“是,大人和叶娘子有要事相商,现在还不方便出来呢。”
在叶琛这里,他对叶采薇的称呼从“夫人”又改回了“叶娘子”。
叶琛听完,点点头:“阿爹他,生病了吗?”
只有生病了才会吃药的。
容文乐也点头:“小公子当街认父的那天,大人一回来就呕了血,把小的们都吓傻了……”
他看见了那天叶琛失望的眼神,觉得有必要为自家大人说说话:
“这事,大人不愿小的告诉叶娘子和小公子,但小公子既然看见了,小的也不瞒你。不过,小公子能不能保个密,就当不知道,也千万不要告诉叶娘子?”
第六十四章
容津岸坐在床边。
一张脸最是清隽无匹,在京城里打着灯笼,也再找不见能匹敌十之一二的。束得一丝不苟的乌发也凌乱了,鬓角垂落几绺,像传世的山水图上缥缈的浮云点缀。皮肤还是一贯的苍白,但细看之下,却能发觉点点与平日清淡截然相反的虚红。
他反思着自己这一切失控的行为。
根由盘桓曲折。
若说,将叶采薇抱到那面落地铜镜前的时候,他尚存理智的话,那么,当他拿出锁链的那一刻,他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彻底疯了。
锁链,锁链,有锁还有链,两个人各自的心上都锁着一把锁,而开锁的钥匙不知所踪;链子的两端将他们稳稳连接,即使血肉模糊,也决不分开。
上碧落,下黄泉,死也要死在一起。
反正已经这样了。
叶采薇当然不会打消这个念头,但却没想到自己把人给吓跑了。
翌日清晨醒来,叶采薇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有些懊恼。
容津岸已没了踪影,欠她的钱用一个精致的钱袋装着,压在她立下的那张欠条上。
欠条后方赫然写着一行苍劲有力的字迹,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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