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说起话来引经据典,只用短短两句话,便吸引了在场众位百姓们的注意力。
他们虽然并未见过和氏璧,可他们却也知道此物号称天下第一珍宝,而且据说还是当今朝廷的传国玉玺!
像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平日里哪能见到传国玉玺?
如今一听陈彦说这青石中可能就藏着足以媲美传国玉玺的珠玉珍宝。
众人纷纷站定脚步,都想一看究竟,一窥端倪!
也就在陈彦说话之间,那块石碑终于被从水中拖了出来。
石碑出水顷刻间便凝结上了一层冰霜。
陈彦见此情景,当即再度说道:“各位看到了吗?这天降神物就是不俗,才刚刚出水便凝结上了霜花,若是有人刚刚胆敢触碰,恐怕如今早就成了冰雕了,各位暂且退后,让我看看这上面究竟写了什么东西!”
村里认字的人不多,陈彦便是其中一个。
村民们听说这古怪的石碑一旦触碰便可能会凝结成冰雕。
于是乎纷纷后撤,谁都不想触这个霉头。
待众人撤到后方,陈彦拂袖擦去了上面的霜花。
只看了一眼,他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村民们围在周围,还等着陈彦答疑解惑。
谁料想陈彦只看了这石碑一眼,当即脸色铁青,转头径直离开了人群。
众人见状无不错愕,有人想要上前去拦陈彦,结果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如此一来,大家便更加笃信这石碑上所写的东西绝非寻常。
就在这时,人群里涌出了一名老学究。
他眯着眼睛靠到近前,直接开口诵念起了石碑上的字迹:“入芒砀生,出淮阴死……”
老学究此言一出,在场众多村民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反观一旁的樊仁,此时却是脸色骤变。
他一把夺过手下手中的皮鞭,直朝着那老学究劈头盖脸抽了过去:“老东西,竟敢在此处妖言惑众,看老子不抽死你!”
那老学究被抽的哎呦呦一阵惨叫,手指着石碑不断辩解:“那石碑上所写的便是入芒砀生,出淮阴死,这与老夫又有什么干系?莫要打了,莫要再打了……”
樊仁几鞭子下去,便将这老学究抽的一身伤痕,就连身上的棉袄都被抽烂,里面的棉絮随风飘飞。
樊亭虽然也被这老学究气得脸色铁青,可是眼见着弟弟表现如此失态,他却仍是上前喝止道:“樊仁,你给我住手!”
樊仁听到大哥这声呵斥,手中动作当即停止。
为了笼络人心,樊亭当即上前,亲手将这老人从地上扶了起来:“老人家,我弟弟性格冲动,还请您务必海涵!”
老人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脸上还留有一道鞭痕,樊仁所用的鞭子乃是用几股牛皮编织而成,韧性极佳。
如今这鞭子沾了冷水,抽在人身上更是又痛又痒。
这老学究年事已高,哪经受得了他这番抽打?面对樊亭的劝说,老学究并不言语,只是捂着脸一劲的悲号。
别看樊仁之前已经被陈彦训的像是三孙子一样。
可如今面对这些村民,他却仍旧表现的十分嚣张。
眼见着这老学究竟然不卖樊亭的面子,樊仁伸手直指老学究的鼻子,开口对其叫骂道:“老东西,你要是再敢嚎一声,老子就扒了你的皮!”
这老学究迫于樊仁的淫威,不敢再有声张,可周围的村民们此时却明显看不过去了。
这老学究年轻时便在村中学堂教书,许多村民都曾受过他的启蒙,算是他的弟子。
如今眼见着恩师竟被人打的如此凄惨。
这些村民哪里能按捺得住心中火气?
一名村民率先上前,指着樊仁的鼻子骂道:“姓樊的,别以为你做了个破亭长,就可以在我们面前狐假虎威。”
“我们虽然都是庄户汉子,但却也认得几个大字,就算不用先生诵读,我们也知道这石碑上写的是什么东西。”
“要不是你平日里克扣百姓,强征徭役,又怎会有今日的天降奇石,警醒我们不要出淮阴?大家身为乡里,可你却不想着为同乡谋利,反而甘做朝廷的鹰犬,如今还敢对老先生恶语相向,我看你这个亭长是做到头了!”
村民们对于樊仁的不满早就已经压抑了许久。
只不过之前一直无人牵头。
所以才导致樊仁嚣张跋扈却无人能够制止。
如今有了这青年的仗义直言,村民们纷纷各抒己见,各自表达起了对于樊仁的不满。
而面对众多村民们的口诛笔伐,樊仁虽然脸色涨得通红,却也不敢再有任何反驳,生怕会惹得众怒,被村民们痛殴一顿。
别看这里如今有官兵坐镇,可是村民们一旦动起手来,仅凭这些官兵却也未必能护得他周全。
樊亭眼见的情况已经难以遏制,当即对手下使了个眼色,命他们将樊仁偷偷带走。
待到樊仁离开以后,樊亭这才高声嚷道:“诸位稍安勿躁,此事至今仍有诸多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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