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里的人给害了!”
范温雅瞪大了眼睛,“……”
那媳妇都怕范温雅一头栽倒,其余下人全都惶恐不安地围在范温雅身边。
范温雅定定神,“还有旁的人吗?”
那媳妇一脸茫然,“什么?”
范温雅心下焦虑,不耐烦道,“还有旁的人来了吗?有官兵封府吗?!”
那媳妇摇头,“……没有,是咱们老爷被人害了。”
那就好!
范温雅抬脚往外走,“我去看看,素琴,传话各院,紧闭院门,不得出入,三餐都给送过去,各处下人不得随意走动,发现不听的,打死不论!”
白素琴立马应下,大家见范温雅撑得住,也都略微安心,各自办差去。
孟振山是被下属送来的,范温雅见了他,那人简单道,“我们在太学发现了大人,大人是被人害死的,夫人节哀,曹公公说一定会为大人讨回公道!”
范温雅垂眸,“我是妇道人家,乍闻老爷过身,已经是六神无主,惶恐万分,一切都请曹公公做主,如有吩咐,孟家定当遵从。”
那人眼里闪过一丝兴味,往常就听说孟大人的夫人持家有方,贤惠非常,如今一见,这些都是小事,反倒是这份镇定和敏锐值得赞叹。
她居然立马就发现这件事不对劲,然后毫不犹豫倒向曹公公,这女子厉害!
可惜了。
那人也没多的话说,只安慰范温雅,说曹公公不会不管,一定能给孟振山讨个结局,然后告辞了。
范温雅目光闪动,叫来管事,一连串吩咐下去,府里不得随意走动,撤下各种豪华装饰,换上白布,下人们也都要换衣服,然后准备报丧。
管事马上应下。
有范温雅这定海神针,孟府没有乱起来,而是井然有序开始准备丧事。
陆曼儿在自己院子里惶恐不安,很快就被范温雅叫去了,当然也要给她派事。
见范温雅稳如泰山,陆曼儿的心也慢慢定了下来。
范温雅还让人把大少爷孟昊叫来,“你爹没了,我让管事跟着你,里面的事我们能管,外头的得你来,你是你爹的长子,你得撑起来!”
孟昊其实也是蜜罐子里长大的,虽然已经娶了妻,根本也没经过事,不过才十六七的年纪,后世就是个初中生,得知父亲没了,震撼急怒惊慌,已然面无人色,见范温雅镇定,这才像找到了主心骨,哭道,“一切都听母亲的!”
有人主事,孟家忙而不乱,范温雅也换了衣服,带了银饰,她低声对秦桃花道,“让你娘给你爹传话,叫花春生带二十,不,二十五人即刻来京城,先在客栈住着,等我吩咐。”
秦桃花马上就下去了。
范温雅这才有时间去看一下孟振山。
此刻孟振山已经停了灵,这里也全都布置好了,棺木还未盖。
范温雅看到孟振山脸色发青,口鼻还有溢血和呕吐的痕迹,她心下有所顿悟,这是服了毒?
至于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范温雅也很伤心,这么好的合作者,突然没了,伤心是肯定有的。
她滴下泪来,然后擦掉,“让满银来见我。”
满银是孟振山的小厮。
范温雅要知道孟振山这几天的行踪,但是从满银嘴里没发现不对劲,想了想,范温雅道,“老爷最近办的是什么差?我听得他好像还带了人犯进京,是谁家?”
满银道,“江南修堤贪腐案,一个多月前押了董家人进京。”
范温雅道,“董家人现在呢?”
满银顿了顿,“死了。”
范温雅追问,“都死了?”
满银点头,低声道,“董彦老匹夫是自尽的,外头却全算在老爷身上。”
范温雅道,“董家其他人呢,怎么死的?”
满银低下头,“为了让董彦开口,在他面前……弄死的,察校司一直这样办差……”
范温雅盯着满银,“董家在江南名望大吗?”
满银道,“奴才不懂这个,不过听人说叫什么南董,一开始还以为是难懂。”
范温雅闭闭眼,基本清楚了,孟振山这回也不能算冤,他干这个的,迟早都是这条路。
好在他没连累家人。
不过这也是暂时的,没了孟振山,孟昊不过是个小鸡崽子,孟家这万贯家私难道没人心动?
不管孟振山和谁达成了交易,这个交易都不会保持多长时间。
所以范温雅一定要尽早脱身。
丧事办的轰轰烈烈,曹公公还亲自来祭奠了,范温雅白着脸回礼,一副伤心难抑的样子。
孟昊屁事不懂,只知道老爹死在太学,就要去太学找人拼命,被范温雅拦了下来,“你要去找谁?曹公公已经替你爹讨了公道回来,逼你爹吃药的人都下了牢狱,你还能去找谁?!”
“你爹没了,家里就得你撑着,你一概不管,只顾自己耍狠,你是要看着你老婆和这个家以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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