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问问……”
“办公室恋情,英年早逝,舒沅,你应该猜到另一半是谁了。”
白舒沅瞳孔震颤,眼泪被憋了回去。
她心里有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可她实在无法将两人从上下级联系到结婚伴侣上。看赵郢的神情,这好像就是唯一的正确答案了——
韩谦。
实话实说,她第一次见到韩谦时,一眼断定这个狂到没边的实习生和赵郢八字犯冲。
韩谦的张狂并非抬杠呛人的类型,甚至他有时候在工位上很沉默。不过他有一套自己的行为逻辑,假如分给他的任务太琐碎无脑,他便用那双棕黑色的眼睛直直盯着发起任务的人,语调毫无起伏地说他不做。
别的同事向白舒沅告状,叫她出面,但无论谁去说,韩谦从始至终都是一句话:我不做。
像个人机。
白舒沅当实习生的时候也被这样折磨过,那群人东一张嘴、西一张嘴,在茶水间蛐蛐,说韩谦这个新来的海归高材生真是了不起,叫他帮帮忙跟个皇帝似的,惹不得惹不得。
明夸暗贬的高帽子戴多了要出事,她只得请赵郢百忙之中出马,劝一劝这个不懂职场规则的新人小白。
不知道赵郢是什么时候、又在哪个地方找韩谦谈的话,反正之后此人机收敛不少,也没再说那些得罪人的虎狼之词。
赵郢也不是时时刻刻管得住人,偶尔韩谦犟起来像倔驴成精,十个人都拉不回来。他们团队应酬多,尽管社会出现了很多反对酒局文化的声音,但这种糟粕依然存在,喜欢灌酒的甲方仍屡见不鲜。
赵郢永远都是喝最多的那一个,甲方点名要谁喝,他就从容不迫地挡过去。从他口中,他们团队至少有三个酒精过敏、两个高血压,剩下的全是吃过头孢的扁桃体炎患者。
“合着这么多人,就你一个人能喝?”甲方隐隐不满。
“我也可以。”白舒沅使眼色使得五官乱飞,韩谦还是直冲冲莽了上去。
在饭桌上让甲方喝高兴了,酒后散场,赵郢面色不虞地扛着大高个在前头走,白舒沅听到窸窸窣窣说话的声音。
她走近悄悄听了一耳朵,发现是赵郢在训话:
“……不是很会逞能吗?还跑厕所吐了三回,要不是小李进去看了眼,我都怕你抱着马桶不省人事。”
“那不然怎么办,看你一个人喝?你说我逞能,你又把自己当成哪个好莱坞超级英雄了赵郢,毒液还是绿巨人?”
两个人吵得很凶,白舒沅不敢插嘴,默默放慢脚步离远了些。
她不知道的是,上一秒刚下线,下一秒韩谦就变了语气,缓缓问赵郢是不是胃不舒服。
“怎么看出来的?”
“桌上那些调味重的菜你一道没吃,就喝了点海鲜粥。”韩谦说。
他们做了一阵子食堂搭子,赵郢的口味他再清楚不过,海鲜粥味道淡出鸟,如果不是胃不舒服,谁闲得没事喝那个。
“你平常也这么细致就好了。”赵郢淡淡道。
“关心你还不行。”韩谦嘀咕说,“狗咬吕洞宾。”
“再说?”
“……吕洞宾咬狗。”
韩谦借着酒劲,将重量在赵郢肩上多压了几分,嘴唇也靠得更近:“我包里有胃药和健胃消食片,你看你要哪个?”
“趁人之危是小人行径,韩谦。”
“让我留宿一晚,我可以照顾你。”韩谦一副被冤枉了的模样,嘴角向下耷拉,“这也叫‘小人’吗?”
赵郢把他搭在自己肩头的胳膊一扔,到街边打车:“我看你挺清醒的,也不用我扶着你了,自己走吧。”
韩谦:“……”
这种误导人的细节还有很多,白舒沅细数下来,竟然一次没有怀疑过他们私下是否有什么情况。
“那你们的婚礼?”
赵郢知道她要问这个,回答道:“一切从简,在国外某个教堂办的,没有宾客,没有双方父母,在场第三个人是神父。”
白舒沅持续惊讶的同时,又为赵郢感到难过。
“我还好,不用担心。”赵郢看出她的想法,说道。
白舒沅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绞尽脑汁想了很久,憋出一句。
她说,赵哥,那祝你快乐自由。
在赵郢看来,这是一句很实用的祝福。
这一个月他一直陆陆续续地收拾办公室的东西,大多交接资料给了白舒沅,几盆养得很好的绿植给了小李,其他没用完的办公用品集合起来装进一个纸箱子里,谁要谁拿。
总之,赵郢踏出公司自动感应门的那一刻,手中单单提着福莲楼的奶茶袋。
今天他没开车,出门往左走一段,在拐角的地方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手里牵着狗绳,公主像是运动过度累坏了,趴在地上生无可恋地打着滚。
韩谦不问自取地端走一杯属于他的全糖奶茶,喝了一口后怒斥道:“公主下午非常不乖,拆家,客厅被它弄得乱糟糟!我猜它可能是想活动活动,就在你下班前一个小时把它一块带出门了。”
“我的波士顿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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