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琬沉浸在重逢的喜悦,并未察觉深意,自顾憨笑应:“自从上回分开之后我梦里都在想你呢。”
虽然大多是噩梦,因为张琬真的很担心朋友会受到伤害。
王朝祭司的祭徒真是看着都非常残暴!
秦婵收敛心神,眸间显露疑惑的看着坦诚热切的女孩,指腹停留在她掌心,正经而古板书写:[你梦里想我作何?]
“我担心你会被处罚欺负啊,祭司里的人都好可怕!”
[既然觉得可怕,方才怎么还非要去看圣女?]
张琬满眼无辜的解释道:“本来只是好奇,并不知是圣女入祭庙,谁想人太多弄的头晕胸闷,现在还有点晕,早知道,我才不去看什么圣女呢。”
秦婵见女孩如此避讳,暗想她真是言语无忌,这种话若是让旁人听了去,她非得受处罚不可。
“今天真是多亏你救我,否则还不知会成什么样呢。”张琬感激的答谢道。
语毕,谁想对方却反应平平,张琬心间一时困惑。
秦婵回神迎上女孩目光,抬手书写解释:[太阴圣女吩咐巫医救治你,并非我。]
张琬眼露错愕,嘀咕道:“秦婵她会有这么好心吗?”
这话落在秦婵耳间有些刺耳,峨眉微蹙,顾自书写。
[你为什么讨厌太阴圣女?]
“因为我、我还不能说呢,否则就暴露身份了。”
话到嘴旁,张琬只得咽下,不想透露自己是不祥之人,以免招惹朋友的害怕和抵触。
秦婵见女孩不愿坦白,心间微沉,便没有多问,抬手写:[那你回去休息吧。]
闻声,张琬颔首从床榻起身问:“对了,以后要怎么去找你玩呀?”
[祭庙里的事物繁忙,我可没有时间陪你玩闹。]秦婵迎上女孩雀跃目光,想起先前她讨厌自己的言语,神色略显冷淡书写回应。
张琬一听,眉眼黯淡无光,卖乖念叨:“如果你没空,我可以去找你玩呀,一个人待在祭庙里很可怜的!”
见此,秦婵稍显心软,犹豫的递出太阴符令,书写叮嘱:[祭庙有一处藏书阁,若是你发现堂内悬挂银白祭铃,便可展示符令进入最上层找我,切记不许有同伴,更不能外传。]
张琬宝贝的接过符令,弯眉笑应:“放心吧,我会保守秘密的!”
不多时,张琬顾自离开巫医署。
秦婵目光投落不断远去的小身影,本以为是有人谋害她,方才亲自来察看症状。
谁想她真就只是先天不足引起的虚弱病症。
看来应该改进张琬的药物才是。
祭庙之内不仅是两位祭司的冲突,同时亦是皇室与诸侯王室的势力纠纷,张琬跟自己的联姻,必定会被卷入其中。
黄昏时分,张琬按照地图进入膳食署挑选餐食,独自坐在桌旁用饭。
“没有找到朋友,真是可怜啊。”齐锌跟同行人路过嘲讽。
“今日她还在大庭广众下昏迷,简直丢死人!”随行者嘲笑道。
张琬不服的回应:“谁说我没有朋友?”
齐锌出声:“那她是谁,怎么不跟你一块来堂食?”
“那是因为她、她不想见你们。”张琬想起答应替朋友保密,只能缄默不言。
不过说起来,张琬发现自己好像还不知道哑巴朋友的姓名呢!
“我看根本没有这个人吧。”齐锌大声取笑,而后自顾离去。
“真是令人讨厌呢。”张琬咬住鲜美大棒骨表达不满。
夜幕无声遮掩高大幽深的祭庙,张琬慢腾腾的爬住宿楼房时,才发觉住高楼的不便之处。
而此时的祭徒们已经在准备热水服侍各层小王女们。
祭庙里的祭徒需要做很多活,不仅要服侍日常梳洗,还要清理房间和衣物。
哗啦水声响起时,热雾腾升,张琬看着祭徒满面密汗,心间过意不去的出声:“谢谢。”
“小王女客气。”祭徒笑应,随即退离屋内。
待见房门合上,张琬把符令藏在书箱,方才解衣梳洗。
夏日里的沐浴,很容易激起薄汗,张琬脸蛋红扑扑躺在床上,有些犯困。
窗外夜空无声撒落繁星,祭庙内各处寂静无声,屋院廊道之内跑动说笑声却不曾停歇。
张琬迷糊的被吵醒时,屋内一片昏暗,哈欠连天的赤足下榻,打算去察看究竟。
没想忽地瞥见窗外黑暗处亮着光,张琬吓得没敢动静。
随即外间便传来严肃妇人低沉唤:“祭庙亥时不得出门,更不许喧哗,来人,请几位小王女去禁闭室。”
“放肆,我母亲是诸侯王,你们不能随便抓我!”一小王女挣扎踢开靠近的祭徒,神情跋扈道。
其它几位小王女平日里亦蛮横惯了,有样学样跟祭徒们动起手。
“祭庙之内不守规矩,几位小王女毫无礼法,看来必须要以示惩戒。”为首祭徒长迎上小王女不敬目光,轻描淡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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