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却可以为了权势,毫不留情地向好友,向那些比他弱的人出手,踩着他人的血肉,向上攀爬。
“他说是因为你查的太紧了,所以要杀你。”
沈长宁看着陆景行。
“你在查云王吗?”
陆景行摇摇头,而后抬手拿过她的手,隐晦地在沈长宁的手中写了个字。
【天】
沈长宁意识到这个字代表着什么以后脸色瞬间变了。
在这个社会,这个时代,能够有资格用天字代替称呼的,只有一个人。
居然是燕文帝!
在查燕云的竟然是燕文帝!
“这……这是为何?”
沈长宁这下是真正的惊讶了。她绝没有想到反到头来陆景行竟然是奉燕文帝的命在调查燕云,种种想法在心里过了一遭,沈长宁一时间竟然莫名的本能感到恐惧起来。
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陆景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神色冷静无比。开口,声音变得低沉而平稳,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去年,长治等地爆发了好几场暴乱,竟然是有人假借已经在上次谋逆中被处死的延平王的名义,聚集乱党,扰乱民生。”
想到那几场暴乱,陆景行眯了眯眼睛,神色也跟我冷了下去。
沈长宁也后知后觉地记起来了这所谓的延平王是谁。
先帝的弟弟,当初先帝病危,正是他领着齐霍等人兴兵北上,打着清君侧的名义,企图逼宫称帝。最终却被燕文帝强势镇压,于先帝病逝之日处死于午门。
“延平王已死,暴乱自然是成不了气候,可事后我奉命南下,却发现这些暴乱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在背后挑唆。这些人不仅煽动百姓闹事,还趁机收购土地。”
而最终查来查去,竟然发现那些人都来自岭南。
“岭南?”
听了他的话,沈长宁心下一惊,心想那不是那个所谓大皇子的外放辖地吗?
陆景行点头。
“陛下的兄长便在岭南封了王爷。”
他们辗转着查来查去,最后竟然查回了燕家人自己的头上,消息传回京城以后,燕文帝气得当场便摔了茶盏。
“陛下可是怀疑那位王爷?”
沈长宁还是有些纳闷,不明白为何这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最后竟然怀疑到了燕云头上的。
“不。”
令她意外的是陆景行竟然摇了摇头。
“那位王爷……是一个较之寻常人来说不太一样的人,总之绝不可能是他有谋反之心。而如此一来,这藏在背后,企图祸水东引的人这世上便只剩下两个了。”
一个燕行,一个燕云。
沈长宁听到这里,心中猛然一震,仿佛有一道闪电划破了迷雾。
她紧紧盯着陆景行,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被旁人听去:“所以……陛下怀疑的是燕行或燕云?”
陆景行微微点头,目光深邃而冷峻:“不错,甚至可以说陛下一开始怀疑的只有行王。毕竟云王从来不问世事,只醉心书画,而行王则擅于玩乐,与朝中许多权贵都有往来。那些人看似清高,实则暗中结党营私,早已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沈长宁听出了他话中暗藏的意思,问道:“可其实燕云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对吗?”
陆景行没有直接承认,因为这件事情到目前来说还并没有一个结论。
“我们还在调查,只是在调查中,我发现行王虽然与朝中权贵交往甚密,但那些人基本都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换句话说就是他应该是没理由,也没那么大本事能够将手伸到千里之外的长治去的。
“反而是云王。”
陆景行眯了眯眼睛,眉眼间显出丝缕的冷意。
“他结交天下名士,好友故交几乎遍布天下。”
沈长宁听着这话,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
确实,若是打着风雅之名,广交好友的燕云,那便说得通为何有人能将手伸到远在千里之外的长治挑唆暴乱,有有本事趁乱收购土地,且还能想到动用岭南籍贯的人,将祸水东引了。
她暗自唏嘘了一会,忍不住问道:“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燕云?”
陆景行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陛下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只是燕云毕竟是皇室宗亲,若无确凿证据,贸然动手只会引起朝野动荡。所以,陛下命我暗中调查,务必要找到燕云的罪证。”
沈长宁点了点头,心中却依旧感到不安。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燕云既然已经察觉到了你的行动,必然会更加谨慎。你想要找到他的证据,恐怕没那么容易。”
陆景行也不避讳,直接道:“确实不容易,但并非没有机会。我已经让金钊继续暗中调查燕云的那些所谓好友,尤其是他与各地官员、商贾之间的联系以及长治那些土地的买卖记录,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而只要找到燕云与长治暴乱之间的直接证据,
到时候便能一举揭开燕云的真面目。
沈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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