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明的鼻子道:
“姜天明,我们都已经和离了,谁给你的脸上门来讹我女儿的银子?那一万里有九千都是我嫁妆所出,你也敢打主意。堂堂将军大人,如今是脸都不要了吗!”
姜天明一向在府中唯我独尊惯了,何曾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更何况眼前的两人,都是以往被她的威势压得死死的,如今敢这么对她。
一时面上有些下不来,她的脸色涨得发紫:
“胡说八道,谁说我是来讹银子的,都说了是借,是借!”
洛城东也圆场道:
“哥哥误会了,将军也说了是借,以后一旦有银子了自会归还……”
姜天明在旁边梗着脖子道:“哼,从前我只以为你这男人迂腐不讨喜,骨子里还是不看重金银之物的。想不到其实你这男人如此势利,连带着把女儿也教坏了……依我看,你就是记恨本将军往日不曾宠爱与你……”
她嘴里喋喋不休,还在冒出一些更难听的话,姜新月听得双拳紧握——父辱女死,这也就是东池国注重孝道,她不能亲自打她娘就是了,更无法封上她那张臭嘴。
姜父却没有这个顾忌。
四下看看,刚好连廊边下有小厮围起来喂养的几只鸡崽子,旁边摆了扫把和簸箕、鸡食等物。
姜父冲过去,拿起扫把就朝两人劈头盖脸打去:
“你这个老不羞的,我让你欺负我女儿!”
“我让你贪图我嫁妆!”
“我让你上门讹银子!”
“我让你煽风点火,背后阴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