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春风清新,紫衣驾车照旧前行。
江湖随处都是打打杀杀,况且这些早在苏兰的算计之中。
陆家的刺杀一共有两处。
一次在雕月小筑,针对的是陆放言,早就被苏布衣算计成了一场才子敢不敢救美的戏码。
美其名曰考验。
一次便是在这城外,算不上针对谁,算作一场豪赌罢了。
就像是一个无赖在大街上追着一个有前途的人说,反正我烂命一条,弄不死我你就是懦夫,弄死我咱就一起死,无论如何都不亏!
这也说明,一场勾结外敌的罪名,陆家算是穷途末路,殊死一搏罢了。
苏布衣枕在女子修长圆润的玉腿上,惬意得享受自家夫人的服侍,许久,才无奈感慨一句:“吴飞鸿这步棋来者不善,也实属可惜。”
“进一步是挑衅庙堂,退一步是江湖械斗,背后看似是陆家,实际上是江东这帮世族隔岸观火,不过他们似乎惹错了人。”苏兰神色微冷,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光。
苏布衣嘴角冷笑:“当年火烧连营时候,八百多里上,烧死的人可不在少数,陆家那位都督因此而死,可这位老太也即是当初的明华公主,不痛不痒,实属难得。”
苏兰轻叹:“金枝玉叶,养在深闺,似乎天下黎民,也不过是他们牧养的牛马。”
苏布衣侧身朝女子怀里贴了贴,嘴角勾了勾,语气有些讥讽道:“等到陆家家主的人头出现在北齐,我倒要看看,那群天潢贵胄和世家大族的风骨在哪里?”
“不会太久了,当年那些人一个都跑不了”,苏兰扯过毯子朝他身上掖了掖。
夜色皎洁,垂眸盯着他俊朗如玉的脸庞,许久,唇角有一抹笑意浅浅,但也足以风华绝代。
“终于知道打架叫人了?”
苏布衣一怔。
随即嘴角勾了勾,歪头坏笑道:“夫人就这么在意?”
从小到大,似乎她总是自己的护城河,即便他的功力再高也会给她留出一隅,让她参与到他的每一处光阴。
不过那远遁的三年里,他展现出的手段和算计,显然让这位护着自己的兰姨,莫名生出了一缕失落和不安。
所谓长情,便是陪伴在他身边,但是很怕有一天他不需要她了。
“以后不许丢下我了!”苏兰撅了撅嘴,警告眼前这个一生气就远遁的坏人。
苏布衣会心一笑,眼神里是无比坚定的保证,“自然不会。”
车马走过一个繁华的市镇,歇息了下来。
苏兰没有打扰熟睡的夫君,独自下车去了一炷香时间,回来时,有人送来一个古朴的小木箱。
飞雪楼人字堂之所以威望那么高,可不仅仅是情报和人才引入,还有一项最大的功能——赚钱。
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难倒英雄汉。
虽不如那些商贾大家,但是背后有江湖势力,资产的规模和风险自然不小,这一点苏布衣都对自家夫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难怪,飞雪楼上下对位兰先生的敬畏尤甚于他!
苏兰美眸察觉到了自己夫君好奇的眼神,便玉手一揭,呈现出十几本古朴的医书,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随即解释说道:“既然是要去见她,自然不能空手而去。”
苏布衣脸色微苦,说道:“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医书,不用说也肯定是给白芷的见面礼,但是两人现在的关系,多一事儿明显不如少一事儿。
收起古书,苏兰清冷的秋眸在自己夫君身上流转了一下,优雅的玉手支着下巴看他,似笑非笑。
没有藏在心底里的爱,又何来这无名的冷漠无情。
虽然美得一塌糊涂,但是苏布衣不敢多看,只能目光闪躲的瞅上几眼。
苏兰无奈凑到他跟前,盯着他闪躲的目光,宠溺的敲了一下额头,语气清雅又悦耳,说道:“君子可欺之以方,却不自欺,若是真无事,何不淡然面对?”
一声轻叹,苏布衣刚想认错,却又控制不住抓住她的玉手,闷闷说道:“夫人是要管教我,还是心疼我呢?”
苏兰微怔。
随即扑哧一笑,伸手从身后环住自己夫君的腰,下巴放在了他的肩上,宠溺说道:“你想要我是什么,就是什么。”
苏布衣轻哼一声。
苏兰偏头脸颊贴着他,吐气如兰,柔声解释:“最是深情不可辜负,白芷无错,这次魔教来袭,恐怕就是为了当年药王试药的药方,既然瞒不住,她一个人未必过得了这一关。”
苏布衣微微皱眉,当年事发突然,外加他他不想影响扩大,就直接封闭那座药室,如今魔教大变在即,没想到药王谷竟然还能扯上这段关系。
不过破镜又何必重圆?
当初那银针,可丝毫没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苏兰凝视她脸色和缓下来,继续开口:“而且,我还欠了她一个人情,夫君就当替我还了如何?”
苏布衣只得点头,苦笑一声答应下来。
苏兰心里莫名有些感动,盯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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