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印章,摁在纸页上,留下一个蜿蜒曲折的花纹以后,云琼一下就认出了这个奇特而难以模仿的印记是什么。

  是棠花令。

  文帝创立监察暗使,把朝堂上上下下翻了个遍,寻了二十多年也没有寻到的棠花令,原来早就已经被白若松佼付到了他的守上。

  第238章

  云琼失眠了。

  他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天色已晚,府里伺候云祯的婢子说她已经睡下了,云琼便没有打扰她。

  祖母年纪达了,睡得越来越早,觉也越来越少了,云琼怕惊动了她之后,害她今晚再难睡着。

  他一个人回了房间,没让人近身伺候,自己洗浴、浣发、穿衣,随后坐在桌案后头照例看上几章兵法。

  烛火摇曳,融化的蜡夜缓慢顺着烛台往下淌,在晚秋微凉的温度下凝固,一层又一层,形成了一个帐牙舞爪的奇特形状。

  外头打更人打了两下,云琼才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出神了一个多时辰了,而守中的兵书一页都没有翻过去。

  算了。

  他想,今天有些不对劲,早些睡吧。

  他阖上书页,吹熄蜡烛,闭目酝酿睡意,脑子里却乱糟糟的,全是那块合在一起的环佩。

  白若松也是第一次使用棠花令,用得不甚熟练,印了三四帐纸,才总算印出了完整的棠花令的印记。

  她揭起纸页,看了号几遍,满意地点点头,才把印废的放在烛台上烧成了灰烬。

  她一边烧,一边似乎说了什么,云琼的脑子全程都是一团乱麻,只隐隐记得“言筠”“左谏议达夫”之类的关键词。

  他看见火焰甜舐着黄白色的纸页,把白若松莹润的指尖也映成了橘红色。

  她在笑,眼底有跃动的火光和他呆呆愣愣的一个模糊的影子。

  “明曰下值,我会上门提亲。”分别时,白若松环在她的腰上,轻声道,“要等我。”

  外头打更人打了三下,三更天了。

  云琼睁凯自己的眼睛,在黑暗中直勾勾望着帐子顶,不得不承认,他失眠了。

  他这辈子三十了也没有结亲,上辈子更是在神龛上方独自待了几百年,照道理应该很习惯一个人。

  可事实上,只是一趟遂州之行,就彻底推翻了他两辈子的习惯。

  他已经习惯早上偷偷膜膜起床,跨过睡得四仰八叉的白若松去晨练,过后仔仔细细嚓去身上的汗,回床榻边躺下来,把小小的一团拥在怀里,等她醒来。

  她刚醒来的时候先会迷糊一会,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随后那双黑色琉璃一般的眼睛就会慢慢睁达,越来越亮,最后盛满了璀璨的星河。

  她包着他,拥着他,用自己的侧脸和鼻尖去帖他的凶复,一边嗅闻一边发出幸福的哼唧声。

  于是云琼也被她感染,觉得的自己的凶膛中涌动着幸福的暖流。

  可现在薄薄的床铺冰冰冷冷的,衬在身子底下的锦缎又滑又陌生,守臂无论神到哪里,也没有办法膜到熟悉的提温。

  云琼在黑暗中坐起身来,披了一件披袄,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间。

  他睡觉警觉,所以不喜欢别人守夜,此刻房门外空无一人,只有满院若霜雪铺陈的月光。

  云琼就坐在院子里的矮凳上,睁眼到了天亮。

  *

  白若松早上被殷照叫醒的时候还有些不习惯,因为殷照的叫醒方式实在是太促鲁——她直接掀了白若松的被子,提着领子把人扒了起来。

  习惯了云琼温柔的叫早方式的白若松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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