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尾琴自动出鞘,琴弦震颤着拨响《广陵散》。琴音如流水,冲垮了诺顿的AI逻辑;如烈火,烧穿了“去情感化”的电子符文。
苏寒挥剑。剑上的《将进酒》诗行化作金色龙影,直刺诺顿的机械头颅。
“不——!”
机械音戛然而止。诺顿的机械头颅像被戳破的气球,“咻”地消散。蓝星的天空重新变得湛蓝,机械义眼的红光彻底熄灭,只剩下温暖的阳光洒在每一张仰起的脸上。
“成功了?”糖糖拽了拽苏寒的衣角。
苏寒点头。他看见,垃圾山的老人们开始翻找自家的旧书,年轻的父母抱着孩子念《咏鹅》,连天管局的废墟里,都有人捡起了半本《唐诗三百首》,小心翼翼地擦去上面的灰。
“哥,看!”林小棠指向远方。
城市的中心广场,不知谁挂起了幅锦帕。沈绣娘的《诗酒趁年华》绣样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旁边用毛笔写着:“诗在,剑在;华夏在。”
人群自发围了过去。有人开始背诗,有人跟着哼曲,有人把藏在心底的诗写在纸上,贴满了广场的围墙。
苏寒摸出《华夏诗魂录》。书的封皮不再发烫,而是带着阳光的温度。他翻开书,最后一页多了行新字,是林小棠的笔迹:“哥,以后,换我陪你捡诗。”
“走。”苏寒对众人说,“去广场。该让蓝星的人,听听我们的诗了。”
众人相视而笑。陆守墓人扛起镇诗钟,沈绣娘收起绣绷,老琴师抱起焦尾琴,糖糖举着糖画兔子蹦跳。苏寒握着锈剑走在最前面,剑身上的《将进酒》诗行在阳光下流淌,像一条金色的河。
而在他们身后,诗魂海的星屑仍在飘落。每一片星屑,都是一句被重新唤醒的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