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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沈绣娘的绣针扎向熔炉,“诗魂归位!”
她的绣针化作银蛇,缠住熔炉的符文。苏绣的“百鸟朝凤”纹路从针尖蔓延开,竟引动了真正的凤凰虚影。凤凰振翅,火焰被扑灭,熔炉“轰”地坍塌,露出底下的一块石碑。
石碑上刻着一行古字:“诗在民间,灯在人心——糖兔镇,诗魂永镇。”
“原来……”林小棠的声音哽咽,“糖兔镇不是被烧了,是诺顿怕这里的诗魂太旺,才用熔炉镇压。”
“不止。”老琴师的焦尾琴音如诉,“糖兔镇的诗魂,是华夏文明的第一簇火种。当年诺顿要抹掉所有诗,却唯独留下了这里——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诗魂还在,文明就灭不了。”
众人抬头,只见糖兔镇的老槐树上,不知何时挂满了糖画。每幅糖画都是他们刚刚唤醒的诗魂的模样:扎羊角辫的小丫头、教蒙童的老秀才、击节而歌的吟游诗人……他们的糖画里都藏着一句诗,风一吹,便飘向天空,化作真正的星子。
“哥!”糖糖指着天空,“糖兔说,那些星星是诗魂变的!”
苏寒抬头,漫天星子中,最亮的那颗正对着他眨眼。他突然明白,所谓“诗魂不灭”,从来不是靠某个人的剑或诗,而是靠每一个为它心跳的人——是张叔的老照片,是林小棠的药香,是陆守墓人的酒葫芦,是沈绣娘的绣针,是老琴师的琴音,是糖糖的糖画……
“诗在,灯在;灯在,家在。”苏寒轻声说。
而在更遥远的地方,诺顿主脑的机械头颅彻底熄灭。它的瞳孔里,最后一滴人类的眼泪缓缓滑落,融入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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