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的甜。
“糖糖,”他蹲下来,认真看着她的眼睛,“以后,我们每年都在老槐树下埋一坛酒酿圆子好不好?就用诗魂海的泉水,埋在我们现在站的地方。”
“为什么?”糖糖歪着头,银锁上的星屑随着她的动作闪烁。
“因为等它发芽的时候,”苏寒摸了摸她的头,“我们会看见,所有的诗,所有的泪,所有的希望,都长成了新的诗魂之海。而糖月阿姨,会在糖画的甜里,永远看着我们。”
糖糖似懂非懂地点头,从兜里掏出块糖稀,塞到他嘴里。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像极了诗魂海的星光,像极了奶奶教的《静夜思》,像极了所有被记住的爱。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诺顿主脑的屏幕上,最后一行字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段温柔的影像——蓝星的遗忘之海,此刻正翻涌着翡翠色的浪,浪花里浮着细碎的诗句,像撒了把会发光的星子。浪尖上,有个穿蓝布裙的女人抱着襁褓里的婴儿,对身边的男人说:“他叫糖月,是诗的姓氏。”
男人笑着点头,腰间的玉珏闪着金光。镜头定格在他们交叠的手上,玉珏的光与婴儿的泪交相辉映,像极了诗魂之海的星核,正在重新点亮整个宇宙。而在星核深处,一行新的字正在浮现:“诗是人心火,越烧越明亮,烧尽黑暗,方见星河——糖月·糖糖同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