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沈书渠带着东西推开门,把包装漂亮的盒子拆开,拿出胸针放在一个空的展示台上。
如同博物馆的玻璃罩干净无痕,房间内湿度温度适宜,是保存物品最合适的状态。
模特或站或坐,相同的是拥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沈书渠俯下身,像是讨好一样很轻地碰了碰“陆闻轻”的额头,“我以为你会喜欢……”
沈书渠没有在房间里待多久,出来锁上门去了书房。
今晚沈安这么一闹,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他要早作准备。
抽屉里放着两份离婚协议书,在他的那一栏已经签了字,只要陆闻轻签下去立刻就可以恢复自由身。
沈书渠拟了一份计划书,将所有可能的情况都列下来,一一做出对策。
最坏的结果是沈正兴插手,沈书渠取出另一份解约合同,迟疑了一会,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陆闻轻把那个四百多万的佛珠随手扔在桌上,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瞥见,顺手放在了抽屉里。
今天晚上沈书渠让他感觉有点不同,不像在公司那么冷淡,也不像对他那么疏离,跟邢彻说话时像一见如故。
他很喜欢邢彻?
陆闻轻微微蹙了下眉,莫名有一种不知道在哪儿见过沈书渠笑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他心脏好像麻了一下。
那种感觉消失的很快,没等他抓住就散了,陆闻轻失神片刻,脑海里忽然冒出另一个画面。
沈书渠皱着眉不肯喝牛奶,勉为其难咽下去又被人捏着下颌被迫张口检查,最后恼羞成怒闷头不搭理人。
陆闻轻头嗡地一声,手机突然响了,看是齐敬顺手接起来:“有事?”
“你生日不是就在这几天么?去不去海钓?四边都是水,没有比那儿更安全的地方了。”
陆闻轻粉丝太多,去哪儿都不方便,要想玩儿的尽兴只能去人少的地方。
齐敬晚上跟人玩牌,听见女伴在一旁讨论热搜,抽空看了一眼,正巧看到沈书渠给陆闻轻递了一杯水。
“你们俩怎么一起去晚宴了?”
“不是一起。”
齐敬心说别装傻:“我这儿有房子你不来住,在人家里住了好几天了,还一块儿去晚宴,打算发展一下?”
陆闻轻把毛巾丢在椅子上,淡淡道:“去晚宴是工作。”
齐敬在那头笑:“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你们俩根本不认识呢,我看他连看都不看你一眼,跟邢彻聊天倒是笑得挺开心。”
话不投机,陆闻轻直接把电话挂了。
-
周日一早,沈书渠被一通电话吵醒。
“沈先生,今天要来一趟吗?”
他坐起身,拿过眼镜戴上:“好,您几点钟方便?”
“您随时过来都可以,我今天一直在。”
沈书渠换衣服出来时陆闻轻已经不在家里,他也没多待,直接开车去了心理诊所。
医生是个很年轻的女人,穿着很柔和的高领毛衣,戴一对简单的珍珠耳环,看起来很温柔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
诊室里温暖明亮,有很淡的百合香味,沈书渠坐下来,“袁小姐,打扰了。”
“您太客气了沈先生。”
袁舒薇每次见到他都有一种倒错感,因为从外表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进退有度,得体矜持,怎么看都很完美。
皮下却截然相反。
“沈先生,最近睡得好吗?”
“还可以。”
袁舒薇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看到他手腕上那只佛珠下压住的绑缚红痕,微微停顿了几秒钟,“您有时间听我讲个故事吗?”
沈书渠颔首:“您请。”
一个小时的诊疗结束。
沈书渠起身礼貌告辞,袁舒薇疲惫地叹了口气,他就像一汪水,看似平和实则密不透风。
她有一种感觉,沈书渠在清醒的迈向死亡。
-
临近年底,活动逐渐多起来。
沈书渠一个多星期没回家,在附近酒店订了半个月的房间。
周一早上,他开车到看守所门口。
两个穿着破旧的中年人往高楼里张望,像两只没被关押的困兽。
沈书渠单手撑着车窗,脸上没什么表情。
男人蹲在地上不断抽烟,眉峰拧紧一言不发,面容憔悴的妻子一边哭一边捶胸。
不多时,侧门打开,一个年轻男孩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男人站起身,却没有动。
女人快步跑过去冲着男孩的脸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耳光,接着趴在他的肩膀上痛哭。
陈昱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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