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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清渠决决(七)

了盒子低声问沈正兴:“他什么意思?”

  四年前,沈书渠从国外回来,以放弃完整的沈氏继承权为代价换了锦盛那个小作坊。

  余欣心里直打鼓,怀疑沈书渠突然出现是为了争夺继承权。

  沈正兴担心的却不是这个,公司在他手上,他说不给,沈书渠就拿不到一毛钱。

  他看向不远处一门心思往花瓶里倒水的秘书,觉得他被灌迷汤了。

  秘书摆好花瓶,抬起头正好看到沈正兴脸色霜寒,立马回过神。

  宴会厅左侧是个降香黄檀雕花隔断,后面则是一条深红色厚丝绒窗帘,用来挡住落地玻璃门外的走廊。

  沈书渠撩开帘子靠在柱子边,没管那个悄声过来监视他的秘书。

  他对这些控制习以为常,从口袋中摸了根烟点上,抽第一口时嗓子发痒咳了两声。

  宴会厅内欢声笑语,走廊上冷风锐利。

  沈正兴声音爽朗一派德高望重,一点儿看不出曾是低贱的私生子。

  沈书渠微微偏头,看向自以为藏得很好的秘书:“你知道他在哪儿出生吗?”

  秘书怔了一下,略有些尴尬地和他问好:“沈大少。”

  沈书渠没看他,仿佛刚才并不是跟他说话。

  秘书脊背发凉,见鬼似的四下看了看,不由得在心里猜测那个“他”指的是谁。

  沈书渠咬着烟,像是自言自语:“在一个鱼龙混杂的筒子楼里,就是那种老鼠有你巴掌那么大,会半夜和蟑螂一起爬到床上啃胳膊的地方。”

  秘书猛地打了个寒噤,干干笑了下:“大少爷您真会开玩笑。”

  沈书渠没开玩笑。

  沈正兴母亲曾是个舞蹈演员,在一次宴会上认识了他的父亲沈忠明。

  她少不更事,在包包首饰各种奢侈品的攻击之下很快就沦陷,哪怕他是有妇之夫也心甘情愿吃这些糖衣炮弹,但她没想到的是沈忠明只是个倚仗妻子的草包。

  他既没钱也没权,甚至在妻子发现他出轨的时候果断撇清关系,连个分手费都没给。

  沈忠明和原配无子,她甚至想用孩子挽回对方,但她低估了原配的手段和沈忠明的冷漠,那些昂贵首饰和转账都以夫妻共同财产被追回。

  她怀了孕,从舞团离职住进城中村。

  五年后她猝然离世,只给这个儿子留下了一个私生子的身份和无数的歧视,直到遇到温若桥。

  温若桥从小锦衣玉食,母亲意外亡故之后,父亲把对亡妻的爱全部投注在这唯一的女儿身上。

  她天真善良,完全不在意沈正兴的私生子身份,给了他全部的温暖和平等。

  两人身份悬殊,很快就遭到了父亲的强烈反对。

  她被迫出国之前瞒着父亲变卖所有首饰,并把所有存款都交给他,希望他有一天能成功,改变自己的人生和其他人的想法。

  沈正兴很聪明也很有手段,短短三年就功成名就。

  穷小子逆袭翻身,痴心不改求娶初恋,是平洲迄今为止的佳话。

  沈正兴新贵崛起备受逢迎,过往所有的歧视羞辱一夜之间全都变成阿谀,当初的谩骂羞辱也瞬间长出鲜花与掌声。

  他仿佛一只跃过龙门的鱼,刹那间洗去所有污垢,仿佛出生就是高贵的龙。

  妻子的存在反而成为提醒他不堪过往的标本。

  商场上年轻有为的沈正兴在家里是一头撕掉文明伪装的野兽,变态、暴力,喜怒无常。

  沈书渠那时候还小,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不高兴,唯一的办法就是躲起来。

  但温若桥不一样,她是他发泄的出口,哪怕只是多呼吸一口气也一样会无端招来他的毒打与辱骂。

  他痛恨温若桥却又不允许离婚,家里无死角装满监控,用凌虐妻子的方式来发泄自己对私生子出身的不甘,以及迟来的对过往不公的反抗。

  沈书渠仰起头,面无表情望着漆黑浓稠的夜空,很轻地勾起唇角。

  沈正兴的强颜欢笑与装腔作势让他有一种自虐般的爽快。

  他越是不喜欢回忆自己耻辱的过去,他偏要在所有人面前提醒他,他是个低贱龌龊的垃圾。

  有时候他甚至想,也许自己和沈正兴是一样的。

  他骨子里流着他肮脏的血,所以一样的病态一样是包裹着文明外衣的野兽,一样的低贱阴暗。

  他明知道不该却还是趁人之危提出结婚,但人心永不满足,拿到结婚证又想偶尔见见他,不能见只好在他身边安插人,安插了人又想看看照片。

  四个月前,陆闻轻参加金花奖颁奖礼。

  在场大咖云集,他坐在一众老演员之中,一身黑色西装笔挺合衬,双手交叉放在交叠的膝盖上,深邃骨相扛得住高清镜头。

  陆闻轻其实只是看向镜头与湉湉微弯唇角,并不知照片最终要落到谁手上,也不知道他曾经看着这张照片怎样陷入高/潮,发泄蚀骨的瘾症。

  “哥哥……”

  沈书渠低头,一只脏兮兮的小豆丁正用黑乎乎的小手抓他裤子。

  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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