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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星陨之盟

青铜化的修士们。最清晰的是第八世记忆——她亲手将寒玉心灯递给少年楚无尘,而对方胸口还没有那个星芒印记...

  "盟主骗了我们!"雪儿的声音与八世重叠,"星芒不是封印...是启动装置!"

  仿佛印证她的话语,轮盘上的楚无尘突然抬头。他的眼睛已经完全青铜化,嘴角却带着解脱的微笑:"终于...等到轮回缺口..."

  七扇门同时崩塌。众人坠向轮盘中心,却在半途被青铜洪流冲散。柳青璃看见母亲的虚影在轮盘齿缝间闪现;幽兰的青铜左眼映出守门人残缺的右手;而雪儿被八世记忆包围,每段记忆都在重复同一句话:"镜中为实..."

  秦墨的本体终于从混沌中显现。他悬浮在轮盘正上方,右半身完全青铜化,左半身则流转着六色道纹。胸口处的漩涡将七种星髓光芒汇聚成束,直射楚无尘心口的星芒。

  "现在!"秦墨的青铜右手突然插入自己左胸,"破镜!"

  星芒与混沌鼎的"镇"字碎片相撞,迸发出的不是毁灭性能量,而是一圈圈涟漪般的波纹。波纹所过之处,青铜物质如退潮般消散,露出被掩盖的真实——

  轮盘原是巨大的青铜镜,镜中倒映着与镜外相反的景象:完好无损的星宿盟、未被青铜化的修士们、以及站在观星台上年轻时的楚无尘。而最惊人的是,镜中的秦墨没有青铜化,守门人竟是他左半身的倒影!

  "镜像法则..."幽兰的异色瞳映出双重景象,"我们一直在门外的镜中世界!"

  楚无尘的身体突然浮空。青铜化部分如蛇蜕般剥落,露出下方星光凝聚的新生躯体:"三刻已到...七星连珠..."

  天穹上的七星光柱突然收束成线,精准命中轮盘中心。秦墨的青铜右臂不受控制地抓向楚无尘,却在接触瞬间被星芒吞没。

  "你终于来了..."楚无尘的声音变成多重回响,"我的半身..."

  七星光芒中,秦墨看见了自己的记忆幻象:少年时在三圣岛悬崖边,他将混沌鼎残片交给一个戴星冠的少年...那个少年长着楚无尘的脸!

  "这才是...第一次轮回?"秦墨的金属嗓音开始瓦解,"你我本是..."

  "混沌鼎的阴阳两面。"楚无尘的星光之手按在秦墨胸口,"你镇守门外镜中界,我守护门内真实界。"

  雪儿突然将寒玉心灯掷向轮盘。灯盏中的月华冰晶分裂成八块,分别飞向众人眉心:"第八世记忆...才是钥匙!"

  当冰晶没入秦墨眉心的刹那,整个时空骤然静止。他看见七星连珠的光束中,浮现出八条平行的时间线——每条线里都是不同的自己在对抗青铜门,而最古老的那条线上,分明是楚无尘将混沌鼎一分为二的场景!

  "选择吧..."楚无尘的星光之躯开始消散,"继续轮回...或者..."

  秦墨的青铜右手突然粉碎。碎片在虚空组成古老的"弑"字,与混沌鼎的"镇"字合二为一。新生的完整道器发出开天辟地般的嗡鸣,将轮盘镜面震出蛛网般的裂痕。

  "这次...我们打破镜子!"

  混沌鼎完整的"镇弑"铭文亮起时,整个镜像世界开始崩解。秦墨的身体在虚实之间闪烁,每一次明灭都带走部分青铜化特征。

  "不可能!"守门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镜中界若碎,现实界也会..."

  楚无尘的星光之手突然穿透秦墨胸口,从漩涡中抽出一扇微型青铜门:"你忘了...真正的门一直在你体内。"

  柳青璃的逆鳞枪突然龙吟大作。枪尖所指之处,轮盘镜面的裂痕中渗出金色液体——那是被封印的龙族源血!

  "母亲..."她毫不犹豫地跃入裂缝。龙血包裹全身的刹那,逆鳞枪与体内残存的辰星砂融合,化作流光刺向镜中守门人的倒影。

  雪儿的八世记忆同时爆发。八个月族祭司的虚影结成冰阵,将寒玉心灯送入镜面裂痕:"月华映真实!"

  镜中世界如冰面般塌陷。众人坠向无尽虚空时,幽兰的青铜钥匙突然分解重组,变成把刻满星纹的青铜尺——正是星宿盟失传的至宝"量天尺"!

  "量天测地...定鼎八荒..."白子岳的星钉围绕量天尺旋转,"这才是完整的..."

  混沌鼎突然倒扣而下,将所有人罩入其中。鼎内是无边无际的星空,中央悬浮着青铜门与量天尺。秦墨的人类左半身与楚无尘的星光之躯同时浮现,两人手掌相抵按在门上。

  "记住..."楚无尘的声音逐渐飘远,"真正的轮回是..."

  门外突然传来琉璃破碎之声。秦墨猛地睁眼,发现自己站在三圣岛海滩上,朝阳正从海平面升起。柳青璃的龙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雪儿正用寒玉心灯接取晨露,而幽兰异色瞳中的青铜色已褪去大半。

  "我们...回来了?"秦墨摸向胸口,那里既没有疤痕也没有漩涡,只有个淡淡的鼎形印记。

  海风中飘来若有若无的琵琶声。众人循声望去,看见琴无弦坐在礁石上,无弦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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