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宋蹊桃装睡。
孟斯呈把他从被窝里刨了出来,和他面对面,“这张卷子你一定要会做。”
宋蹊桃心想,这都高考后了,会做也没用了,你要是提前两天在我这里背答案,他就是头掉了也得学会。
“大哥,晚了。”
孟斯呈跪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目如深潭:“公式。”
宋蹊桃立刻就一怂,努力从回收站找回清空的记忆,磕磕巴巴背起了公式。
孟斯呈:“记错了。”
宋蹊桃小声道:“对不起。”
“没事。”孟斯呈一愣,似乎很好说话,很快进入了下一题。
宋蹊桃软软地示弱:“这道题很恶心,我不想做。”
孟斯呈又一愣,跳过了这一题。
宋蹊桃机灵地说:“孟斯呈,下一题我也不做。”
孟斯呈:“不行,这是送分题。”
跳过机会只有两次,宋蹊桃用光了,被困在床上对答案,屁股像长了钉子一样坐不住,老想搞点小动作,“我想喝水。”
孟斯呈退下床沿,给他端了一杯水。
宋蹊桃:“……”还有这种服务?
他小口小口地喝水,完了又说:“我想尿尿。”
他好像听见了孟斯呈的叹息:“去吧。”
宋蹊桃本来想在卫生间呆久一些,但是想到孟斯呈在等他,他就不敢耽误了。
出来后,他就盯着孟斯呈的肩膀瞧,把他当男模,耳朵听的是数学,脑子里分析的是美术线条。
分析完肩膀的肌肉走向,再瞧瞧腹肌的阴影。
他不明白,孟斯呈到底是怎么凭空背诵解题步骤的,脑子里住了两块黑板吧?
讲题声停顿了两秒,孟斯呈把他的脑袋抬起来,“在听吗?”
宋蹊桃:“有!”
孟斯呈:“讲到哪一题了?”
宋蹊桃:“……”
孟斯呈:“第一道大题。”
接着,宋蹊桃就听见自己大题第一题第一步就代错了公式。
啊啊啊啊这个晚上还能不能好了!
还说!还说!
宋蹊桃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再说我中外合作都考不上了。”
孟斯呈表情严肃:“考到三位数,报京市的学校。”
京市作为首都,坐拥top2学校,孟斯呈肯定要去那里的。但是同级别的学校,京市收的分数比其他省份高,对学渣不太友好。
宋蹊桃抿唇,数学不会就是不会,要他怎么办,生出来吗?
宋蹊桃灵光一闪,“你先讲最后一道大题。”
步骤超级长,这种打死不会的题,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听起来也不扎心。
孟斯呈:“好。”
显然,比起讲基础题,还是压轴题更让孟斯呈兴奋,不会半路停下来让宋蹊桃互动。
还挺催眠的。
宋蹊桃的道德渐渐滑坡,脑袋一点,试探性地趴在了孟斯呈肩膀上。
因为孟斯呈不让他靠着床头听课,会睡着,但靠着人孟斯呈好像没意见?
孟斯呈洗完澡只穿了件浴袍,在控制宋蹊桃的过程中领口早就敞开了。
宋蹊桃额头直接贴上了他的颈窝,呼吸喷在锁骨上。这酒店的沐浴露还挺香的,是白桃味。
孟斯呈却突然道:“我有点难受。”
宋蹊桃猝然睁圆眼睛,他一直陪着孟斯呈的原因是孟斯呈喝醉了,不胜酒力的人多是酒精过敏,他担心孟斯呈有其他不良症状。
“哪里难受?”
孟斯呈低头目光定格。
经常画人体的宋蹊桃看着突兀的线条。
“……”
希望下次秒懂是数学。
孟斯呈你赢了。
你不愧是超级无敌no.1,讲压轴题把自己讲兴奋了。
宋蹊桃承认,有时候解出一道难题,是挺爽的,但罪不至此。
只有一个理由能解释——孟斯呈真爱数学,他就是将一辈子都奉献给数学的那种崇高的人!
宋蹊桃肃然起敬。
宋蹊桃连忙抓住孟斯呈的手,把它牵到合适的位置上:“解题暂停,你先处理一下突发情况。”
孟斯呈没说话,他确实是醉了,脑子只能单线程处理宋蹊桃相关事宜,除此之外,都是需要被排除的干扰项。
宋蹊桃如蒙大赦:“那我先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