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胸口,连哼都没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身体筛糠般抖个不停,裤裆瞬间湿了一大片!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面对天敌般的恐惧,让他们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意志!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诡异!周围排队的人群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这骇人的一幕,下意识地后退,空出了一小片空地。连那几个守门的兵丁都停下了动作,惊疑不定地看着这边,手按在刀柄上,却没人敢上前一步。
老约翰似乎对这一切毫无所觉。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终于落回了赵豹那张因恐惧和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上。
“手…脏。”他沙哑地吐出两个字,声音不高,却像带着冰碴子,刮过每个人的耳膜。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那枯瘦的手指在赵豹腕子上极其轻微地一拂。
“啊——!!!”
赵豹终于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他感觉手腕上那被搭住的地方,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一股深入骨髓的剧痛伴随着强烈的锈蚀感瞬间扩散!他猛地抽回手,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赫然留下了一圈清晰无比的、如同被铁水烙印上去的暗红色锈蚀痕迹!皮肤焦黑萎缩,散发出淡淡的、令人作呕的腥甜铁锈味!
“鬼…鬼啊!”赵豹魂飞魄散,再不敢看老约翰一眼,也顾不上瘫在地上的跟班,抱着那只剧痛、麻木、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手腕,如同丧家之犬般,连滚爬爬地撞开人群,朝着城门内疯狂逃窜,凄厉的惨嚎声在风中迅速远去。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着城门口。所有人都像被冻僵了,大气不敢出,惊恐的目光在佝偻的老约翰、脸色苍白但眼神冰冷的陈观、和惊魂未定的知更身上扫过。
老约翰缓缓收回手,重新拢进破旧的袖子里,仿佛刚才只是掸去了一粒灰尘。他浑浊的目光投向城门洞深处,那昏暗、嘈杂、散发着熟悉而腐朽气息的黑石城,沙哑地吐出两个字:
“进城。”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那几个守门的兵丁被这目光一扫,如同被毒蛇盯上,浑身汗毛倒竖,下意识地让开了道路,连入城的盘查都忘了。
陈观深深吸了一口冰冷刺骨的空气,压下翻腾的气血和右肩灯芯传来的阵阵不适。他看了一眼老约翰那重新变得如同枯木般的背影,心中那点因为力量提升而产生的躁动,瞬间被浇灭了大半。这老头的深浅,依旧如同无底深渊。
他不再犹豫,借着知更的搀扶,迈开沉重却坚定的步伐,踏入了那如同巨兽之口的黑石城北门。
熟悉的、混合着劣质煤烟、腐烂垃圾、廉价酒水和底层汗臭的浑浊气味扑面而来。狭窄、肮脏、坑洼不平的街道两旁,挤满了低矮破败的窝棚和摇摇欲坠的木楼。衣衫褴褛、面有菜色的贫民在寒风中瑟缩着,麻木的眼神扫过这三个明显是流民打扮的不速之客。街道上污水横流,结着薄冰,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就是黑石城。他挣扎求生的地方,也是他背负血仇的牢笼。
“哥…我们去哪?”知更小声问道,声音带着一丝不安。回到这噩梦开始的地方,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
陈观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过那些熟悉的、带着窥探和警惕的角落。他需要落脚点,需要情报,更需要…稳住这身破败的根基和体内随时可能爆炸的隐患。
“先找个地方安顿。”陈观声音嘶哑低沉,“越不起眼越好。”
三人沿着记忆中最偏僻、最混乱的城北窝棚区边缘,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陈观庞大的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触须,谨慎地蔓延开去,捕捉着周围空气中流淌的信息碎片。
“……听说了吗?赵家三房的豹爷,今早在城门口撞邪了!”
“可不是!手腕上烙了个铁锈印子!疼得满地打滚,叫得那个惨哟…说是被个鬼老头摸了一下!”
“放屁!什么鬼老头!我看是惹了不该惹的高人!你没看见守门的兵丁屁都不敢放一个?”
“嘘…小声点!赵家的人正满城找呢!听说豹爷回去就发了高烧,胳膊肿得跟水桶似的,请了回春堂的刘大夫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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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报应啊…那赵豹平日作恶多端…”
“不过…最近城里不太平啊…郡城那边好像也出了大事,听说有江洋大盗逃到咱们这方向来了!悬赏千两!还有…还有什么‘先天破境丹’!”
“真的假的?!先天破境丹?!那可是能让石境巅峰一步登天的宝贝!”
“千真万确!城门口都贴出告示了!说是一个叫‘疤脸狼’班克斯的同伙干的,带着源点重宝,往黑石城这边跑了!还带着个小丫头和一个老头!”
“嘶…带着老头和小丫头?重伤?源点重宝?妈的…这要是撞上了…”
流言如同无形的风,迅速钻进陈观的耳朵。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悬赏!千两银子!先天破境丹!
目标特征:带着小女孩和老头!身负重伤!
还有…源点重宝?!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郡守府的人!动作好快!这悬赏,不仅是催命符,更是将他和知更、老约翰彻底暴露在了整个黑石城所有贪婪的目光之下!班克斯的死,反而成了最好的烟雾弹和诱饵!
“哥…”知更也听到了周围的议论,小脸瞬间变得惨白,扶着陈观的手猛地收紧。
“别怕。”陈观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强行压下的戾气,“低头,快走!”
他加快了脚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