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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这个地方没有身份就是没有身份,按照前辈们的留下的鲜活经验,等爱意褪去,就算往日荣光再甚也只能黯然退场。

  但没想到公主会拿出这份协议。

  更没想到和冬迟迟没有落笔。

  “这下要怎么办?”里奥又跟律师对视一眼,只见那人无奈耸肩:“我觉得如果她是去见公主,我们最好不要捣乱,又不是只有今天,还有时间。”

  —

  和冬赶到内宫大门,正巧看见公主在侍从的拱卫下行至台阶。今天天气不好,阴阴沉沉的,像是憋着一场大雨,公主里面穿露肩长裙,外面披一件蓬松的皮草,雪白的长手套、银革的小手包,耳垂上还点缀着她熟悉的那对耳坠,公主说上面的宝石跟她送的吊坠是同一种。

  “殿下!”

  和冬刚一出声,普琳便回过头来,看见她出现在这里,起先还有点惊讶随后就挂上笑意:“你怎么来了?”

  和冬向她靠近,短短十来米,但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从初来卡特琳宫当护卫,在宫殿大门瞥见那场王室争端时对公主产生的怜悯,到赛马节看见她一头金发,站在观礼台娇俏的冲自己打招呼……中间不是没有挣扎、犹豫,但爱意却混合着对自己浓浓的唾弃如期而至,看见她的裙摆自花丛中滑过,和冬真的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去爱她。

  有谁不爱公主呢?

  公主是帝国最耀眼的明珠。

  她还在战场上的时候,每次开战前夕,同伴都要把家人、女友或者其他有意义的照片藏在胸前当保护符,公主是除明星外最常出现的人物,但和冬认为这人远比那些明星更加美丽。

  哪怕现在两人走至决裂,她还是这么想。

  当这人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当她走到公主面前,和冬还是问出心里那句话:“哨兵需要向导,为什么你却不需要我呢?”

  和冬说完便惊讶的发现,明明自己满腔不甘、失落与痛苦,但说这句话的语调却温柔的像是在跟人撒娇。

  周围人窃窃私语,普琳也因为哨兵这神来一笔笑意更深:“你看见协议了?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不需要你,哨兵向导天生一对,没有人可以将我们分开。”

  亨瑞眼看时间将近,不由得咳了两声,催促道:“殿下,到时间了,该走了。”

  今天要见庄立树。

  普琳知道耽误不得,若果是往日看见哨兵如此,她早就推开公务,但今天只能匆匆交代:“等我回来。”

  说完就想离开,台阶下的侍从早就打开车门,躬身等待公主入座。

  可刚走一步,手便被人握住,和冬反常的拉着她的手不放,普琳回头望去,只觉得那双眼睛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哨兵这种情态,让她想起昨天撞见人眼圈泛红时的疼惜,心里软成一片。

  在亨瑞的催促声中,普琳摘下手套,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由眉至眼,由颊至唇,直到最后上前在人唇上印下一吻。

  普琳低声说:“看见你这么难受,我也想清楚了,不想让你受委屈。经营这么久,连雅各布都能上位,没道理我会比他差,方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总有别的办法。”

  她用大拇指按了一下哨兵的嘴唇,一瞬间嫣红失色,哨兵的眼里只有她一人,像是分化后初见精神体的那一刻,这个人尽在她的掌控之内。

  等到手指离开,哨兵的唇瓣又迅速恢复红润,普琳笑道:“等我回来。”

  本以为这下可以走,但低头戴手套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窒息,和冬紧紧拥着她,旁若无人、十分热烈,当着众人的面,贴在她耳边诉说情谊:“……祝愿殿下顺心如意。”

  普琳坐车走时从后车窗看去,哨兵仍站在台阶之上目送她远去。

  “和冬……”她笑,低声道:“和冬。”

  第77章 和冬送普琳走后便找里奥要来协议:“我打算回房研究一下。”

  和冬送普琳走后便找里奥要来协议:“我打算回房研究一下。”

  律师还没走,里奥积极向她引荐:“律师很愿意为您服务,有什么疑问可以尽情问他。”

  和冬婉拒了他们的好意,不过拿着文件上楼前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问他:“公主什么时候回来?”

  里奥还不知道两人在内宫大门那场“甜蜜”的告别,就算知道也不会联想到别的,他现在只想哄着和冬在公主回来前签下协议,自己好跟人交代。

  闻言立马看时间,估算道:“五点,顺利结束的话还需要半小时的车程,最迟五点半。”

  和冬拿起文件朝他示意:“你放心。”

  你放心。

  她上楼把自己反锁至房间,拉开抽屉,骑士徽章跟吊坠照旧静静躺在那里。

  即使到了此时,和冬都在想公主为什么把两者放到一起,骑士徽章是礼物留在这里还情有可原,但吊坠却是自己送她的定情信物,至少也要留在寝殿吧?

  放在这里难道是公主潜意识在提醒自己,她从来都没想过要接受这份爱意吗?

  和冬这么想,想着想着突然又笑自己:“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她拿起那个不被人珍惜的吊坠,和父之前一直要将它交给自己,但和冬想这是母亲留下的少有的东西——南希中校军人作风,吃穿用度一切从简,换洗衣物包括制服不会多于四件,可以想象能留下多少私人物品。她正是知道父亲对母亲的感情,才不愿意收。

  但没想到收过来后,它还是没逃过尘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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