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那个小铃轻快的响着,仿佛黄泉的乐曲。
少年看着脸上挂着血迹的阿七朝着他们走来,手上握着那根绞杀妖物的银线。
他不禁生出一种可怕之感,张了张嘴颤声道:“你是……你是……许逐星…”
“阿七”歪了歪头,并没有回答少年的话,他将银线收回腰间,擦了擦手上的血污将地上的柳青梧抱了起来。
赶在引起骚乱之前,和语阁的修士们匆匆上前,将他抬走。
不远处,狐面少年静静地看着。
“问月鼎还没出事,先惹了其他麻烦。”
“你种给姬见鲤的蛊,也让他给伤着了。”
那蛊天修都没十株存活,是千沆的宝贝。
脑中的声音无可奈何:“还不收手?”
“那又如何。”玩着缠在手腕上的红珊瑚,千沆满不在乎。
“扛不住蛊香,不得怪这妖没本事。”
“至于问月鼎”
他看着表情恹恹,白皙脸颊犯了层浅红的青年。
“我看他能撑到几时。”
第 73 章 为何意
已经是第一轮试炼的最后一日,李承渡依旧没来消息。
望着身边蔫巴巴发呆的问月鼎,许逐星已经全无报复司主的杀意。
连着几天了,看着明明不是大问题,却怎么查也查不出毛病。
要是问月鼎今日还不好转,不管问月鼎自己怎么想,他都得想办法找凌苍粟问。
签筒摇动的声音响起。
不知为何,台下心不在焉的问月鼎上了擂,对上对面的修士,状态居然迅速转好。
甚至比他平时还要出色。
望着浑身是血,面无表情收剑的青年,许逐星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没有赘余的招数,没有半点对血腥味的不适,习惯性的格挡也成以攻代守今日的问月鼎,陌生得不像他自己。
“又有妖晕了?”
隐约地,问月鼎听到旁边传出惊呼:“这已经是第三个。”
问月鼎抬起头,恍惚地看到两个修士搀扶一位长了长尾羽的修士路过。
“呜呜”
那修士没昨日的猊反抗激烈,只浑身抽搐,痛苦地呻吟着,偶尔发出一声鸟鸣。
“我想要你教我。”许逐星的眼底一片暗色,微蜷的手指展示着主人的焦躁。
师兄要把他推给别人。此刻,那些传闻问月鼎暂不得知,但他却也是遇到了苦恼之事。
前头刚刚知道魔域攻打修仙界,难怪这段时间见到殷云槐的次数缩减了不少,作为修仙界第一门派上清派的掌门,在这种紧要时刻自然是悠闲不到哪里去。
不过,谁又能想到,身为敌军头头的魔尊,不在战场前线坐镇魔族大军,竟然偷偷溜进了修仙界,溜进了第一门派上清派之中……
问月鼎的表情很平静,他平静地端着一盏清茶,慢悠悠送入口中,感受茶香在唇舌间弥漫,芬芳馥郁。
若没有一团黑漆漆的雾气飘荡在旁边,氛围可以说是十分悠然惬意。
可惜,没有如果。
浓郁黑雾中浮现出了魔尊的面容,与殷云槐如出一辙,却是邪性狠戾,隐隐发红的双目又如血泣沥。
问月鼎不想知道他是如何溜进修仙界,又是如何在不惊动上清派的结界,乃至凌霄峰的护山大阵中,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对于主角这种生物而言,一切皆有可能。
更何况,魔尊与殷云槐,本质上而言就是同一个人。
虽说问月鼎不太明白他们之间的联系,但总归是没有主角不能做到的。
倒是这会儿忽然看见魔尊,脑海不由浮现这几日睡得不太安稳的夜晚……只能说,自前几日,魔尊或许便已经一点点地侵入进来了罢。
如此念头划过,问月鼎便仿佛感觉到自己额上的青筋在跳动,是他大意了,但还是按耐下稍显不虞的心思,专注目前发生的大事件,语气淡然地说道:
“攻打修仙界是你的主意吧?”
然而,这显然是明知故问的话语。
魔尊冷笑,嗓音有如砂石磨砺的暗哑:
“师尊见着弟子的第一句话,便是要提这个问题么?”
倏忽,黑雾翻涌,他逼近了手端茶盏的青年,在空中张牙舞爪的漆黑雾气几乎要舔.舐上青年白皙的脸颊,恶声道:
“没错,除了本尊,师尊觉得还有谁可以命令魔族大军?”
问月鼎下意识闭了闭眼,便感觉睫毛似乎扫过了什么,太近了,他不动声色地往后仰了一点点。
魔尊此刻的状态非常不对劲,仿佛回到了之前在魔域第一次见对方的时候,凶残戾气,但似乎又暗藏着极致的妒火。
当然,魔尊是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