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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够不着球,转身小跑向柳青梧,扯着他的衣袍喵喵叫。
“好的祖宗,这就给您拿下来。”
博古架靠着墙,柳青梧走过去垫脚取下那个草编球,手指刚够到那个球的时候隐约听到了墙那边的声音。
“你在玩什么把戏?”
“天下谁人能有青鼎君的手艺?许逐星你发什么疯?!谁不知道那把剑……”
三花凑到他面前喵喵叫,柳青梧用手指点了点它的嘴示意它安静些。
这时隔壁也没了声响,柳青梧抱着三花觉得这暖阁闷热不堪,一时间额前出了层细汗。
好在过了一会隔壁又有了声音,“修不好就拖出去喂鳄鱼。”
许逐星将手里的珠串放在桌上,灵力在房间结成一张隔音符。
“喂,你搞什么鬼?姓柳的刚刚在隔壁都听见了。”顾令颐靠在屏风边上不满地看着许逐星。
“我知道,只是觉得有趣,我现在又不想杀他了……”
许逐星盯着面前屏风上的花鸟图,似乎看见刚刚跪在后面的那个身影。
后半句声音太轻,顾令颐只觉得他逗小猫小狗的兴趣又上来了,“真搞不懂你,白鹿门可没有养鳄鱼……”说着转身出去了。
柳青梧早早地坐在马车里,顾令颐看了看他的脸色,似乎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也难怪许逐星起了逗弄的心思,换作她也想看看这人平静面孔之外的表情。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顾令颐好奇地看了一眼。
柳青梧缓缓摊开手掌,是之前三花喜欢玩的那个草编球,他把听到坏消息的账都算到了三花头上,于是把小猫最爱的玩具拿走了。
回到院子里柳青梧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禄儿问起来便借口说临近冬日有些怕冷。
他望着桌子上用来打磨的器具,心口有些发闷,仿佛一把铡刀悬在自己的头顶,不知何时会落下来。
今日他看到许逐星那双眼睛时便觉得莫名的不适,身体在本能地排斥。
这也许是在提醒他,许逐星并不是什么善茬,说不定是他的仇人。
想到这里,柳青梧又冷静了下来,不过是找个逃走的机会。
小童送晚饭来的时候柳青梧正黑灯瞎火地磨着匕首,月光照在刀刃上感觉格外慎人。
“柳…公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柳青梧抬手看了看磨得锋利无比的刀刃,“静心。”
“那公子你今晚出去吗?”小童看着害怕,小声道。
柳青梧摆了摆手。
“门外有个侍卫找你。”
“侍卫?”
柳青梧出门前路过外间,桌上还放着小童刚刚带进来的吃食,柳青梧走到门外停顿片刻又退回去拿走了那个食盒。
他推开大门的时候,昨天遇到的侍卫依旧一身黑衣,青年靠在墙边垂头打量着脚下的砖石,隐隐透露出一种脆弱之感。
“禄儿说你找我,吃晚饭了吗?”柳青梧提着灯笼和食盒走近他。
两人都把昨日的事埋在心里,柳青梧今日出来也不是让他吃东西的,只是尝试着拉近关系找找出去的路。
“嗯,吃过了。”侍卫抬头对着他点点头道。
天色昏暗,也不知道这人有没有看见柳青梧抽抽的嘴角。
“那我们去花园转会吧,一会当点心吃。”
侍卫点点头答应了,柳青梧松了口气和他并排着往花园走去。
小童是外门弟子,能拿到的东西是有限的,而这个侍卫就不同了,他是教主身边的。相处久了也许能让他放下防备,偷到一些东西,比如蛊的解药,又比如出去的路线图。
“你在想什么?”
侍卫那双琉璃色的眼睛停在柳青梧面前,他几乎能在那双眼睛里看见自己神游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上午被教主喊去帮忙铸剑,你知道那是什么剑吗?”柳青梧握着食盒的手被宽大的衣袖挡住,他心里有自己的思量。
“…是一把举世无双的好剑,不过断掉了。”侍卫沉默片刻道,然而柳青梧听到并没有什么反应。
“是青鼎君给他铸造的吗?”
侍卫突然停下脚步,站在前方看着柳青梧,月光下那双琉璃般的眼睛蒙上了复杂的情绪。
“你想看看那把剑吗?”说着他向柳青梧伸出一只手。
“许逐星——!”
一通呼喊,偏偏许逐星没有半分清醒的迹象。
昆慈自顾自开始畅谈自己的处心积虑:“本座正是看中了你的灵根天赋。”
他的眼中流露出鲜明的不加掩饰的嫉妒:“你不过修行短短三十载,便突破金丹修得元婴,化神亦是指日可待。”
“你知道本座修行了多少年吗?
“五百年,整整五百年才元婴,一千年化神,三千年炼虚,五千年合体,本座清修至今仍在合体止步不前。
“本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