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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骂骂咧咧地坐回床上,拿起手机调出和汤昼恒的微信聊天界面。

  对话框那里空空荡荡,这回连说一声自己去哪的消息都没有。

  ……不是吧,难道汤昼恒真是那种渣男,吃完了穿上裤子就走的那种?

  方柏嘉的心都凉了半截。

  再复盘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他突然想到什么,脑海中一记炸雷响起。

  该不会是因为那个吧。

  前夜他失误叫出来的那一声“老公”,肯定引起了汤昼恒的怀疑。

  就算方柏嘉之前否认过一次,这次他直接当着对方的面又叫一声,却是糊弄作假不了的。

  上一回他还可以说自己认错了人,可这回明摆着的,全程方柏嘉都很清楚对方是谁。

  再加上此前的香水、玩具作为辅助——

  还有比这更板上钉钉的证据吗。

  方柏嘉顿时感觉呼吸困难。

  汤昼恒大概也是猜到了这点,才想着趁他没醒出门避一避。

  虽然睡了,但并不想因此负责,给予方柏嘉错误的信号,让他觉得两人之间有可能,最好的方法就是冷处理,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对方,自己并不想和他有额外关联。

  就这么醒来后没见到汤昼恒的短短两三分钟里,方柏嘉已经脑补好了一连串后续剧情。

  他越想越是满肚子火,随后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和凄凉。

  完了。

  这下他喜欢汤昼恒的事算彻底败露了。

  方柏嘉动作缓慢又别扭地把疼痛的屁股往远处挪了挪,双手撑在床面,脑袋砰砰往枕头里砸。

  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

  早知道昨天精/虫上脑干什么呢?

  接下来他又要怎么面对汤昼恒?

  方柏嘉“好烦”了五六下,额头还埋在枕头里,耳朵忽然很灵敏地听到卧室外有开门锁的声音传来。

  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顾不上浑身上下酸软的肌肉,第一时间警惕地看向门口。

  那门就像听到他心声似的,开了。

  汤昼恒打开门,看见坐在床边的方柏嘉,也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神色如常地招呼道:“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饭?”

  听上去语气没什么不对,可仔细一瞧,会发现他的目光除了第一句“醒了”之外,就没再落到方柏嘉的身上,而是自顾自地低下头,把身上薄薄一层运动外套脱了,搭在一旁的衣架上。

  里面是一层近乎贴身的短袖,胸口的地方有些湿,看起来刚出过汗,形状挺/拔饱/满。

  数个小时前的记忆回笼,活色生香的画面在脑海中影影绰绰。

  方柏嘉和他目光一触,也跟着迅速弹开,顿时感觉到口干舌燥,硬邦邦地说:“有点。”

  人心真的很复杂,明明刚才还在为对方“不告而别”而不悦,现下汤昼恒回来了,方柏嘉又不是很想立刻见到他。

  主要是不知道见了又能怎么相处。

  “那我点餐叫人送上来。”汤昼恒说。

  方柏嘉看着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弯下身从行李箱里取出换洗衣物。

  本来不想多嘴,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刚才去哪儿了?”

  一张口,还是冷冰冰的腔调,听起来好像很不高兴。

  汤昼恒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酒店健身房。我起得比较早,所以下去锻炼了会儿。”

  “没见到你发消息。”

  “嗯?”汤昼恒似乎怔了怔,才领会到方柏嘉的意思,“现在才九点……我以为你累了一晚上,短时间内应该起不来,就没说。”

  “……”

  这话说完,四周的空气都有些凝滞。

  两人再次不约而同想到昨夜发生的一切,方柏嘉在心里暗骂了声,脸上发红,立刻低头装作认真看手机的样子,用冷淡的声音表示朕已阅:“哦。知道了。”

  其实他确实很累。

  但因为满脑子都记挂着汤昼恒的事,方柏嘉晚上总睡得不安稳,所以几乎一有意识就醒了过来,开始寻找对方的影子。

  他没再发表后续看法,汤昼恒便在自己的手机上翻出酒店的订餐小程序,让方柏嘉先选,自己一块下单。完事之后拿起衣服,走进淋浴间开始冲澡。

  方柏嘉则继续瘫回床上,生无可恋地思考着逃离地球的方案。

  *

  等对方洗完澡,餐也很快送到了。

  酒店服务生推着餐车、带着托盘进来为他们上菜,方柏嘉坐在靠窗的餐桌一边,趁着等待的功夫无聊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等人走后,汤昼恒问他:“身体怎么样,会很不舒服吗?”

  “……”方柏嘉回过头,一时不知道这话该从何答起。

  就怎么说。

  这么大的家伙在他的辟股里动来动去了两个小时,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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