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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早有准备的阿缇琉丝慢条斯理地说着自己的推测,时刻关注敌军动态是优秀指挥官的必备技能,从对方琐碎零散而又富有规律的行动中,他可以得到很多值得分析的东西,而敌人的弱点便藏在这些看似不值一提的情报里。

  在此点名表扬他的军事与情报分析师,这些日日夜夜时刻紧盯着各条战线的敬业虫族们,硬是从几乎看不到尽头的情报海洋中挑拣出了所有具备价值的东西。

  最后,阿缇琉丝对罗萨蒂亚眨眨眼:“如果元帅一定要处置腓特烈上将的话,不如让他率军伏击衔蛇-21航区,这里有到处乱漂的碎片云、散发着高频辐射的粒子与随时可能到来的裁判军,其危险程度想必不会令您失望。”

  第145章 重获心脏 今生:而是因为你想,更是因……

  “喂, 你抱够了没有?”

  佐伊上校语气十分不耐烦地推了一把抱着自己的高大雌虫,他完全没有眼前雌虫是自己合法伴侣的自觉,一旦察觉对方勒得自己腰疼就催促其赶紧松手。

  阿缇琉丝早已离开腓特烈的办公室和嘴硬心软的罗萨蒂亚元帅打通讯去了, 当然视讯开始没多久就被兰因大公接过去。

  “八秒拥抱法则。”低头埋进佐伊脖颈间的雌虫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他仍旧没有松开自己横在佐伊腰间的手臂, 但却听话地放松了一点力气,至少不再将对方的军装都勒得起褶。

  面对佐伊时,他总愿意更加小心翼翼一点。

  “什么?”佐伊从他的桎梏中艰难地抬起手臂,给腓特烈结实紧致的腰腹来了一杵子,“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呢?”

  腓特烈十分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八秒拥抱法则——当拥抱的时间超过八秒时, 大脑分泌的亲密激素就会有助于我们关系的推进,但是根据我的统计, 我们的拥抱时长从来没有超过三秒。”

  过去他总是生怕过分的靠近会令自己名义上的雄主感到不悦,然而佐伊闯入办公室时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对方愿意和他进行长达八秒的拥抱。

  他要抓住这个机会,他要靠这个雄虫更近一点。

  “衔蛇-21航区把你吓成这样?”被他紧紧抱着的雄虫闻言倒也不再挣扎,同情地抬手摸了摸他颈后的发尾, “都开始说胡话了。不必担心,阿摩只是在罗萨蒂亚元帅面前说得夸张了一点而已,其实那片航区……生还几率还是有十之三四的。”

  拥抱?

  佐伊掰着指头就能数出自己和腓特烈的拥抱次数,这个外表看上去和罗萨蒂亚一样霸道冷酷的雌虫, 每次都只会在战役胜利后佯装漫不经心地和他来一个战友之间纯洁无比的拥抱。

  他对此当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纳闷腓特烈怎么被罗萨蒂亚骂了一通后突然开窍。

  对于佐伊的玩笑,腓特烈并没有回应, 他只是再度收紧了搂在佐伊腰上的手臂,以极小的幅度用脸颊亲昵地蹭了蹭对方的耳朵。

  佐伊很怕痒地偏头躲开了一些。

  他听到腓特烈在自己耳边小声说:“我会回来的,我向你保证。”

  此刻对佐伊作出郑重承诺的雌虫之所以在一年前强行调往蜂巢星系, 并不只是像罗萨蒂亚元帅所说的“追着自己的雄虫跑”,他固然希望陪在佐伊身边,却绝不会为此抛下自己所有的职责。

  腓特烈只是莫名觉得自己一定要跟随佐伊去蜂巢星系,他一定要跟在佐伊身边,以此阻止某些事情的发生,他并不想深究那是什么事情,但他知道那绝对是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他这种毫无道理的预感是正确的。

  佐伊前世正是死在蜂巢星系,在帝国与教廷交战的第三年,他死于某次十分平常的冲突战役,在每天都有无数生命死去的战场上,他的牺牲也只是其中平常的一员,并不比其他人更为轰轰烈烈。

  他甚至没有留下任何遗言便平静而坦然地走向自己的结局。

  在佐伊死后不久,因阿缇琉丝的死亡而失去所有斗志的列昂·阿列克于提坦之森大败神教军,虽然他自己也死于这次惨烈无比的自杀式袭击,但他所带来的重大胜利确实令教廷伤筋动骨。

  在神教军退守收缩之际,叶菲烈尼与斯堤吉安掌握的幽灵军团趁机反水咬向神教,前者甚至亲自斩首教皇。但带来无数死亡的诸神黄昏并没有就此结束,血衣主教与冥河之子在枢机骑士长的支持下一夕之间收编神教军,大举发动比此前更为残酷也更为疯狂的二次战争。

  腓特烈便死在帝国和枢机骑士团的战争中,他选择与骑士长雅利洛同归于尽。

  在英年早逝的上一世中,他并没有找到可以与之共度一生的伴侣,也没能找到令自己无论如何都想活下去的希望,所以他毫无顾忌、毫无惧怕地将自己磨损于一场又一场战役,直到已经血肉模糊的心脏彻底停止跳动。

  佐伊与他分别前后死在属于自己的战场上,他们一辈子都没有正式见过面,某次帝国大型动员会议前的平淡一眼与擦肩而过就是他们所有的交集,或许腓特烈曾回头看过那个面无表情的雄虫的背影,但他们最终如同两条从未交汇的平行线各自走向结局。

  然而正如几何学定理一样,特定条件下的两条直线只要不平行就会相交,无论它们倾斜的弧度有多么微小,都必定在未来遇见彼此。

  他们在这一世遇到了蝴蝶振动翅膀所产生的飓风。

  八秒的拥抱时间很快便结束,腓特烈也十分干脆利落地按照约定松开了佐伊,他看上去似乎有点依依不舍,但却没有试图耍赖,而是用黏在佐伊身上的视线坦诚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与欲望。

  他会回来的,所以不必执着于眼前短暂的分别。

  腓特烈对此深信不疑。

  被他果断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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