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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声,他的胸膛像破旧的手风琴箱般剧烈地起伏,却发不出一声哀嚎。

  至此,帝国长达十多年的内战彻底终结,往后就是虫族史上最为美好的黄金纪年。

  第42章 前尘尽散 今生:雄竞,老谢又幸福了……

  关于前世的记忆就此结束, 阿缇琉丝也终于可以彻底放下。

  “不要再说喜欢,不要再侮/辱这个词。”

  在这句温柔絮语之后,是阿缇琉丝通过死亡明白的真谛。

  如果喜欢或爱意, 无法令你变得更好, 那就不是真正的爱。

  重生之后, 阿缇琉丝想了很多很多,他终于想明白前世令自己痛苦的,不仅是列昂松开他的手,还是他的手在列昂手里并不舒服,即使列昂不松开, 他自己也会松开。

  在病骨支离与抑郁痛苦中,他错看一段感情、一个人到如此地步。

  幸而他仍有将故事重写的机会。

  阿缇琉丝转身离去的背影没有丝毫的犹豫不舍, 死过一次的人会比任何人都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

  从此他会走向光明,而身后那个人未来要走向哪里,是否还要停留在黑暗里,都与他无关了。

  他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人,前世所有爱恨就都留在曾经的地狱里吧。

  随手拂去肩上落下的几片花瓣, 阿缇琉丝轻轻一笑,大步走在和列昂·阿列克背道而驰的路上。

  和煦晴朗的日光之下,他的心情莫名轻松,甚至轻哼起年少最爱的舞曲, 脚下的步伐也随之轻快,像走在柔软的云端,卸下重生以来所有的枷锁。

  前世所有爱恨都留在曾经的地狱吧。

  站在前方等待着他的佐伊正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 看到他的笑容后疑惑问道:“怎么突然这么开心?”

  “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一辈子这么长,总要经历一些过客。”阿缇琉丝笑着说, “天气这么好,开心一点不是很正常?”

  即便你曾以为这些过客会是主角。

  “也是。”佐伊挑眉搭上他的肩膀,“开开心心的多好,前段时间耷着个脸,我还以为什么时候借你钱没还,真的是。”

  挣扎了几下都没摆脱八爪鱼佐伊,阿缇琉丝无奈拖着他前进,接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语气轻松地说:“有句话几年前就想和你说了——”

  “你在我生命里是什么,轮不到你说了算。”

  迟到了几年的原谅,被他写进未曾寄出的信件,也不知道佐伊那个傻瓜后来有没有看到。

  以防你没有看到,那就亲口对你说出来吧。

  而不论佐伊如何急切地询问他是什么意思,他都笑而不语,没有作出解释。

  他拖着激动不已的佐伊走在康庄大道上,一次都没有回头。

  没有回头去看那个站在树荫下的雌虫。

  列昂沉默站在原地,在这一刻无比清晰地意识到,那些还没来得及展开的故事是真的要彻底结束了。

  和煦的阳光穿过青青黄黄的树叶,在他身上洒满光圈,他在这半明半昧中痛苦目送阿缇琉丝从此彻底淡出自己的生命。

  这一次不是失去,而是目送。

  因为自前世最后一次失去,他便再也不曾拥有过阿缇琉丝,今生他只是作为过客,目送本就不该属于他的阿缇琉丝,从他的世界路过。

  明月的光辉,本就不该洒在他身上。

  “一定要去梵王星?”谢默司翻着手上的申请令,突然起了玩心,压低声音恐吓面前的小雄虫,声音里冒出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现在那里全是尤那达斯的传道士哦,据说他们最喜欢抢雄虫,尤其是年轻貌美的。”

  年轻貌美的阿缇琉丝无视他幼稚的恐吓,一点都不见外地捣鼓起谢默司办公室里的咖啡机,研究着怎么往里面倒咖啡豆。

  谢默司见他没搭理自己,轻笑了一下,走到他身后,伸手打开侧面的豆仓,而随着他伸手的动作,也仿佛从背后将阿缇琉丝拥入怀中。

  成熟温和的雌虫将年轻美丽的雄虫虚虚笼在怀里,垂首去看对方线条分明的侧颜,留意到阿缇琉丝右眼上小小的血色红痣,想起冬日中一点脆弱樱雪。

  无法克制的亲吻欲望让谢默司忍不住更近地靠向阿缇琉丝,却始终没有突破最后的界限。

  还不是时候。

  再过段时间,他会一遍又一遍舔舐这颗小小的、可爱的红痣。

  清爽的柠檬与茉莉香幽幽传入阿缇琉丝的鼻中,而这淡雅的花果香可以说是一闪而过,紧随其后的是薄荷与睡莲,馥郁优雅却带着若有若无的辛辣,正如谢默司温和而不容拒绝地入侵阿缇琉丝的世界。

  最后收尾的是冷冽内敛的木质香。

  谢默司站在阿缇琉丝身后,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微微低头,仿佛要将头颅埋入对方的肩颈,温柔地低语诱哄:“留在这里,别去了,嗯?”

  阿缇琉丝没有喷香水的习惯,所以除了有时沾上的淡淡花香,他身上只有清新冷冽的一点幽香,除非耳鬓厮磨,否则很难寻觅得到。

  而现在,他身上除了花香,还沾染上其他人的香水味。

  像打了标记一样。

  阿缇琉丝察觉到身后高大雌虫若有若无的嗅闻,雪白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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