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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长,带头作弊,这是什么风气?”阿缇琉丝准备破罐子破摔时,佐伊痛心疾首的声音响起,“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和卢卡斯换牌!”

  被他指责为带坏风气的谢默司举起双手,泰然自若地以示投降。

  而当阿缇琉丝抓紧时机换好牌,朝谢默司看去时,英俊正经的高大雌虫隐秘地朝阿缇琉丝挑了下眉。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谢默司和卢卡斯身上,阿缇琉丝和夏盖手里的扑克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了移花接木。

  莱夫取来了两条领带,作弊被抓的谢默司乖乖系上,夏盖却无动于衷地看着递给自己的那条领带,从材质和工艺他立刻判断出那条领带绝不属于莱夫。

  用谢默司的领带蒙眼睛,他不如直接自戳双目。

  “这两条都没戴过。”已经蒙上双眼的谢默司云淡风轻地笑道,双眼陷入黑暗,他闲适优雅地坐在原地,双臂舒展,没有半分不自在,那种冷淡庄重的气质再一次从温和的外表显露出来。

  富有光泽感的深灰色领带之下,他高挺的鼻梁在绸缎下撑出些许缝隙,骨骼感明显的脸上由此投下阴影。

  另一条回去就扔,他想。

  夏盖蹙眉接过酒红底色藏青条纹的宽领带,系在自己脑后,微微下垂的眼尾、深邃的双眼皮和厌世冷漠的三白眼被遮住,这张刀削斧凿的脸庞瞬间帅得无比周正。

  结束就去洗眼睛,他想。

  他们俩分别从两头开始识人。

  夏盖第一个接触到的是康纳,他的策略条理明晰,先将手伸到与自己差不高的空中,扑了个空后就排除场上所有雌虫,雄虫中仅有康纳戴着眼镜,所以他很有目的性地摸到了对方的镜片。

  谢默司识别的第一个人是卡西安,可以说是所有人中最难辨认的,因为卡西安和他们都不熟。

  通过身高确认是雌虫后,谢默司很快报出了卡西安的名字。

  卢卡斯和莱夫常年出入他的办公室,身上会沾染他的香水。

  他们识别的速度都很快,甚至不需要接触面部就能得出答案。

  然而面对阿缇琉丝时,两人不约而同地放慢了速度。

  谢默司先遇到阿缇琉丝,不同于面对其他人的干脆利落,他轻笑着抚摸小雄虫的面颊,拇指与食指微微收紧,还未彻底褪去柔软的雪白脸颊便被轻轻揉捏,再过段时间,这点柔软的弧度会彻底变为冷冽的分明线条。

  他的手指从面颊黏黏糊糊地向下滑落,停留在精致圆润的耳垂,暧/昧地轻轻刮了一下,感受到指下躯体的战栗,他还未来得及见好就收,手腕便被阿缇琉丝握住。

  碍于游戏规则,阿缇琉丝没有说话,只是死死抓住那只结实修长、肌腱分明的手腕,企图用眼神盯死谢默司。

  感受到几乎穿透领带的视线,谢默司耸了下肩,微微低头,在阿缇琉丝耳边带了点恶劣地低声说:“马上就好。”

  然后他反握住阿缇琉丝的手,笑着宣布对方的名字。

  因为识别顺序的缘故,夏盖后遇到阿缇琉丝,他同样在第一时间认出了自己的主人。

  夏盖的手指轻柔地落在阿缇琉丝的鼻梁,像一只蝴蝶跌入花丛般顺着他的鼻梁向上探索,最终停留在眉眼。

  阿缇琉丝闭上了眼睛。

  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射一点阴影,浓如羽扇的睫毛被小心翼翼碰到后微微颤抖了一下,这瞬息之间的动静让夏盖想起自己偶然间在春日里看到的,金翅雀在暖风中抖动的金黄尾羽与紧紧抓着枝叶的肉粉小爪子。

  一颗心像被浸在糖渍草莓罐子里。

  好软好软,好甜好甜。

  还带着一点点的酸涩。

  带着薄茧的指腹已经是他手指最柔软的部分,就这么轻柔地抚过那舒展漂亮的长眉。

  短暂的眷恋后,夏盖也报出了阿缇琉丝的名字。

  在众人各异的神色里,两人几乎是同时解下领带,夏盖出于厌恶,解下的动作比谢默司快了几秒。

  太好了,这里没有神经病。

  阿缇琉丝由衷感到高兴。

  第三轮游戏开始,谢默司手气不错,抽到了梅花K。

  成熟稳重的军长决定多了解了解自己的部下,所以随机点了四张牌,要求梅花A、梅花3、梅花5和梅花7的持有者,说出一个没有告诉过在场任何人的秘密。

  深谙真心话玩法的佐伊补充道:“说谎的一辈子发不了财。”

  狠,实在是太狠了。

  抽到梅花A的卢卡斯沉思了一下,谨慎地说:“很多年前上军校的时候,舍友看了一本恐怖小说,他说那是他看过最吓人的恐怖小说,所以他把这本书扔到离我们宿舍最远的训练场的垃圾堆里。那天深夜我翻墙溜出宿舍,找了两三个小时,把这本书从垃圾堆里翻出来放在他桌上。第二天早上他大呼卧槽,我装作被吵醒,问他不是把书扔了吗,为什么又捡回来。”

  再次印证了那句话,人只有在干坏事的时候最不怕苦不怕累。

  卢卡斯话音刚落,莱夫的拳头已经招呼到他脸上:“他雌父的,我就知道是你小子干的好事!”

  那几天害得他晚上都不敢闭眼,走路都疑神疑鬼。

  卡西安展示了手里的梅花3,特别忠厚诚恳的雌虫从小到大都没做过坏事,更谈不上有什么秘密,在七个人的眼神凝视下急得都快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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