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拿人。"许褚甩了甩剑上的血珠,声音冷得像冰。
太守府内,丝竹声声,酒香四溢。赵文华、严嵩和秦熺三人正搂着歌姬饮酒作乐。
严嵩一手搂着美人的纤腰,一手举着酒杯,醉眼朦胧地吟着歪诗。
秦熺更是放浪形骸,衣衫半解,正对着怀中的歌姬上下其手。
"砰"的一声巨响,厅门被踹开。许褚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后是几名杀气腾腾的侍卫。
三人顿时酒醒了大半。严嵩手一抖,酒杯跌落在地,溅湿了华贵的锦袍。
赵文华慌忙推开怀中的歌姬,踉跄着站起身。秦熺更是吓得面如土色,裤裆处已经湿了一片。
"三位大人..."许褚抱拳行礼,语气却冷得像刀,"大王有请,即刻启程。"
严嵩最先反应过来,强作镇定地整理衣冠:"原来是许将军。不知大王突然召见,所为何事?"
"末将不知。"许褚面无表情,"只奉命带三位大人回长安。"
赵文华眼珠一转,赔笑道:"将军远道而来辛苦了。容我们更衣准备一番,这就随将军启程。"
说着就要往内室走。许褚长剑一横,拦在三人面前:"大王说了,现在就去。没说让你们更衣。"
秦熺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许...许将军,我...我突然腹痛难忍,能否..."
"抬走。"许褚不等他说完,直接对侍卫下令。
三名侍卫上前,不由分说架起秦熺。严嵩和赵文华对视一眼,知道今日难以善了,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离开太守府时,许褚瞥见院角堆着数十个贴着封条的木箱。他随手挑开一个,里面赫然是崭新的铠甲兵器。
"这是..."许褚瞳孔一缩。
严嵩急忙解释:"这是...是为前线将士准备的军械..."
许褚冷笑一声,命人全部查封。他心中已然明了,这些军械恐怕是准备用来武装私兵的。
回长安的路上,三人如坐针毡。秦熺几次想要逃跑,都被侍卫按回马背。
严嵩则不断试探许褚口风,想打听宁晨突然回京的原因。许褚始终闭口不言,只是催促队伍加快速度。
第二天长安城,紫宸殿。
宁晨端坐在龙椅上,面色平静如水。萧何、张良等重臣分列两侧,殿内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当许褚押着三人进殿时,秦熺直接瘫软在地,连行礼的力气都没有了。
严嵩和赵文华勉强跪拜,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滴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三位大人。"宁晨开口,声音不疾不徐,"知道寡人为何召你们来吗?"
严嵩强自镇定:"臣...臣等不知..."
"是我替你们说,还是你们自己说?"宁晨的目光在三人脸上缓缓扫过。
赵文华硬着头皮道:"大王明鉴,臣等实在不知..."
宁晨叹了口气,轻轻摆了摆手。许褚会意,大步上前,一把揪住赵文华的衣领。
"大王!大王饶命啊!"赵文华杀猪般嚎叫起来,"臣冤枉啊!"
寒光一闪,赵文华的人头已经落地。鲜血喷溅在严嵩和秦熺身上,两人顿时面如死灰。
"现在,愿意说了吗?"宁晨的声音依然平静,却让剩下的两人如坠冰窟。
秦熺裤裆又湿了一片,结结巴巴道:"大...大王...都是他们逼我做的...我...我冤枉啊..."
严嵩见状,立刻反咬一口:"大王明鉴!秦熺在燕城、江州、岳州为非作歹,克扣军饷,私吞粮草,罪证确凿!"
"你血口喷人!"秦熺突然来了精神,指着严嵩骂道,"盐铁专营的事不是你一手操办的吗?你还说等大王...等大王..."他突然意识到失言,赶紧闭嘴。
宁晨冷笑:"等寡人什么?死在战场上?"
秦熺连连磕头:"臣不敢!臣不敢!"
"盐铁之事,与哪位官员勾结?"宁晨逼问道。
秦熺为了活命,立刻供出了一串名字,其中不乏朝中重臣。严嵩见状,也急忙检举秦熺的种种罪行,两人互相撕咬,丑态百出。
宁晨静静听着,眼中的寒意越来越浓。当两人再也供不出新罪状时,他缓缓起身。
"赵文华已死,就不追究了。"
宁晨的声音很轻,却让殿中所有人屏住了呼吸,"严嵩,克扣军饷,致使前线将士饿着肚子打仗。还私藏军械,意图谋反。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