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瞬间安静得可怕。宁晨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你...你说什么？"
"铁木真二十万大军攻破鹿城..."萧何声音颤抖，"于谦大人...率部死战...力竭...殉国..."
"什么？！"宁晨一脚踹翻身前的案几，笔墨纸砚散落一地。他一把揪起萧何，双目赤红："你再说一遍？！"
萧何老泪纵横："于大人...战死了...这是他留给大王的绝笔信..."说着从怀中取出那封染血的信笺。
宁晨松开萧何，颤抖着接过信笺。当他看到那熟悉的字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臣于谦叩请大王金安..."
才读了个开头，宁晨就踉跄后退几步，重重跌坐在龙榻上。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仿佛要把每个笔画都刻进心里。读到臣虽死无憾时，一滴泪水砸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
"不可能..."宁晨喃喃自语，"于谦怎么会...他答应过我要守住北境的..."
萧何跪着向前挪了几步："大王节哀...于兄他...已经尽力了..."
"铁木真！！！"宁晨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拔出佩剑狠狠劈向龙柱，剑刃深深嵌入木中，"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外面的许褚听到动静冲了进来，看到眼前景象顿时愣在原地。宁晨猛地转头，眼中杀意滔天："传令！全军集结！我要亲征金国！"
萧何连忙抱住宁晨的腿："大王不可！如今秦国未平，若贸然北上..."
"滚开！"宁晨一脚踢开萧何，"于谦都死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萧何被踢得翻滚在地，却立刻又爬起来跪好："大王！于兄用命守住的疆土，您要让它再陷敌手吗？！"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宁晨头上。他握剑的手微微发抖，最终咣当一声，长剑落地。
宁晨缓缓跪倒在萧何面前，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君王，此刻像个孩子一样抱住萧何，失声痛哭："萧何...于谦他...他怎么就..."
萧何轻拍宁晨的后背，老泪纵横："于谦信中说了...能追随大王这样的明君...他虽死无憾..."
宁晨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这些年压抑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萧何从未见过大王如此脆弱的一面，心中既痛又怜。
良久，宁晨终于止住哭声，缓缓站起身。当他再抬头时，眼中已是一片冰冷："萧何，把北境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我。"
萧何擦了擦眼泪，详细叙述了鹿城失守的经过，以及常遇春已率军北上支援的消息。
宁晨听完，沉默许久，突然问道："虞姬...她知道了吗？"
萧何点头："是夫人...坚持要老臣前来告知大王的..."
宁晨闭上眼，仿佛看到虞姬强忍悲痛送别萧何的样子。他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已恢复了那个杀伐果决的君王模样："萧何，你立刻返回长安，协助虞姬稳定后方。再告诉薛仁贵，不惜一切代价夺回鹿城！"
"那大王您..."
"我自有打算。"宁晨的声音冷得像冰，"嬴政、铁木真...一个都跑不了..."
萧何还想再劝，宁晨已经转身走向地图："许褚，去把张良、韩信叫来。另外，准备全军缟素，祭奠于谦。"
黎明时分，咸阳城内一片肃穆。宁晨身着素服，立于临时搭建的灵堂前。灵位上书"大夏御史大夫于谦之灵位"。
"于谦..."宁晨声音嘶哑，手指轻抚灵位，"我答应你，待平定秦国，必为你风光大葬。"他端起酒杯，缓缓洒在地上，"这第一杯，敬你赤胆忠心。"
韩信、张良等文武百官依次上前祭拜。
杨再兴这个铁打的汉子，竟哭得像个孩子："于大人...您怎么就走了..."
秦琼红着眼睛将他扶起："于大人若在天有灵，定不愿见我们如此消沉。"
葬礼结束后，宁晨立即召集众将议事。大殿内气氛凝重，宁晨环视众人："诸位，于爱卿用性命为我们争取了时间。现在，该我们为他报仇了。"
张良率先出列："大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迫使嬴政求和。只要秦国臣服，我们便可全力对付金国。"
"如何让嬴政低头？"宁晨沉声问道。
韩信上前一步，手指地图："嬴政逃往南郑，蒙恬率五万残兵保护。臣愿与杨再兴将军各率一军，分两路追击。不出十日，必逼得嬴政遣使求和！"
司马懿补充道："同时可让荀彧大人统筹大幽国各城粮草，保障我军供给。夏国本土粮草则全力支援北境薛仁贵部。"
宁晨点头："准！子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