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生粒似的,没同意。
“你明天不是上课吗?睡不着可不行。”齐盈蛊惑他。
“知道还乱动?”
“失眠。”
“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很正常,这不是失眠。”江寄川纠正他。
“那我睡不着嘛,不做点儿什么多难受?”
“躺着闭上眼也算休息。”
“不。”齐盈拒绝两个人一起躺尸浪费时间,他见江寄川不说话,又黏黏糊糊凑过去了。
这回没凑到脸上。
不对,那凑哪儿去了?
江寄川心下一惊,正打算掀开被子,忽然觉得身下一热,“你……”
这人怎么劲头这么足,昨天那样不够吗?
齐盈不管江寄川说什么,专心给他撩拨起来就撤了。
哪有做事做一半的?江寄川红着脸,这下彻底睡不着了。
“齐盈,你给我起来!”
齐盈背过身装死。
江寄川见他这样,一口咬在了他后脖颈上。
“你属狗的?”齐盈捂着脖子骂了一句。
“跟你学的。”
齐盈笑了笑,见江寄川红了眼睛,伸手帮他接着弄。
“这不是挺喜欢的?”齐盈问他。
“喜欢也不能一直做吧。”垃圾食品还好吃呢,也不能当饭吃。
“怎么,小小年纪怕肾虚?”齐盈故意激他。
“你才,嗯……”齐盈的动作让他的话顿了顿。
江寄川咬着唇,好半天怕忍不住,便悄悄凑近了齐盈,张口咬住了昨天齐盈让他咬的地方。
“干嘛堵嘴啊?咬顺嘴了,还是没断奶,这儿又没别人,舒服了就说出来。”齐盈看江寄川这样子就觉得有趣,越是忍着不开口,他越是想听。
江寄川依旧不说话,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处。
人窝在齐盈怀里,只剩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在翻,仿佛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
这种感觉,会让人形成依赖吧,他怎么能这样放纵自己。
“齐盈……”江寄川仰头咬住他的脖颈。
齐盈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一颗心狠狠跳了一下。
“笨蛋,亲这儿。”他低头吻住江寄川的唇。
唇齿相依间,齐盈忽然有种“春宵苦短”的感觉,短到第二天怀里的人就要早早离开。
如果可以的话,他多希望太阳慢一点儿升起来.
“你这动作太硬了,手也硬。”
训练室,尚寒声用扇子敲着江寄川的胳膊,嫌弃了一通。
“硬点儿也不是不好,你有劲儿,咱们这派要的就是这股劲儿。”
他说完,放下手里的扇子,拿起一旁的花枪,翻身来了段《白蛇传》水斗里的动作。
手里的花枪像身体的一部分似的,跟着人的动作飞速旋着。
像是想到了什么,尚寒声停下时忽然唱了句:“甜言蜜语真好听,谁知都是那假恩情。”
在尚寒声眉宇间,江寄川看到了几丝气愤。这两句是《春闺梦》里的,跟刚才演的不是一出儿。用尚派的腔唱程派的词儿,让原本哀怨的词句,瞬间变成了质问,还挺特别。
“唱错了,但也没什么,许仙该骂。”尚寒声说完,收了花枪,接着教他最基本的手势。
尚寒声的要求很严格,这一个星期里,已经连着五天早上带着他吊嗓儿了。早上琢磨嗓子,晚上在训练室教动作,江寄川原本尚算轻松的日子,彻底忙了个底儿朝天。
有时候练单腿蹲,练的上楼都腿疼。偏偏尚寒声不止要求他单腿蹲,还让他一边甩水袖,一边蹲。那几天,他身上没一处好地方。
不过名师毕竟是名师,到底是没白忙活。江寄川跟着小一个月,有些经典的段子,也能像模像样的来上几句,唬唬人可以,上不了大台面。
本派的戏尚寒声只教了一出,了解了江寄川的嗓子条件后,另外找人教了他两出别派的戏。
江寄川一一跟着学,周末也没回去。
齐盈一个人过了个周末,周三开完想睡会儿,一闭眼脑子里乱哄哄的睡不着,干脆穿衣服起来,直接开车去了江寄川的学校。
打听到训练室的位置后,齐盈就过去了。
“这锭银子三两三,与你娘做一个安家的钱……”
齐盈刚站在训练室门口,听着里头的动静,寻思着这里头怎么还有谁妈的事。
人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待里头的声儿断了一断,才敲了门。
给他开门的是个扮着老生的女孩儿,“你找……”
齐盈指了指她身后,正中央一个穿着黑褶子青衣,正在问候薛平贵的母亲。
气息不太稳,但是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