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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社团的人吗?

  想起这人的一脑袋黄毛和浑身叮当响的金属配饰,江寄川忽然有种《三堂会审伽利略》的感觉。

  不过这个社团他还挺感兴趣,反正也是要参加活动挣学分,进社团人唱点儿童年的回忆好像还挺不错。

  半小时后,姜遇发来了消息。

  【那天你在操场上唱的,我看见视频了,挺好的。后天晚上迎新,一定要来,我带你见个大神】

  居然还有人录像。

  江寄川看完消息,关上了手机.

  迎新当天,江寄川提前到了小礼堂。

  推开门,走廊上零星站着几个人,有的已经扮好了,在廊下唱着“毕竟男儿多薄幸”,很是动人情肠。

  江寄川再往里走,一个老生打扮的人走了出来。

  “你来了,快里头坐。”声音一出来,江寄川才发现是姜遇。

  这人平时鞋子上带钉,脖子上带刺儿的,真扮起来倒是周正的很,好看极了。

  姜遇把江寄川拉到观众席上,拍着他的胳膊道:“你先在这儿,我唱完了就来陪你,不准跑啊。”

  他说完,丢下江寄川跑去化妆室了。

  观众席上的人并不多,属于演员多观众少,江寄川一个人独占好几排。

  这年头街舞和器乐社都比戏曲社团要红火的多,观众少也能理解。

  江寄川静静坐着,刚要看一眼手机,只听一声“观世音满月面珠开妙相”,台上一个婷婷袅袅的花衫走了出来。

  那花衫长得很高,身段极好,发髻上水钻头面在灯下耀眼夺目,扮相英柔皆备。只见他一挥胳膊,彩绸便浪花似得翻了出去。明明是那么长的绸子,在他手里却跟身体的一部分似的。

  江寄川拿着手机的手滞在空中,一时看的入了迷。

  直到第二场演完,姜遇坐到身边,江寄川还没有回过神来。

  “好看吗?”姜遇看着他问了一句,瞧江寄川那个出神的样子,应该是能听懂一些的。

  江寄川点了点头,那花衫就好似戏中人一样,叫人挑不出一点儿不是。

  他没想到戏曲社团里有这么专业的人。人在专心做喜爱的事时,像是自带了光芒,虽然他是个门外汉,但是也能看到台上人唱戏时的用情用力。

  “那是咱们会长,也是几年前的社长。”

  “前社长?”

  “对,对了,忘记问你了,我演的好吗?”姜遇问他。

  “好。”

  “好什么,我问你我演的什么?”姜遇又问他。

  “杨四郎?”

  江寄川记得刚才台上有个戴旗头的旦角,应该是外邦公主。他听的戏不多,印象里的外邦公主只能想到《四郎探母》里的铁镜公主。

  “什么杨四郎,我唱的《大登殿》,演的是薛平贵!”姜遇虽然嘴上埋汰他,但是心里一点儿不意外。他们会长唱的戏,任谁听了都得入迷。

  想当年他们社团里的人才更多,只可惜好些人沉不住气,都转业了,也就他们会长子承父业,还在继续钻研。

  见江寄川不说话,姜遇又说:“我们跟你说的大神就是他,你跟我来。”

  他说着,把江寄川拉去了化妆间。

  灯光下,正在摘头面的人,一抬眼就从镜子里看见了进门的两人。

  “怎么毛毛躁躁的。”那人说罢,回过头来。

  灯火下的眸子很亮,眼角眉稍被吊着,妩媚中不失沉稳。

  “你好,我是戏曲社团之前的社长,尚寒声。”尚寒声说着站了起来,一米八几的人算是挺大个头的花衫,但身量好,并不让人觉得壮。

  “我该叫会长,还是社长?”江寄川看了姜遇一眼。

  “之前是社长,现在是临城戏曲协会的会长。”姜遇说完,又走到尚寒声身侧,对他道,“这就是我给你找的人,模样怎么样?”

  尚含声闻言,一双含情的眼眸打量着眼前的人,半晌后,才对姜遇道:“扮上瞧瞧?”

  “好勒!”姜遇说完把将江寄川拉到了化妆镜前,亲自给他上妆。

  江寄川以为姜遇要给他扮老生,没想到扮的是旦角。

  不多时,镜子里出现了个穿着绿色斗篷的美人儿。上挑的眼尾透着风流妩媚,眉宇之间却能看见几分倔强。

  江寄川都没想到自己扮上是这样。

  “你瞧,像不像?”姜遇把江寄川的脸转过来。

  尚寒声看着江寄川有一瞬间的恍惚,回过神来后,点头道:“像,有那么几分我当年的样子。”

  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尚寒声眉宇间透出些许寒意。

  站在眼前的会长扮相好,一颦一笑都像在唱戏,江寄川不知不觉盯着尚寒声的脸看了许久。

  他记得小时候,过年唱大戏,父亲也会登台唱几句,不过唱的不是京剧,是豫剧,腔比这个粗很多。

  完整的戏他不记得多少,只记得戏台上你方唱罢我登场,有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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