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丝线,亡命戏,夺魂台,无——往——生!”
嘶哑的嗓音带着无尽的愤怒从蒋桩枯槁的面容传出,惨白的皮肤开始泛起红色,是一种血液氧化的暗红。
那些随风飞舞的丝线也被染成暗红,“咻咻咻”钻入地底,源源不断的红光从蒋桩身上输送向地面,终于,奉临知道了他本真渊影是什么了。
尸玉九节蚕!
以尸体为食,以尸体为栖息之地,同时又控制尸体。
一只圆滚滚的长条黑蚕在蒋桩身后扭动,最后黑色光芒闪烁化作拇指大小落在他肩头,身体泛着淡淡的黑色。
可是,这一切还没完。
奉临骤然抬头,一根根丝线落下,在那丝线的尽头是一具具尸体,那些尸体在丝线的牵引下缓缓包围而来。
一道刺眼的光从面前展开,迫使奉临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睛时,抬起手看着自己面前陌生的双手,十指短短的像一个可爱的白萝卜,身材矮小只能够到面前的门把手。
抬起头,一扇木门挡在了小奉临的面前。
“孩子,来呀,这里有好吃的饼干,还有美味的蛋糕,来呀,都是你的,来呀!”
女声缥缈,带着不真实的虚无感,混杂着蛊惑人心的奇怪力量,好像地狱索命的吟唱,又像以前听故事中的极乐之地的引路仙子。
鬼使神差的小奉临伸手推开了这扇门。
“嘎吱嘎吱!”年久失修的门发出让人牙酸的嘎吱声,一股灰尘的味道密布鼻腔。
门内很黑!
下意识抬起右手试图凝聚冰属性元炁,可是一点一滴都没有。
奉临一脸苦笑,看这身体的身高最多五岁,甚至不到五岁。人类十五岁觉醒乾坤珠,五岁自然不可能拥有运转元炁的能力。
“你为什么要打他,啊?告诉我,为什么要拿刀子!”
严厉的呵斥从前面传来,只见黑暗的房间慢慢亮起,一个男人正拿着手里的棍子打在他面前小男孩的背上。
干净的衣服贴在幼小的后背上,显露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鞭痕。
打得累了,男人撸起袖子叉腰喘气,左手指着面前的小男孩,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冷哼扬长而去。
“站在这,今天晚上不准吃饭。”
恶毒的将脸一扭,让小男孩站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
天上的太阳火力四射,毫不留情。阳光下的小男孩皮肤泛红,出现一片一片的血丝,脸上汗水滑落,有的还来不及顺着脸滴落便先被晒干了,在孩子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小层盐晶。
晚上六点,太阳摇摇晃晃落了山。
小男孩脸上总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他只是去接水,可是被人推了一把摔在了地上。那一瞬间,他不知道为什么,瞬间有股力量从心头蹿起。
他瞬间将那男孩摔倒在地,小小的身体力量巨大,将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男生按在身下,拳头疯狂落下。
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有削水果的水果刀,脑海里没有丝毫停留,瞬间拿起水果刀,明晃晃的刀眼看就要落下。
“干什么,放下!”
闻讯赶来的老师将刀夺下,毕竟是成年人,孩子力量无法比拟,只能被老师扭着胳膊拉了起来。地上那个被打懵了的男生才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还一遍捂着流鼻血的鼻子,还有缺了两颗牙的嘴。
那一瞬间,小男孩清醒了。
茫然的看着混乱的教室,拉开孩子低声安慰的老师,慌乱无措哭成一片的孩子,还有背后凶神恶煞的男人。
最后,他背上打了三十九鞭。
从中午两点站到了天黑。
脑袋昏沉沉的小男孩拖着脚慢慢回了房间,轻轻摸了摸背上的伤,火辣辣的,轻轻一碰就疼得他“嘶”倒吸了凉气。
“馒头,还有鸡蛋。”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小男孩转头看到一个头发爆炸像一个板栗的男孩,此时板栗男孩举着一双小手,一手拿着一个白净净的馒头,一手拿着煮熟的鸡蛋。
“我早餐藏的,有时候半夜饿可以吃。”
板栗男孩将馒头和鸡蛋全部塞到他手里,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黑豆,圆溜溜的。
“你也吃!”
男孩将馒头一掰为二,一半递回到板栗发型男孩手里,一半拿在手里轻轻咬了一小口。
“我叫黄忠旭,奉临,你……疼不疼啊!”
黄旭忠,自己记得这个名字。
自己有记忆以来都在这个叫风雨伞馆的地方,可是很多记忆很模糊,浑浑噩噩的,就像被泡在一个罐子里一样。
“奉临,你是不是太疼了,都疼傻了呀!”
抬头看了看黄忠旭的爆炸蘑菇头,奉临轻轻伸手按住那卷在一起的发丝,轻轻按了按。
“啊!奉临,你干嘛把我头发压瘪了。”黄忠旭低声尖叫了一声,连忙缩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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