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进屋子里说吧,我给你泡个热茶!”张安喜做出了请的手势。
“就不进去了,咱俩得出去一趟,我寻思让你带我去找一下那个葛三叔,我家的一个亲戚让人家给摆局了。”
“你也知道当初我是咋入的局,不就是张二狗的那帮人给我带进去的,当然也有我自己的原因,我贪婪,而且好吃懒做,总想走捷径,这帮狗操的就抓住了我这个弱点。”
“可关键是这一次是我二舅哥,人家这人吧,挺本分,这脾气虽然大了点,但没有那些歪心思,人也嘎嘎耿直,但还是被他们给带进局了,输了不少钱!”
陈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这件事刻不容缓,不能再拖下去,特别是张二狗子这帮人,要是能找到机会,必须得狠狠的收拾他们一下子。
至少他陈乐的亲戚和家人以后不许碰,一旦要是碰了,那就跟他玩命,甚至让他在这个圈里混不下去。
“啥玩意儿,张二狗子他们,奶奶个哨子的,他们把你二舅哥给圈进去了!!”
“你跟我说,你二舅哥输了多少钱!”
张安喜一听也是瞬间头大,这张二狗子是故意的吗,非要跟陈的过不去,上一次都已经给他了一个教训,而且还得口头警告他,以后少招惹陈乐。
这个张二狗子还真是记吃不记打,让人收拾了一顿,还不长记性,就是警告了他,还能犯这种事,把陈乐二舅哥给圈进去了,如果是故意找茬的话,那可真是欠收拾了。
陈乐只是犹豫了片刻并开口说道:“东借西凑的,算下来的话得有六七百了!”
当听到陈乐说出的这个数字时,就连张安琪也被吓了一跳,六七百块呀,放在现在这年代,那可是不老少。
就算是那些老赌徒,把家输光了,也凑不上这么多钱,这么一看,陈乐的这个二舅哥还真是没少输,而张二狗子这伙人下手也太狠了。
这是盯上了一个人往死里整啊。
“这帮瘪犊子是真没有底线啊,你二舅哥应该也只是一个老百姓,咋能这么祸害。”
“这是找葛三叔还真行,你等一会儿,我去把摩托车整出来,咱俩现在就去找葛三叔,非得把这群王八羔子好好的收拾一顿。”
“这么整,早晚得出事,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这寻常人弄个100块钱,那都已经破了大天,这整人家六七百块钱,都容易出人命。”
说到这儿的时候,张安喜也急忙朝着山庄里面走,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这六七百块钱,放在就这年代,有的人呢,一辈子都没见过,都未必能赚来。
就说给人套走就给人套走,好在是碰到了陈乐,人家现在也算是小有财富,倒不在乎这几百块钱,这家里亲戚也遇到了,这事儿也能帮个忙,过来找他来了。
这要是碰到那些没钱的主,你把人家给逼急了,那还不给你拼命?
不一会儿张安席已经把摩托车推了出来,陈乐也骑了上去,然后二人骑着摩托车直奔着小镇而去。
还是老地方,依旧是那个破旧的院子。
二人来到之后,直接进了屋,不一会儿这葛三叔就叼着烟袋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看到陈乐这眼睛都亮了,因为他知道这小子有货。
“张二椅子,又带你老弟来了,这次可不是来称货的吧,到我这称个重,转手就卖给别人了,这回咋的也得给我扔点啥!”
“价格上你放心,只要你的东西也值钱,我保证比那个南方老板也不差,绝不占你们便宜!”叼着烟袋的葛三叔淡淡的开口说道。
然后来到炉子前,把手伸过去烤了烤,扭头看着陈乐和张安喜。
“三叔啊,再说点正事吧,这次找你来是有个问题得跟你反映一下,这下面的人,有点不大地道,把人家穷苦百姓给骗过来,一坑就是六七百块钱,这不是要人老命吗!”
“这坑的不是别人,还是我陈老弟的二舅哥,你说这事咋整吧!!”
张安喜也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毕竟这件事可不小,这回头要是闹出人命了,可就晚了。
葛三叔一听,也是微微一皱眉头。
“张二椅子,你说啥玩意儿呢,你说的下面的人是哪下边啊,来我这玩的人,这多少都有点身家底子,谁没事上屯子里去拽那些屯老二啊!”
“先不说他们兜里有没有钱,就算是有钱的话,我老葛是那种人吗,你可得把话说清楚了,别到时候外面传我葛三叔赚钱没底线,拉客不地道。”
葛三叔这语气都带着一点情绪,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有人指责他。
这下面的人早就已经交代过,这普通老百姓,人家特别是那些日子过得穷苦的不要去圈,也不要带入局,因为这老百姓过日子本来就挺不容易,赚点钱也很困难,这身上压根就没钱,就算是带过来,真的圈入局的也掏不出来啥。
但每一行都有每一行存在的道理,所以,真正能在这里玩得起的人,这多少都有点底子!
特别是长期玩的这种,玩的也不大,今天有输有赢!
当然也有那些圈子里面很不干净,比如下面在村里放的局,不管什么人都能上去玩两把,也不顾后果,所以最容易出事的就是这种局,这么多年来这老东北,喝多了倒在雪地里面,冻死的人不在少数,而这些赌疯了眼输的倾家荡产,把别人也给嘎了的也占一部分。
所以,这下面的局很杂,自然也就不长久,葛三叔也是从下面一点点混上来的,自然知道